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修行几十年,一身功力也不过和玄难相若,想三十年前他武功有多高?
他敢背叛师门,打伤无崖子,也不过仗着师叔李秋水产后抑郁症发作而已。
苏星河当时打不过他算不得什么,他完全可以用无双医术广结人脉,以他聪辩之才,号召天下高手围攻丁春秋,根本不算事。
想那康广陵这个没情商的家伙,都能和玄苦成为知交。这苏星河要结交高手自然轻而易举。
三四十年前,少林、丐帮都处于鼎盛时期,若是应苏大神医之邀请,联手围攻丁春秋,哪里还有丁春秋蹦跶的机会?
就算苏星河被丁春秋逼得不得不装聋作哑,他的弟子“函谷八友”却没有发这个誓言,薛慕华也可以召集人手啊。
但苏星河偏偏就没有让弟子这么做,反而困守一地,闭目等死,天下如此无能之辈,倒也少见。
是,逍遥派追求的是隐秘,行事低调,不为人所知,谁知道了就要杀谁,所以苏星河和弟子们不能泄露师门。
但丁春秋作恶多端,已经是出了圈的,你们联络武林同道的时候,也没必要打着“逍遥派”的旗号。
归根结底,只能说苏星河无能,无崖子无能,逍遥派无能!
不过他们无能是因为格局小,见识短而无能,他们门派的本事还是很强的。
若是有机会得到他们传承,谷雨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谷雨联络到皇城司之后,打过招呼,搞清楚当前武林情况,然后便纵马去擂鼓山了。
这一日到了擂鼓山,纵马了山道,行到午间,地势越来越高,终于马匹再也无法上去。当即将马拴好,迈步而行,两炷香时间后,便看到清幽幽一片竹林,上山路上有一个八角凉亭,乃是以活竹编制而成,这亭子初始编制之时,竹子当时应该还小,后来慢慢长大,年深日久之下,已然将当初搭建所剩的缝隙尽数填实,如今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竹什么是亭,此等妙手巧思,实在罕见。
在凉亭外停立片刻,旁边便有两个黄衣汉子迎了上来,向谷雨躬身行礼,伸手虚引,指点上山路径。
谷雨点头而行,用了盏茶时间,已经到了棋会之地。
这是一所山谷,谷内遍植大树,放眼看去,只见前方一株大树之下有着一块青玉大石,大石表面画着一道道横线竖线,正是围棋棋盘。
此时在棋盘附近,已经站满了高高矮矮的一群武林人物,有僧有俗,有老有少,都看向棋盘前面的一个枯瘦老人。
谷雨放眼看去,只见现场中高高低低,几有上百人之多,青年才俊居多,但也有不少中年汉子,仔细看了看,竟然发现了几个熟人。
听到来了新人,人群之中有人回头,个青年人喜道:“谷大人,你也来参加这棋会么?甚好,甚好!”
此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衫,正是大理王子段誉。
又有一人笑道:“贤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
说话之人高大雄伟,昂藏英风,正是乔峰,旁边一个少女正笑嘻嘻的看向自己,却是阿朱。
谷雨见乔峰与阿朱竟然在擂鼓山上,也是喜悦无限,他先对段誉拱手道:“段世子有礼,我与大哥叙旧,容后再聊。”
随即和乔峰来了一个熊抱,大笑道:“我去西北之前,听闻大哥和一姑娘北上,我还以为大哥和阿朱嫂嫂去塞北隐居了,本想这里忙完之后便去找你喝酒,没想到你们又回中原。”
阿朱听他喊自己“阿朱嫂嫂”,不由得脸色微红,心中窃喜。
乔峰笑道:“我这段时间虽然隐身不现,却也探听了不少消息,更是巧遇到了阿朱,她随我行走千里,最终我知晓了自己身世,连阿朱也找到自己亲生父母。”
他正色道:“贤弟,愚兄实际姓萧,出身契丹后族,阿朱却是大理段王爷和小镜湖阮女侠之女,和这位段世子算是一家人。”
谷雨皱了皱眉头:“大哥,你姓萧姓乔,都是我大哥。你能探查到自己身世,兄弟亦为你高兴。不过阿朱嫂嫂的身世,你们怎么找到的?”
萧峰一叹:“这却是阴差阳错了,为了确定万一,我和阿朱乔装打扮,去信阳探听马夫人的口风,结果被她识破,将计就计,哄骗我们那带头大哥是大理段王爷。
”
“但我见过段王爷的文字,和带头大哥的笔迹完全不同,我又在信阳待了数日,每日监察马夫人家里,结果先后遇到白长老和段王爷……”
说到这里,萧峰连连摇头,不想再说下去了。
不过谷雨却是大致猜出来了,遇到段正淳,那身边必定跟着阮星竹了,机缘巧合之下,这阮星竹和阿朱相认,也是情理之中。
而萧峰之所以不想往下说,大概是马夫人一凤玩二龙,结果翻了车。
这马大元当然不是死在慕容氏手中,而是鄂弼好兄弟白世镜灌醉后所杀。
萧峰不愿多说,也是为了维护昔日兄弟的形象、
谷雨理解的的点点头,又和萧峰说了几句话,转头看向段誉:“世子不在大理钻研易经,怎么跑中原来了。”
段誉笑道:“这一两年来我钻研武功,略有心得,乃奉皇伯父之命,北上一游,结果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