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景年都发话了,刚刚还叫嚣的人们瞬间安静了。
门商紧皱着眉,看了眼夜琉璃,“你跟我来吧。”
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烦躁,顺便还不忘递给她一个口罩。
但夜琉璃可没注意到这些,她见他同意,急忙点点头,“嗯。”拿起口罩就戴上了。
门商带着夜琉璃绕过台上走进去,原来酒店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不易被人们察觉到。
其他好事的人们也慢慢地跟了过去。
走进房间,夜琉璃一眼就看到了夏龙驹正紧皱着眉,看着眼前浑身发紫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银针,似乎是要给那个女孩子针灸。宋令宸戴着口罩在一旁着急,却也只能干等着。
“令宸。”夜琉璃走到了宋令宸的身边,垂眸看了眼在床上身体发紫、脸颊却苍白无比的女孩,她眉头越皱越深,“怎么回事?”
不是传染病吗?
为什么这个女孩浑身发紫?
“夏老,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在一旁恳求着夏龙驹。
“师姐,你怎么来了?”宋令宸看到夜琉璃后,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对上夜琉璃冰冷的眼神后,复杂的看了一眼夜琉璃,“这个女孩被门老爷子的传染病不知道为何传染到了,我们这里都戴上了口罩,防护措施做得也比较不错。但是那个门表小姐并没有戴口罩,也没有做任何的防护措施,距离门老爷子又那么近,不幸被传染到了。”
闻言,夜琉璃气得握紧了手,“孩子被传染到了,家长是干什么的?!”
“对不起,对不起……原本我们没有带着小团子来这间屋子的,谁知道小团子会趁我们都不注意偷偷来到这里啊……”门表小姐母亲门琴眼泪止也止不住,她窝在丈夫贾生怀里,哭得不能自己。
“你现在道歉也没有用了,最主要的是要如何把小团子救过来!”夜琉璃冰冷的扫了门琴一眼,走到了夏龙驹旁边,她看了看不远处病毒快要发作的门老爷子,脸色一变,“师傅,您快去救门老爷子,小团子交给我!”
夏龙驹动作一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你小心点。”语毕,他立即挪步到了门老爷子旁边开始给他检查。
“夏老,她真的能行么?”贾生不确定的看着夜琉璃。
毕竟夜琉璃作天作地、除了美貌什么都不行的形象早已在榕城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了。
让这样一个女人来救小团子?那还不如让手法笨拙的宋令宸来呢!
经贾生这么一说,其余人也开始七嘴八舌起来了。
“对啊,夏老先生,夜琉璃她真的可以吗?别把人给整死!”
“我听说骆少夫人除了美貌一无是处,小团子的病让骆少夫人来救,那岂不是直接送死吗?”
“对啊,就凭她这样的花瓶怎么可能会救得了小团子啊!”
“夏老,您赶紧换一个人吧!换一个有保障的!”
“……”
大概是因为人多,这些人们都不怕旁边还有骆景年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闭嘴!”骆景年锐利且寒冷的黑眸冰冷的扫过人群,浑身都散发着暴戾气息,让人胆寒。他眼里似乎酝酿着狂风暴雨,语气冷得渗人,“谁再多说一句,我就缝上他的嘴!”
谁都不可以说他的璃儿。
谁若再说他的璃儿一句不好,他就废了他们家。
刹那间,屋内安静了许多,只听到了一阵吸凉气声。
他们知道,骆景年这可不是在说笑。
夜琉璃慢悠悠的瞥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懒得跟他们说。
有时候,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不如用实际行动来打他们的脸。
这样,既简单又省时间,也不用跟他们“舌战群儒”。
夜琉璃看着这些她已许久都未动过的银针,深呼了一口气,刚要拿起银针,耳边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璃儿,小心点,尽力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夜琉璃一听到骆景年的声音,心里的紧张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安心。
她勾了勾唇,在贾生和门琴震惊且担忧的目光下,用非常娴熟的手法拿起了银针。
他们看着,夜琉璃右手持针,左手的食指爪切在棉团上,将针身垂直快速直接撵转刺入,这样反复了几遍。最后,他们在看见夜琉璃用精准正确的方法把针灸插进小女孩的背上。
动作很娴熟。
围观的人们看着夜琉璃娴熟的动作有些不可置信。
这,这,谁说夜大小姐不会针灸的?
说出来看他们不打死你!
看着女孩无比正确的动作,骆景年松了口气,嘴角边荡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宋令宸是直接看傻了。
不会吧?
他学了针灸都已经快半年了,动作却还是显得很笨拙。他师姐学会针灸已经好几年了,最起码已经三年都没有碰过银针了吧,为啥她的动作记得比他的还要娴熟?
门商见夜琉璃会针灸,脸色并没有舒缓多少,反而愈加沉重,“骆少夫人即使会针灸,又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救她呢?”
这句话让众人如梦初醒。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