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向魏忠贤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给周妙彤赎身。
这个消息魏廷早就知道了。
虽然对谷雨一见倾心,但魏廷并没有因此吃醋。
两人曾交谈很多,魏廷第一次遇到完全懂她,完全理解她的男人,当然知道退让一步。
想想看,自己是一个舞刀弄剑的泼辣女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事干不来,这时候谷雨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着,这才符合他的身份嘛。
所以当天晚上,魏廷又一次来到了谷宅。
也许从今以后,谷雨会换个大宅院,身边也会有更多的女子。
但是今晚,他属于魏廷的。
……
京城雨夜,房间内长灯照,厅堂明。
谷雨做了几道小菜,一壶好酒,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静静等待。
未几,一阵脚步声传来,魏廷推开房门,看着明亮的房间,摆好的酒菜,闻到深入心底的那股体香,眼神不由得酥了。
她穿着黑色有绣花边造型极简的襦裙,脑后扎着条及腰马尾辫,略施粉黛,艳若桃李。
她将雨伞放下,笑道:“本来这菜应该是我来做。”
谷雨道:‘这是家的感觉。’
魏廷莞尔一笑,坐了下来。
吃过饭后,谷雨切了一壶茶,两人一边听雨,一边品茗。
窗外雨势哗哗,屋顶瓦片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煞是好听。
魏廷眼如流水:“这雨下的好大。”
谷雨透过窗户打量了一眼夜空:“何当共剪西窗烛,共话巴山夜雨时。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想到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天。”
“哦?”魏廷笑道:‘我们刚见面,不是为了比剑吗?’
“是啊。”谷雨笑道:‘其实我知道,魏四姑娘并不只是一手西洋剑出众,我知道你的刀法也是一流。’
魏廷眉毛一扬:‘这你也知道?’
“凌云铠的刀法,不就是你教的吗?”
“那你当时为何不说?”
“我若说了,你来一个刀剑齐上,我岂不是呜呼哀哉了?”
魏廷,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这个在九千岁面前都敢摆谱的人,也会耍一些小聪明。”
谷雨笑着说道:“我不仅会耍小聪明,还会抖机灵呢,要不要试试?”
魏廷说道:“好啊,你想试试我的刀法?”
谷雨微笑这看着她,目光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魏廷将谷雨的绣春刀取出,摆出刀法的起手式。
刚吃完饭,就得陪女人练刀?
谷雨笑了一下,起身朝一脸认真的魏四姑娘走去,在她错愕的目光中握住手腕贴近耳朵。
“所有的刀都会插入刀鞘中的。”
魏廷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直到谷雨往后退了一步,认真端详她的脸。
她的脸顿时红的发烫。
“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谷雨一猫腰一挺身,把魏廷抱在怀里,一脚将那绣春刀踢回刀鞘,然后向卧室的床榻走去。
“坏人!放我下来”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凌乱的床上。魏廷揉了揉发紧发木的鬓角,从塌上坐起来,看着宽敞明亮的卧室,感觉道一种家的温暖和幸福。
卧室里收拾的极其干净,靠近窗户的角落有一个花瓶,里面的放着几束花,荡来丝丝清香,床头木柜上放着一个瓷杯,里面似乎是一杯水。
摸了摸柔软顺滑的被褥,响起昨夜的狂放。
摸了摸柔软顺滑的被褥,响起昨夜的狂放。
这也许,是她以后的日常吧。
魏廷穿好衣服,来到厅堂,没有看到人,透过窗户看见厨房人影一闪,便来到厨房门口。
她带着好奇走到厨房门口,只见橱柜的砧板上放着剁碎的干辣椒,旁边是斜切的葱段,再往前面的瓶子里装着花椒,盖子上面放着一盒豆腐。
咕都~
声音来自水槽旁边的铁盆,里面是一条四五斤重的黑鱼,活蹦乱跳的。
她眼睛里的谷雨站在炉灶钱,一手锅把一手勺,推、拉、转、颠,两者碰撞锵锵作声,油香飘得满屋都是。
“你的厨艺真好。”
谷雨转头一瞧,见魏廷直勾勾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
“平时我都在外边小摊上买点都豆汁油条,但今天有你在,怎么能这般讲究。”
魏廷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想了片刻走到他的身后,把头凑过去:“现在我知道闻到的是什么了?”
谷雨斜了她一眼:“什么?”
“男人的体香。”
……
忙碌了一个时辰,两人才吃了早饭,所幸天时尚早,谷雨来到锦衣卫衙门报道。
现在特不是副千户了,根据昨日司礼监的公文,谷雨现在升任千户,在北镇抚司协助许显纯做事。
一上任就收到消息。
凌云铠死了。
他和沉炼奉千户的命令去杀一个叫北斋的画师,结果一进门就收到两个人的袭击,结果凌云铠被杀,沉炼受伤。
许显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