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曦居高临下的盯着楚月璃,昔日后宫最受宠的妃子,如今像只丧家之犬。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头破血流,被废的右手怪异的耷拉着。
秦慕言那一剑直接挑断了她的手筋,血溅三尺,痛得她差点晕死过去。
“本宫除了运气好,还命好。”
“本宫有封号,有封地,有钱,有权,最重新要的是,嫁了个好夫君。”
上官云曦笑眯眯的靠在秦慕言身上,那气焰嚣张的,要气死人。
男人纵容的看她一眼,默默调整了一下角度,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楚月璃直接就炸了,把她害成这样,还要在她面前秀恩爱,挑衅她,这还能忍。
“得意什么?”楚月璃咬牙切齿。
“明明是只山鸡,没脑子的废柴,攀了高枝就以为自己是真凤凰了!也只有这种愚蠢的男人眼瞎,当你珍宝!”
“你等着,只要本宫不死,这仇迟早要报的,我要你比我惨上百倍千倍,连丧家之犬都不如,你就等着吧!”
楚月璃面容狰狞,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是嘛?”上官云曦也不生气。
“死到临头还嘴硬,有命活着离开云枢再说吧。”
“对了,你之前说我嫉妒你,眼约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本宫是正儿八经的楚王妃,太上皇亲封的长公主,是天上的皓月,而你只不过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罢了。”
上官云曦弹弹了身上不存在的灰,笑得人蓄无害。
“该红眼,也是你眼红我。”
“本宫早说过,你若安安份份做一个妃子也就罢了,敢若出你的爪牙,本宫定要你死相凄惨!”
“这不,遭报应了吧。”
楚月璃一口气被怼得上不来,胸口憋痛,赤红着双眼嘶吼:“凭什么!我才是最尊贵的公主,我本应嫁个好夫君,拥有最幸福的生活,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
楚月璃指着秦慕言。
“如果不是你杀了我父兄,我用得着和亲云枢,嫁给一个死老头,凭什么把我害成这样,你还能活得好好的,这不公平!”
秦慕言挑了挑眉:“这话应该去问你父兄,每个人都要为自已的行为付出代价,侵略别人国家,残害别人子民,从一开始就是他们咎由自取!”
“公平?那些死掉的百姓又谈何公平!为了一已私欲随意剥夺他人性命,那些失去亲人的孤儿寡母,又有谁为他们讨一个公平?”
战争的残酷没人比秦慕言更清楚,谁也不想打仗,但总有些人狼子野心往枪口上撞,就是欠收拾。
“那就是些贱民,生来就该踩在脚底下的,怎能跟本宫相比!”
楚月璃不服气。
话没说话,一道寒光直逼楚月璃的喉咙,快如闪电,破空而来。
楚月璃整个人定住了,一股凉意从尾椎骨一路爬到天灵盖,整个人如坠寒潭。
方才就是这把剑,险些将她的手砍下来。
“殿下!”上官云曦反应极快,在他动作的一瞬间,死死的按住他的手。
就算不杀她,估计也活不长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