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转入尾声,收尾很煽情,江陵才后知后觉,小声问:“周围是什么声音啊?”
阿杰一脸无奈,“你才听见?我听了两个半小时。”从头到尾,周围的人就没停过,鬼知道他们在干嘛。
“所以之前你不是闲着没事干骚扰我看电影。”江陵想起来了。
阿杰顺势卖惨,“当然不是,他们都可以亲,为什么我不行。”
江陵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他了,“不好意思啊,回去亲。”
“现在给我亲。”阿杰讨价还价。
“快结束了,等下灯该开了。”江陵一想到等下十几个人看着他们接吻就觉得尴尬。
阿杰凑近她,低声说:“还有时间。”然后就吻了上去。
几个月来他的吻技越发娴熟,一步步引导,一步步沦陷。
然后,电影的片尾曲响起,灯开了。阿杰却不放开,还嫌不够深入,一手按着后脑勺加深,一手从她膝盖窝处穿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心里想,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灯一开个个衣冠楚楚,谁不知道你们刚才干了什么。看老子多光明正大。
直到人都走光,阿杰才放开,亲了亲她的眼睛,愉悦地说:“走吧。”
江陵红着脸站起来,往出口走去。
还好刚才张大几人不喜欢看电影,本来她想买票一起看的,这不幸好没有,不然就很尴尬。
现在差不多七点,到了吃晚餐的时候。
“饿不饿?先吃饭吧。”他低声问她。
“你不忙了?”
“不忙,陪你玩。”他揉揉她的头发。
江陵一听很高兴,毕竟自己一个人没有两个人一起来的愉快。
张大他们只负责她的安全,又不负责陪她玩。
“顶层有小型游乐场,去看看?”
“嗯。吃了饭再去。”
江陵长这么大还没去过游乐场,只在电视上看过,小的时候怕有危险,长大后觉得那是小孩子玩的。
现在不一样了,有人陪她玩,有人陪她闹。总是好奇又开心地想试一遍。
小公主当然有童年,不过是和别人的童年稍微不一样。
此时此刻,赌场内室。
江晔对面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斯文男子,仿佛中世纪的贵族,举手投足都是贵气,令人容易想到古老的“皇室”二字。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贵气十足的斯文男子,竟然是一个jun事化城市的统帅,没有足够强悍的肉身,却有无与伦比的智慧,能够让崇拜武力的靖安城的各方势力臣服于他。
除了得天独厚的身份,便是他那恶魔般的智慧。也是江晔最不想与之为敌的人。
许略,靖安城统帅,今年二十九岁。表面斯文贵气面带微笑,背地里被人们称为那是来自死神的微笑。
江晔看着这盘平局的围棋棋盘,把手里的黑子抛回棋盒,懒懒地说:“果然还是不想和你成为对手。感觉是自己和自己博弈一样,没意思。”
永远没有胜负。永远都是平局。
这就是江晔和许略相识近十年的真实写照。
许略轻轻一笑,“是啊,你真是太可怕了。”
“啧,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江晔瞥了他一眼。
“‘可怕’两个字是夸奖?也就你这样觉得。”许略骨骼分明的手端起旁边的热水,抿了一口。
江晔又“啧”了一声,“你还指望世人对我们的评价是‘好人’、‘英雄’?”
两个人半斤八两,江晔在金陵城有多可怕,许略在靖安城就有多可怕,甚至只多不少。
“我一直想做一个好人。”许略脸上浮现丝丝忧郁。冰冷的眼镜片下面却藏着阴冷的瞳孔。
江晔嗤笑,这话说出来格外的好笑。尤其是他们这种人。
许略瞳孔微缩,用一种漫不经心以及平和的语调说:“你不守规矩,竟然用你妹妹拉拢何敏。”
“她自己母爱泛滥,跟我有关系?”江晔表示不背这锅,把江陵当女儿,想法不错。
许略从来不跷二郎腿,双腿垂直于地面,微微张开,双手交叠掌心朝下,极其标准的坐姿。
“你总说我和你很像,但是我搞不懂你是真的疼爱你妹妹,还是装出来的。”
江晔冷冷看着他,除了眼神,表情没有变化。“跟你没关系。”
“如果是我,就是装的。”许略毫不畏惧,平静地对视着,看着所谓的“另一个自己”。
江晔站起身转身走了,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走到门口,许略才听见一道冰冷的声音。
“那是你,不是我。”
许略轻轻笑了,其实他们俩只有智力上棋逢对手,不分上下,思维方式很像,其他方面并不像。
入了局,便是棋子,不过分重要的棋子,还是不重要的棋子。
但是再重要的棋子,该用就得用,该扔就得扔,弃车保帅,主次分明。
江晔从赌场后门踏出,诡异地笑了,这回,看你能不能赢。
每次都是平局,很令人厌烦呢。
海上的月亮很圆,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柔和,唯美,静谧。
有人的地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