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哼唧哼唧的没说话,那意思应该是不想去干临时工。不过现在他的意见也不能当意见。
三大爷道:先让你弟弟和你一样干两年临时工倒是能行。但是有一样,这样你弟弟的钱你必须出一部分,因为那时候你就能拿的出钱来了。
这事儿就得这么说着,长兄如父。就是这个道理。
闫解放明显的不想接这个事儿,就要转身走。
三大爷在后面道:你想走,可得考虑清楚了。我不拦你,你无非是想着直接去求一大爷二大爷或者李守良。
但是这年月,这不单单是给钱的事儿,还得搭上一个大人情。你觉得你自己够这个格吗?你有什么可欠人家的吗。
我再退一步,你到时候给你弟弟出钱,只出到五分之一。这就够意思了吧。
闫解成在心里算了又算,其实他心里是有个数的,进厂要人情是真的,花钱也是真的。但是绝不会超过6、700块钱。
五分之一也不过是一百多,咬咬牙也还行。他大概也不会想到,过两年的时候,因为工人越来越多,厂里冗余人员,这个价格会逐年增高的。
闫解成道:那解旷呢。总不能每一个我都出钱吧。那我宁愿干临时工或者去求别人,不然我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三大爷挥挥手道:解放想要上班,就等承担解旷的一部分。不然别想让我帮他办。
闫解成心里打了个转,行,靠谱。点头答应下来。三大爷当即只会三大妈拿来纸笔和印泥。
仔仔细细的写了一份协议出来。递给闫解成看了。闫解成仔仔细细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爷俩签了名按上了手印。事儿就这么成了。
三大爷道:行了,这样,你啊,还是先干着临时工去。这事儿我去找他们谈。保准给你办下来。
闫解成却有自己的想法:李守良眼瞅着要当车间主任了。最好把我调到他的车间里去。凭借着我们都是一个院的。那我绝对混的好。
三大爷听了摇摇头问道:李守良没发迹的时候你帮人家了?
闫解成摇摇头。
三大爷又问道:那你和人家是铁瓷?从小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一样?闫解成又摇头。
三大爷反问道:那你既然什么都不是,人家凭什么照顾你?凭什么把你调到自己的手下。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看着老大低头不语。
三大爷道:这事儿,你就别管我怎么办了。总之把你办进厂再说吧。不过,你要是真有能耐在李守良当上车间主任之前,和他玩得好。
到时候你真要进厂了,他想把你从别的车间要过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没有谁不给这么年轻的车间主任一个面子。听懂了吗?
这话不止是闫解成听懂了,连带着闫解放也听懂了。闫解旷也有点明白了。反正和李守良打好关系绝对不亏。
会议结束,一家子人散去。至于明天的事儿,交给明天来解决。
。。。
一大早的,李守良照例:打拳、锻炼、洗漱、做饭、吃饭。
汇合何雨水骑着自行车上班。现在天越来越冷,这路上骑着自行车都不怎么说话了。无他,风大了。灌一嘴冷风不说,还有可能带着沙子、土的。
来到车间工作台,先是看了眼没什么可收拾的。随后拿着自己的杯子到了打水的地方倒了一杯子热水。
虚晾着喝了两口,拿着杯子在那等着上班。随着车间里陆陆续续的上人,车间里愈发的嘈杂。
李守良的三个学生,也混着人流慢慢的走了进来。站到了李守良的跟前。
几个人学着李守良的习惯,先是看了看工作台,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去打来了水。
想说会儿话的,就去人堆里说话了。不想说话的,就随意的等着上班,不拘是哪里都行。李守良没那么多规矩。都站在他身边,都是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
查平安和他还是更进一步的关系,也是玩的好。正经事上该熊熊、该骂骂。平时玩的也像是哥们儿一样。
过了一会儿,李守良去人堆里说话聊天的学生回来了。
凑到李守良跟前小声道:老师,这都好几天了,咱们这车间谈论的也都是你的事儿。
末了又补了一句:就是说你能当车间主任那事儿。
李守良点点头,并不奇怪。这事儿,已经传了好几天了。自从厂里突然刮起了这阵风。就像一把火一样,再也灭不了了。而且很有点越烧越旺的意思。
李守良心里明白,也和一大爷商量过,大概就是林副厂长的手段。也就骗一骗没有脑子的基层群众们。
杨厂长、林副厂长及李副厂长他们这个层次自然不会不知道。不过都没有什么动作。杨厂长大概是想看一看李守良有什么手段。什么表现。
林副厂长则纯粹是想先把火烧起来,然后再看局势,打算火中取栗。等到李守良被逼到他那一方。
所以这虚假消息虽然看着很美好,李守良爷俩一合计,什么都兑现不了。首先厂里没有一个领导能接受20岁的车间主任。
当然了,即使厂领导们都昏了头同意,厂领导们也承担不起上级领导们的问责。技术上有天分就好好的搞技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