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没关系。哭不行。
阿杰亲亲她的额头,“小伤而已,乖,没事。我皮糙肉厚,不碍事。”
这点紫黑比起刀伤枪伤好太多了,连血都没有。着实不该挂在心上。
但是看小公主这么在意,一股暖意涌上心头,还有由内而外的幸福感。能拥有这么个宝贝,真好。
“我知道你们不在乎小伤,我不能不在乎。你受伤我是会心疼的。”江陵垂下眼帘,有些惆怅。她自己不愿意受伤,也见不得别人受伤。
伤口什么的,看着就疼。
“以后一定注意。”阿杰一脸保证状。
“把上衣脱了。”江陵吸两口气,翻出医药箱给他上药。
“后背呢?转过去我看看。”
不给看定然不会罢休,后背确实没什么。
不过有一条约二十厘米长的被缝过的疤,在后背右侧,显得丑陋狰狞。像一条扭曲的蜈蚣。
从头轻轻滑到尾。仿佛那样疤痕就会消失,或者减轻一下痛楚。虽然毫无依据,但她就是这样倔强地认为。
柔软的指尖划过皮肤。若有似无。
阿杰倒吸一口气,抓住她的手,“宝贝,再摸下去就出事了。”本来就因为她的担心内心软的一塌糊涂,哪经得住这么撩拨。
“出什么事?”
“出大事。”阿杰转回来搂过她。
“你还有伤。”她支棱起身子,不肯靠在胸膛上。怕压着伤。
阿杰索性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宝贝,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你,真是。”江陵不好推开,有些无奈。黏黏糊糊跟个孩子一样。
“想一辈子抱着你。”
她弯弯唇,哄孩子的语气说道:“给你抱。现在我要去洗澡。出来再抱。乖啦。”
“等下哪也不准去,就在房间里陪我。”
“好好。”
不过是守着朝朝几个小时,搞得跟分离了几天一样。江陵不禁感慨一句。
似乎没有人关心朝朝的到来。林寒涧象征性去看了一眼。
江陵对她很好奇,但是见她不愿意说,也就没多问,陪她随便聊聊天,散散步。
“江陵,你们……这艘船,是要开去哪里?”朝朝犹犹豫豫地问。
江陵眨眼,她发现自己回答不上来,扭头问阿杰,“你知道要去哪吗?”
保镖回答:“听立哥说是去靖安城。”还有三四天就能到。
靖安城,军shi化管理的城市,男女老少皆可为兵。许家家主世袭统帅一职,现任家主许略,人称许帅。拥有精明的头脑,号称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因此,四肢并不发达的他,能领导一众强健体魄的人们。
朝朝眉间隐约透露着忧虑,经过休养,不再是病美人,脸带愁容,又成多愁善感的美人。
听到保镖的介绍,江陵还蛮有兴趣。追问:“大哥为什么要去靖安城啊?我们的家不是在金陵城吗?”
“老板的心思我们哪里猜的着。”保镖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朝朝听到“金陵城”三个字脸色更加不好,小声询问:“江陵,你大哥也姓江?”
“对啊,怎么了吗?”
金陵城,姓江,拥有价值不菲的船,和众多下属,种种信息足以推测出江陵大哥的身份——江家少东家——江晔。
“没什么。”朝朝勉强一笑,愈发担心受怕。“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好,有事跟我说。”
朝朝踏着沉重的步子走回房间。恍恍惚惚间撞到一个人。
江晔冷漠地看着她踉跄后退几步,扶着墙才站稳,完全没有伸手去扶的想法。他没有发火就不错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朝朝连忙道歉,抬起头那一瞬间话音也戛然而止,忍不住浑身哆嗦。
如果没记错,眼前就是“他”无数次提到过的那人。
“没关系。”江晔淡淡地回答。然后越过她,走了。
对于女性,江老板一向比较绅士。比如何敏,江幸,还有夏入画。当然,想杀他的或者有所图谋的另说,比如当年在包厢的红色深V领长裙的漂亮女人。
尽管江晔称得上是绅士,没有计较她的无意之举,朝朝仍心有余悸,那洞悉一切的眸子,看透世俗,任何事情都不足以掀起他的情绪波动,难怪“他”总是说那人是威胁,是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大哥,你终于出现了!”
朝朝听见了江陵愉悦的声音,定定神,快步回了房间。这回留意别再撞到人。
但后知后觉她惊恐地发现,江晔会不会认识她?会不会告诉“他”她在这里?让“他”派人来抓她回去?或者直接把她送回去?
那她为了跑出来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不行,不可以让“他”知道她的踪迹,她也不可以被抓回去。得想办法。朝朝加快步伐。
江陵支开阿杰,站在江晔旁边,说:“大哥,说好不许欺负他。”
“谁跟你说好。我怎么欺负了?”江晔手搭在栏杆,懒懒地发问。难得出来透气。
“你让他去健身房陪练,眼角肿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