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想一夜想清楚了,以前的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以前,不关失忆后的阿杰什么事,至于他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觉得应该是没有,不然大哥应该会提醒她。
昨晚的自己没有平时的冷静,加上客观因素,是冲动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着他软软地说:“阿杰,昨晚对不起,我有些无理取闹了。”
阿杰摇头,摸着她的脸,“是我不好。”在他眼里,江陵怎么会做错,怎么会无理取闹,一定是别人不对。
情人眼里出西施都不足以形容他对江陵的十分之一。
江陵有些愧疚,这人怎么对自己这么好,好到她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但也正是这份比太阳还要灼热的爱意,叫人避无可避,比罂粟迷人,令人上瘾,甘愿随之疯狂,随之深陷。
他那么喜欢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那就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不去考虑别人的想法,有何不妥呢?
爱情从来都只是两个人的事。
阿杰看江陵的眼神从来都不加掩饰,沉甸甸的爱意,无限的偏爱和宠溺纵容,想不让人发现都难。
而这种爱意应该不仅仅是在这短短的几天可以有的吧?
江陵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睛,感受到睫毛的颤抖,轻轻笑了:“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会把我惯坏的。”
“有什么关系。我乐意。”
“还好你不是我哥,不然我现在准是刁蛮任性大小姐脾气。”江陵捏着他的腮帮,感觉很好玩。
“你怎么老是跟他过不去。”江陵从他话里听出些许不高兴?不明白哪来的不高兴。
阿杰闷闷地说:“有人告诉我他想撮合你和南归。”甚至是结婚。休想!
江陵噗嗤笑了两声,“他闹着玩的,我和南归是朋友。他俩还不知道瞒了我什么事情一直不肯说。”
她手撑着床借力坐起来,打算下床洗漱。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
阿杰也坐起来,扣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问:“我现在可以亲你了不?”
江陵偏头看了他一眼,耳尖泛红,故作镇定:“大早上牙都没刷,有什么好亲的。”
说着快速穿鞋去了厕所。
待她洗漱完,看见阿杰还在床边,要不是换了衣服穿着鞋子,她都要以为他没动过。
阿杰抬眼期许地看着她,“刷过牙了,现在可以吗?”
“你嘴里都是牙膏的味道,我嘴里也是牙膏的味道,都一样。有什么好亲的?”江陵一边说一边坐在床边穿袜子,穿鞋。
阿杰说:“不一样。”
江陵又闻到了活络油的香味,瞥一眼他的手,理所应当地——肿了。应该是昨晚就肿了。
“别人拦门都是用脚,你怎么用手?”
“情急之下,想拉你。”
不可否认有小心思,用脚不容易受伤,而手会,以江陵的性子,受伤了肯定不会不管他。
“下回不许这样了。听见没?”
江陵瞪着他,一个个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江曦也是这样,受伤了硬撑着,不肯说不肯就医。
“那,亲一下?”阿杰正想弯下腰凑近。
江陵先一步站起身,一手勾着他的脖子,如此熟悉,如此自然的动作。
温度随着距离靠近而上升。缕缕暧昧的青烟环绕着。
江陵只是轻轻贴上他的唇,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在阿杰按捺不住想伸舌头时,她身子后仰,巧笑嫣然:“吃早餐啦,我饿了。”说着率先走出房间。
阿杰无奈一笑,算了,来日方长。
跨步跟出去,却发现江陵就在门口等他。
稍稍一愣,他已经做好要追上她的准备。突然发现,根本不用追,她会停下来等。
“想什么呢?”江陵牵住他的手,疑惑地看着他。谈个恋爱降智了?比之前更傻了。
“想你。”阿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如同把她放在心尖上。十足十的保护姿态。
江陵笑了笑,挺享受这种感觉。
谁不希望有人能够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视若珍宝,奉若神明。
唯有如此深沉的爱,才算得上能教人飞蛾扑飞,矢志不渝。
“先别告诉江曦。”阿杰说。
“为什么?”江陵以为他第一个要炫耀的对象就是江曦,毕竟拐走死对头的妹妹称得上是一件壮举。她都想好怎么安抚他了。
阿杰摸着她的手,“他肯定嚷嚷着反对,不想看你为难。”
万一江曦防着不让他晚上去找江陵怎么办?现在江曦不知道可以偷偷地,江曦要是知道了估计难办。
阿杰还是二把手阿杰,没有江晔逆天的智商,那也是挺聪明的,但是这思考的内容是不是有点不对?
江陵看他诚心诚意为了自己着想,一阵感动。当下同意了。先不告诉江曦。就在江曦眼皮子底下暗渡陈仓。
至于江晔会不会说,那就不是他俩可以控制的范围。
“大哥,二哥,南归,这么巧?”
除了第一天的晚餐,很少见到他们聚在一块吃饭。
“不早了。”江晔端着牛奶,眼皮子不抬一下,答非所问应了一声。
也就才八点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