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姑姑咬牙,伸手钳住她手臂内侧的肉,用力一拧,冷笑道。
“我这二十大板可不是白挨的,一板子拧一下,你这张脸动不得,可没说你这身子不能动。”
说着又使劲拧了一下。
她拧人很有一套,牙关咬起,两根手指夹着一小块肉,提起来,再狠狠用力掐下去,再扭一圈。
“还是下次想尝尝针扎的滋味?”
后宫的女人手段阴狠,多的是方法折磨人,弄得人生不如死,而且还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百里静害怕了,“噗通”一声跪下求饶:“姑姑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话,绝不违逆姑姑半句!”
垂下的眼却不服气,心里盘算着,一旦得了太上皇的宠,第一个就弄死这个老女人。
另一边。
秦禹熙从凤仪宫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
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他没有过多停留,上官雪睛那副寡妇脸,以及絮絮叨叨的话,总让他觉得不爽。
“主子,咱们回府?”
“回吧。”
两人走到僻静处,忽然闪出来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
“晋王殿下,我家娘娘有事相商,想邀殿下见面一叙。”
“哦?”
秦禹熙打量着宫女,这女子长相普通,在美女众多的后宫,就好像一颗扑实无华的石头。
这种姿色的宫女,只能算三等。
哪个娘娘的后宫,会用这种姿色平平的小丫头?
不过听她讲话,倒是沉着稳重,像是能干大事的人。
“你家娘娘哪位?”
雪鹭呈上一样东西,随从接过,再送到秦禹熙面前。
秦禹熙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小宫女:“璃妃?”
小宫女呈上的是一块具有北川特色的血玉佛牌,当初为了讨好太后,楚月璃曾将此物作为寿礼呈献给太后。
他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这块玉牌是北川皇室的传家之宝,当时还引起很大的轰动。
这玉是一对的,一块在太后身上,另一块在楚月璃身上。
所以秦禹熙一眼就认出来了。
雪鹭应道:“是。”
秦禹熙笑了:“她都被打入冷宫了,对本王来说毫无用处,她凭什么认为,本王会浪费时间去见她?”
“娘娘说,她是被打入了冷宫,但是她身后的北川不是,只要殿下肯助她一臂之力,她依然是北川最尊贵的公主。”
“只要殿下肯救她,娘娘将倾尽北川之力,来报答殿下。”
对于秦禹熙来说,这条件听上去很诱人。
他如今势单力簿,求助无门,正需要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来支持他,这怎么能不让他动心。
他思考了片刻:“走吧。”
随从有些不放心,小声道:“主子,小心有诈。”
秦禹熙嗤笑一声:“诈?一个关在冷宫里的女人,还能诈出什么水花?”
几人趁着夜色,避开守卫,一路抄小道到达冷宫。
暗处,有两双眼睛亲眼目睹几人进了冷宫的门。
道童终于松了一口气:“师父,鱼儿上钩了。”
玄微子靠在角落里,抬头望了一下天,掐指算了算:“亥时一刻有雨,走吧,回去收花。”
道童愣住了:“不是,咱们不用守着吗?”
“不必,只要他踏进了这个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玄微子转身就走。
“啊?”
道童不解,连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