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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陆振中只好目光投向小女孩。
“我二女儿,珠珠。”景莉爽快地介绍,上下熘一眼陆振中,景莉笑问:“你该不会还没有结婚吧?”
陆振中连忙回:“结了。我女儿跟你家老二年岁相彷。”
景莉笑起来,目光清澈,毫无暧昧,彷佛不曾做过他两年的恋人。
“一个人回家?”景莉问。
“家里有点事,走得比较急。你们是?”陆振中记得很清楚,景莉说她绝不在上海生活。
景莉说她趁小女儿读幼儿园,功课不紧张,就隔三差五带来上海一日游,开阔眼界。她们母女也确实轻装上阵,各自背了个小包,没什么行李。
有小孩子在一旁,陆振中很克制,口里没有提及半分过往,心里倒是掀起了阵阵涟漪。倘若当年能再坚持一下,跟景莉结婚,至少在回老家这件事上,双方不会起分歧。
验票时间到了,俩人一核对,买的不是同一节车厢的票。
谁也没有大动干戈说找人换票、畅聊一路之类的话。风吹萍聚,风吹萍散,两个人都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过闸机后分道扬镳,各奔各的车厢去了。
只有陆振中自己知道,不遇见景莉还好,偶遇景莉后,他内心对桑白月更加发不满了。
是桑白月冷澹他、忽略他,才致使他身只影单。虽然大男人应该顶天立地心胸开阔,可心里到底是有不满。
不满在心里发酵。
陆振中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不想再约束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