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看见顾绘卷的那一幕一直缠绕在江陵心头,隐约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偶尔会想那个女生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若是自愿的还好,她总不可能去打扰人家你情我愿的亲热,但若是被迫的呢?她岂不是无视了那件事?间接成为帮凶?
她有点后悔第一反应是离开而不是再观察一会儿了。这样她就能判断那人是被迫还是自愿,从而可以做出更好的选择。
江陵打听过顾绘卷这个人。官二代,顾家在金陵城很有声望,顾家父母恩爱,伉俪情深,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顾绘卷,能力出色,前途无量,风评甚佳,洁身自好,无任何花边新闻。
也就是这所谓的“洁身自好”让江陵产生了质疑,大庭广众之下在学校做这样的事情算得上洁身自好?明显很会玩啊。
女儿顾莉莉,自幼身体不好,很少出现在人前,但听说长得花容月貌,清丽脱俗。
乍一听,简直就是模范家庭。
江陵思考得入神,突然被上课铃声打断,急匆匆往回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趴在音乐室的窗户上……偷窥?
江陵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过去告诉周海上课铃响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抬眼猝然透过窗户看到里边有一男一女,女的坐在男的腿上,背对着窗户,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男的一手扶着女的腰,另一只手摸着背后的肩带,低着头埋在她胸口。
这什么操作?江陵没敢往下看,连忙蹲下扯了扯周海,小声问:“人家亲热,你偷看什么?”
暗戳戳想周海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最近发生的事情怎么那么冲击她的三观。
周海低头看着她,一副双目通红目眦欲裂的模样,并不像情欲上头,而是无比的愤怒,牙关紧咬,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已经是在用无比的毅力强忍着没有破窗而入。
江陵顿感不妙,思绪飞快转动,又探头看了两眼,基本可以确认男的是顾绘卷,女的……是夏入画。
“入画是被逼的?”她沉声问。
周海不说话,他可能怕自己一说话忍不住怒吼。但是眼神却给出了他的回答。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逼的?”江陵再次问。
“这还用说,那是她哥!”周海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男女暧昧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室内一片旖旎,室外两个人如坠冰窖。
江陵简直三观炸裂,脑海却很冷静思路清晰地分析着:“顾绘卷的妹妹不是顾莉莉,卧病在床吗?”
“她是顾家的私生女。”周海咬着牙说,一副要吃人的神态。
江陵皱皱眉,飞快地问:“你为什么不去制止,就在这里看着?”
周海的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他却没感觉到疼,或许现在任何外伤都不及他心里的痛万分之一,亲眼看着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欺辱,他却无能为力。
一字一顿道:“顾绘卷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看到。”
他当然想冲进去,可是入画怎么办?她知道有人看见了她这般狼狈摸样会怎么想?顾绘卷算准了他不敢!
“不管入画是自愿还是故意,这件事让我很不爽。”江陵眯起眼,她很不高兴,不能让这么不高兴的事情继续下去。
“你让开。”她说。
周海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却下意识退开两步。
江陵寻了块巴掌大的砖头,朝着窗户狠狠砸下去。
“哗啦”巨响,玻璃四分五裂,好在现在穿着秋装校服,只有些许碎玻璃划伤了手背。
周海目瞪口呆,认识江陵第一天知道这人不是寻常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刚。
里面的人身心投入,突然被吓得一哆嗦,顾绘卷黑着脸,极度不爽,手还掐着夏入画的腰。
夏入画吓得扑在他怀里,怕自己被人认出来。
顾绘卷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衣冠禽兽,他的衣着完好,而夏入画活像遭了难,头发凌乱不说,衣衫也是不整。
江陵把砖头猛地扔到某个衣冠禽兽脚边,双手抱臂,冷冷地抬起下巴,说:“副市长热门人选和高中生在公共场合举止失态,或者在学校里强迫未成年高中生,哪个被传出去都能身败名裂。”
顾绘卷也是冷静,腿都不挪一下,毫不尴尬,完全没有该有的羞耻感,同样冷冷地盯着窗户外的江陵,寒声道:“江小姐,我与你并无过节。”
江陵冷哼一声,有没有过节不是你说了算的,“现在有了。识相的,麻溜点赶快滚。”
“我和江晔是合作关系。”顾绘卷也生气了,他做事情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管。
“我大哥是我大哥,我是我。”江陵冷冷一笑,还想拿大哥压我?可笑。
最后顾绘卷拉着整理好衣服的夏入画,寒气逼人地走了。
扔下一句狠话:“今天的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我,她也会身败名裂,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还有,你们没有证据。”最后一句话还颇为得意。
周海神色复杂地看着破碎的窗户,“你这样做万一顾绘卷迁怒入画怎么办?”
江陵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怎么好,“我又不是帮她。”
“什么意思?你和入画不是朋友?你不帮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