“没有误会,就不会有矛盾。
意识形态一致,
但处理方式不同的矛盾,
是可以调和的。
难得是,意识形态不一致,
处理方式又不同的矛盾,
就很难调和了,
我们总是会找到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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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冬季到次年的三月,鄱阳湖上就会有很多候鸟飞来过冬,这里水草丰盛,鱼虾众多。见过的人都说,场面十分壮观。
这只立在女娃手臂的白鹤,可能对这个场面比较感兴趣,它似乎想搞懂这些人在干什么。
落在女娃的手臂上,两只爪子抓了下女娃手臂,想站稳,女娃的手往下垂了下,它立即飞起,饶到女娃身后落在渔船的船头上,两只翅膀张开摆了两下,张开那尺来长的喙,“呃唔...呃唔...”,叫了两声。
二十双眼睛都注视着这只白鹤,全都没有动。除了一个人,那个小男娃。
小男娃,拿手指着白鹤,“大鸟...大鸟”。
白鹤立在船头,把它的脑袋左右晃动了一下,摆了摆它的喙。它现在那,白白羽毛肚皮上,有一片红色的羽毛。
石头在公园里见过白鹤,但是没有见哪只白鹤的腹部,有红色的羽毛。显得很不伦不类。
女娃回头,注视着大鸟,提着的刀的手慢慢放下了。
“它可以证明不是我,小妹。它就是来作证的。”时间紧迫,石头顾不得那么多,用手指着白鹤开始胡说八道。
“对对对,”唐平站起身接过石头的话,“小姑娘,人家专门来送王八给你的,想报答你,昨天偷你们鱼的人全都被抓了,还是他叫人抓的,我们是新来的。”
“你没看见么,它就是叫你放下刀,相信我的。”
石头任着鸟屎流在鼻子上,对着女娃急切的说道。
女娃没有回头,还是看着白鹤,口里喃喃的念着:“黑鸬条条好,白鸬船船饱”。
爸妈换着小船去了集市,现在留着她在船上看弟弟。前天被人扯破了网,少了鱼事小,破网,是最不吉利的。
她心想当时怎么没淹死那个光头,她恨死了那群光头。可是现在,一只白鹤落在船头,她内心起了变化,很大的变化。因为,这只白鹤对她来说,是个吉祥的兆头!
女娃口里念的,是鄱阳湖船家们的俚语,有的渔民,会训练一种鸟,叫做鸬鹚,它们会帮渔民捕鱼,它们大多数是黑灰相间的杂色,要是有全黑色的,就更好。
通常全黑色的鸬鹚叼上来的鱼比其他杂色的叼得多。而白鸬,指的就是白鹤。
据说,如果有白鹤落在渔家的船头,那么这家人今后打鱼,只要放了网,收网的时候都会满载而归!而且,这家渔民以后行船,都会风平浪静。
石头不知道女娃的心思,看着女娃不再拿刀对着他,而是对着鸟在发呆,知道她没那么紧张了。
“小妹,小妹。”石头叫着女娃。
女娃转过头,一双小黑眼盯着石头,“你跟前天的......不是一伙的?”
“对对对,不是不是,我是另一伙的,是好一伙的,坏一伙的被关起来了,他们以后都不会来了,”石头又用手指对着船中六顶草帽扫了一遍,再指了指身旁的唐平,“他们也是好伙的,他们送我过来的。
“这是给你的,赔你昨天的鱼。”石头拎着两只甲鱼朝女娃晃着。
一旁的小男娃,看着甲鱼,颠颠的晃到船舷边,扒着船舷,用手指着石头手上的甲鱼叫着,“大鳖,大鳖。”
“对对,大鳖,送给你。”石头把甲鱼往渔船上轻轻一扔,小男娃捡起绳头,拖着甲鱼,麻利的绑在船舷边的一根把头上,再左手捎过一只簸箕盖住。
女娃注意到石头从脑门挂在鼻尖的鸟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下,手里的刀一落,蒙着嘴忍着笑。身旁的小男娃也拿小手指着石头的脸,咧着小嘴,“屎...有屎...呼呼呵呵呼呼...”
女娃和男娃这一笑,泥浆组整船除了石头,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石头转头看了下唐平,唐平看着一鼻子鸟屎的石头,脖子一昂,张开嘴吧,“哈哈哈哈哈哈。”
水面下,那四只眼睛的地方也一阵“咕噜噜噜噜噜噜...”。
船头的白鹤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打开翅膀拍了几下,喉咙里又发出“呃唔...呃唔”的声音。然后飞起来,贴着石头的头顶掠过,朝着水面那两双眼睛飞过去,那两双眼睛往水里一没,没了。
白鹤贴着水面腾起,朝着北面的天空慢慢飞去。
石头看了下表,九点了,顾不得擦脸,对女娃说:“小妹,我得走了”,又指下身旁的唐平,“需要帮忙,告诉他,他叫唐平,他会告诉我。”
“啊是是是,你可以跟我说,可以跟我说。”唐平乐乐得用手拍着胸脯。
刚才大笑了一下,女娃的脸涨得红红的,不说话,看着石头点了下头。
“到那边来找我也行,就在那个卡子,我上午都在。”
“我找你玩!嘿嘿呼呼...”小男娃晃着脑袋在一边嘟囔。
“别吵。”女娃转头拍了下男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