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日早朝。
京城紫禁城乾清宫内,满朝文武大臣都在一种肃然的态度行完大礼,朱由检就主动向孙承宗问道:“阁老,虎威军战况如何,可有消息?”
孙承宗苦笑道:“陛下,此时交战刚刚开始,要等结果,至少要下午吧。”
朱由检道:“那你们内阁,还有兵部,嗯,锦衣卫、东厂都得派人,第一时间得到情报,立刻告诉朕!”
“遵命!”被点到名的都磕头答应。
“皇上,请恕微臣直言,这次建奴入关,兵峰披靡,宣大军损失惨重,关宁军不战而逃,虎威军只怕也抵挡不住,为今之计,当紧守城池为上!”兵部侍郎侯恂开口道。
作为东林党的大将,侯恂天然仇视武将,认为他们应该在文官麾下俯首听令,切不可肆意妄为。
如今可倒好,刚一开战,一个个的都不听指挥了。
满桂居然指责蓟辽总督,
那个谷雨直接把蓟辽总督的使者给捆起来。
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就算打赢了仗,那也是武将风光,全然看不到文臣们的运筹帷幄。
更何况还打不赢!
尤其是那个谷雨,一个锦衣卫番子出身,仗着得了魏忠贤的扶持身居高位,然后在倒阉第一仗蹦出来,最终翻了身,却不想着拜在诸位阁老门下,当真不知所谓。
这样的粗鄙武夫怎么可能打胜仗?
朱由检和孙承宗在读默然,心里知道侯恂言之有理——这些年来,明军打的败仗太多了。
已经到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地步了。
韩矿、钱锡龙、张鹤鸣等人也都不说话了。
此时另一个东林党大将,侯恂的好友,右佥都御史梁廷栋越众而出,帮好友继续补倒置:“患上,侯大人言之有理,依微臣看来,虎威军定是已然凶多吉少,本来这虎威军原属四卫营,归御马监麾下,臣以为陛下当乘这个机会,定谷雨一个讳败不力的罪名,派钦差捧尚方剑,将其斩首问罪,收服剩余虎威军,以抚军心民心!”
“皇上,魏公公,微臣愿为钦差!”侯恂拱手道。
他是兵部侍郎,夹带里也有人才,有把握掌控剩下的残兵败将。
那边东林大将,刑部员外郎陈新甲陈新甲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皇上,微臣也愿赶赴虎威军驻地,将谷雨斩首问罪!”紧接着,还有十几个东林党成员争先恐后的站出来,主动请旨去砍谷雨脑袋。
陆文昭看到这一幕,面色不动,眼皮子狂跳。
好家伙,这么多人想至他于死地!
这谷雨做人也太失败了吧?
他到底干啥了?
难道是在虎威军的岗位上,不给朝廷百官兵敬炭敬和漂没?
“皇上,谷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就在一帮文官众口一词的时候。金銮殿外,兵部左侍郎袁可立忽然高举着一道奏表,满面通红的跌跌撞撞冲进金銮殿,还没来不及行礼就大吼道:“皇上,塘报!虎威军的塘报送来了!刚到京城!”
“这么快就打完了?战况如何?”朱由检急忙问道。
“建奴现况如何?”孙承宗也急切问道。
梁廷栋和侯恂则是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样?虎威军可溃败了?谷雨被杀了吗?”
满朝文武的众目睽睽中,满脸通红的袁可立先是咳嗽一声,然后双膝跪下,用最大声音激动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大捷!虎威军大捷!谷雨以六千军队大破建奴十万大军!杀敌上万!俘敌过万!杀建奴大将九人,生擒六人!缴获战马牛羊军械武器无数!而我军伤亡,总共不到七百人!”
“哇——!”朱由检和满朝文武同时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狂吼,“真的假的?六千军队大破建奴十万大军,伤亡不到七百人,这可能吗?!”
“对,绝对是伪报!”侯恂也跳了起来,捶胸顿足的叫道::宣大军几近崩溃,关宁军不敢战,其余军队也败多胜少,凭什么他虎威军能取胜?陛下,臣以为谷雨是袁崇焕第二,内心有重大阴谋!”
朱由检皱眉,满心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看向袁可立:“袁爱卿,这战报准确吗?”
“陛下,千真万确!”袁可立眼含泪花的大叫道:“现在是虎威军衔尾追击,建奴大军已经逃到营寨避守不战,而蒙古骑兵已经有溃逃的人马了。据谷雨的军报,他已经抵达建奴阵营准备用火炮狂轰建奴大营!”
“好!好!好!”朱由检勐拍龙椅,立刻吩咐道:“孙先生,你立刻登上城墙,观看战况,若是真如军报所言,你就立刻率军出征,节制众军,驱逐建奴!”
“老臣绝不辱命!”孙承宗重重磕头。
ji便在此时,张鹤鸣越众而出:“陛下,臣愿随孙阁老出城。”
“臣愿随孙阁老出城!”
“臣附议!”
“臣附议!”
立刻有十几个文官站出来,喊着忠君爱国的口号,要出城战建奴!
不消说,这是抢功劳了。
朱由检本来皱眉不悦,但转念一想:“此战谷雨和虎威军若是真的胜了,岂不成了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