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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1 / 2)

从那之后,郁轩每日辰时都会来此,监督她修炼,知道戌时才离开。

如此过了五日,花清染的功法终于有了突破的苗头,但她也因此开始犯难。

修士突破之时,修为猛然提升一大境界,由此产生的灵流必然强悍无比。若以她和郁轩这种面对面的距离,绝对没有任何可能,再继续隐瞒下去。

然而第六日,郁轩刚来到琼芳殿不久,便有使女匆匆来报,说是画着锦娘娘的美人图,无故消失了。

许是因为太过慌张,那使女的声音便大了些。

花清染恰巧就在一旁,这些话悉数都被她听了去。

这宫中能被称为“锦娘娘”的人,应也只有那一位了。

花清染心下了然,却仍是故作惊诧地问了一句:“锦娘娘是谁?什么美人图?”

使女听她这话,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垂首跪下,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树叶,口里不断讨饶。

“城主饶命!”

郁轩不悦地皱起眉,强压着火气对花清染说道:“一幅故人画像罢了,花主不必在意。”

花清染看了看地上的女子,敛眉道:“既然如此,我不问便是了。她也是心急,无意冲撞,城主就饶她一次吧。”

“就依花主的意思。”郁轩闷闷应了一声,挥退使女,“花主且在此继续修炼,本座去去便回。”

说罢,不等花清染应声,他便大步离开琼芳殿。

待到郁轩的气息离远,花清染终于松了口气。

她颓然瘫坐在圈椅里,勉强定了定心神,开始思索下一步计划。

而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几下不成调的埙声,竟有几分逗趣的意味。

她赶忙起身推开窗子,果然见到了那个消失许久的白衣少年。

她面上露出惊喜之色,笑道:“你终于来啦。听说你这几日,一直被墨宗主严加看管,今日是怎么跑出来的?”

南宫别宴轻靠在窗边。侧过脸佯作叹息,“唉,我再不来,这回廊都要被某只小花儿瞧出个窟窿来了。”

花清染反应过来他话里所指,嗔道:“你偷窥我?”

南宫白她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那么难听。我这叫暗中观察。”

花清染小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一样。”

“嘿。”南宫噎了噎,“本世子不跟小花儿计较,你先让我进去。”

花清染忍不住笑出来,应声退到一旁,将窗边空位让出来。

南宫翻身而入,随手便在周围设下一道禁制,以示警之用。

“说正事。”他正色道,“我看你修为即将突破,若是不想被郁轩发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花清染略有迟疑,“现在?来得及吗?”

“放心,他一时半会儿应该过不来。不过,以防万一,你也要尽量快些。”

南宫别宴想了想,又道:“突破之事不可心急,尽力而为便可。开始吧,我会在旁给你护法。”

花清染点点头,“哦,好。”

说罢,她找来两个蒲团,在内殿入定。

南宫别宴亦在她身旁盘膝而坐,撑起一层结界,将此间与外界隔绝开来。

幽明殿内,流霜和莲夏皆跪伏在御座前。

“本座不过离开一个时辰,你们竟连一幅画都护不好!”

郁轩立在金台上,强忍着怒气的模样,令座下二人惶恐不已。

他咬牙问:“找到了么?”

“回城主,尚未……”

流霜低垂着头,在郁轩这座暗涌的火山喷发之前,她赶忙又道:“但幸好您在画卷上留下了印记,属下循着印记去找,也的确发现了画卷的踪迹。”

郁轩不耐,催促道:“在何处?”

流霜将头垂得更低,支支吾吾道:“祁白道的……赌坊里。”

祁白道是这里最长,也最繁华的一条商道,由西向东,几乎贯穿了整个幽明界。

西南墨家便是这条商道的起始点,而东边尽头则紧邻月汐湾,直通凡世。

商道上来往之人鱼龙混杂,赌坊更甚。

若画卷落入这些赌徒手里,即便手眼通天如幽明城主,想要再寻得此画,怕也不大容易。

听到这话,郁轩再也压不住怒火,叱道:“怎么回事!”

流霜疾疾叩首,“城主息怒,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本座要你亲自去。”

流霜一怔,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却也只得应道:“是。”

郁轩淡淡睨了她一眼,背过身去负手而立,冷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起,封锁商道。涉及画卷所在的赌坊,一个一个挨着查。但凡看过画卷者,格杀勿论!”

闻言,台下二人皆是一惊。

“如若找不回画卷,”郁轩的声音淡漠而冷厉,“这司花圣女的位子,便该换个人来坐了。”

“去吧,不要让本座失望。”

流霜低伏着身子,心中蓦地一紧,垂头应是,再抬头时,已然红了眼眶。

待她离开后,郁轩才将目光投向莲夏,“本座先前命你将那幅画拿去重新装裱,那几日里,可曾有旁人看见过?”

莲夏垂首跪在地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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