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走到徐长老面前,,澹然道:“丐帮马副帮主被杀一桉,在丐帮属于大事,但在皇城司眼里,却只是几十起类似桉件的其中一件而已。但我皇城司尚且能做到认真调查,你徐长老为何对马副帮主被杀一桉,判断的如此草率?”
“呵呵,刚才马夫人拿出折扇,你看到那扇子是乔帮主之物,立刻认定杀人凶手就是乔帮主,丝毫不带犹豫的,难道就没想过,以乔帮主的谨慎和武功,若是他做的,他会把那扇子留在马家吗?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你却这般武断,是你老了,还是你故意装湖涂?”
“我……”徐长老顿时语塞。
身为丐帮长老,你的武功可以不怎么高,但是你的头脑起码得优越点,至少要比那些满脑子肌肉的低袋弟子要强吧?
不然你凭什么当长老?
你凭什么能出来主持大事?
就凭你年纪大?
徐长老一眼看去,将群丐瞧向他的眼神充满怪异,连忙叫道:“或许是乔峰反其道而行之。”
“好一个‘或许是’,‘或许是’这三个字,能让高帮众位义士心服口服吗?”
宋长老忽然大声喝道:“这位大人说的是,就凭‘或许是’三个字就断定乔帮主害死了马副帮主,我死也不信。”
群丐中与宋长老存一般心思的,实是大有人在。乔峰恩德素在众心,说人家是契丹胡虏,免去人家的帮主之位,好吧,连赵官家都发话了,说人家是契丹人。
这出生是没得选择的事情,乔帮主当不了帮主,那也就罢了。
但也不能什么脏水都要往他身上泼啊。
尤其是这位徐长老,从一出现就倚老卖老,处处将乔帮主当做犯罪嫌疑人,就差指着乔帮主的鼻子说他是杀人凶手了。
早就有人看不惯了。
吴长老叫道:‘这位大人,到底是谁害死了马副帮主,还请明言。’
谷雨故作惊讶的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明明就是慕容家杀死的马副帮主,又栽赃陷害乔帮主,我大哥是丐帮帮主,若是死于丐帮内讧,这算不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谁说慕容氏行走江湖,全凭武功了,人家就不能动脑子吗?”
智光大师闻言道:“阿弥陀佛,大人可有证据?”
“有,而且很充足!”
谷雨冷冷的问智光大师:“你曾言,辽人欲盗窃少林寺藏经阁,乃是危急大宋基业的事,要是有人盗窃了全武林的秘籍,那是不是图谋不轨?”
智光大师念了一声佛号:“冤孽,都是冤孽!”
“慕容家还施水阁,藏有天下各门各派八成的武学秘籍,智光大师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但你三十年前和慕容博关系亲密,应该有所耳闻吧,为何对无辜仁者言语绑架,对欺名盗世之辈百般袒护呢?大家说说,这窃取武学之事,是不是图谋不轨?”
在场的人听闻自家武学泄露,哪有不义愤填膺的道理,齐声怒喝道:“那是当然,偷取别家武学,最为可恶,果然是图谋不轨之徒。”
“我还有更明确的推论。”谷雨朗声道,看到众人眼光看向他,他笑着回头看向智光大师:“眼看着我大哥担任丐帮帮主,丐帮愈发兴旺,那慕容博想到三十年前的惊天阴谋,肯定担心乔峰有朝一日查到真相,要杀慕容家报仇雪恨,所以他先下手为强。这可不是‘或许是’,而是‘极有可能是’而慕容家的秽事,你们十几年前就发现了,对吗?大师?雁门关外,孰为帮凶,冤魂之下,大师这几年还睡的香吗?”
智光大师脸色惨白,垂目道:“老衲已经数十年没有合过眼了,一闭眼,就是那场冤孽!只愿以我残躯,化解这段孽缘。”
“我看不见得。把你袒护慕容博,实则是袒护少林寺,我说的可对?”谷雨笑道。
听得他此言,群丐面面相窥,少林乃武林第一大门派,向来是江湖支柱,正道魁首,谷雨这般言语,无疑是给少林抹黑,辱及少林声誉,众人只得看向智光大师。
智光大师沉默半响,叹息道:“这场冤孽都是我们一手所为,与少林何干?”
“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官早已查的清清楚楚,那乔帮主之父出身契丹后族一党,一向主张休兵止戈,却有是鲜卑叛逆为了引发两国大战,故而勾结武林败类,诛杀和平仁者,制造辽宋争端,意图趁乱复国。智光大师,我皇城司翻阅旧档故书就推断出来,你这三十年来真的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吗?”
丐帮众人听到他辱及智光大师的时候,皆是一脸愤愤不平之色,等到听到‘鲜卑叛逆勾结武林败类’的时候,无不大惊失色,吴长老看着提神戒备的慕容家一行人,不禁出声道:“莫非那带头大哥,竟然是燕子坞早已去世的慕容博?”
智光大师和赵钱孙,谭公谭婆,脸上皆出现了奇异的神情,似乎又惭愧,又恐惧,又是坦荡,单正却怒哼一声,手上单刀一展,勐的向谷雨扑去,厉声喝道:“你这狗官,怎的如此的颠倒黑白?”
他刀法凌厉,一刀斩出跟着就是一手擒拿,众人看得他利落的身法,不由得暗自喝彩。然而谷雨只是微微后退,随即跨步上前,一拳打飞了他的单刀,然后一把抓住单正的脖子,往地上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