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莫名的恐惧之感。
“左明秋，天师山道子，九霄第一君，参加万族会盟未进前四？”
少女握住玄铁匕首，冷眼望着许木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木干笑了两声，开口说道：
“这是真的。”
“万族会盟的四强之争，左明秋碰见了一个人，两败俱伤之后，他输了，也倒在了四强之外。”
赵清冬闻言，闭眼沉默了良久，而后睁开眼睛，开口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
许木点头，认真道：“千真万确。”
“如果是假的，我会杀了你。”赵清冬深深地吸了口气，脚下的岩石裂开许多道缝隙。
“他输给了谁？”
许木说道：
“他是大夏朝的人，隐姓埋名来到百族联盟，以姜家的外姓人参赛，名叫许木。”
“他曾进入过亚尔夫海姆，找到了矮人国度，并在矮人的世界里，解救出了上万名被囚禁在里面的人奴，并且疑似掌握着圣遗物天书……”
许木条理清晰地说着，并且着重讲了他参加万族会盟的细节。
而在听到，许木在登圣梯环节夺得了第一，后又正面击败左明秋后，赵清冬的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了起来。
“左明秋，输给了那个叫许木的人，而且输了两次？”
赵清冬站在原地，黑白分明的眼睛有些怔然，不可置信地呢喃着说道：
“那个叫许木的，怎么可能赢左明秋两次？”
“如果有第三次，我还是会赢的。”许木在心中默默说道。
“失败……乃成功之母。”许木干笑了两下，而后安慰着说道，“他下次也许会赢得。”
“一定有猫腻。”赵清冬摇了摇头，望着许木的眼睛，神情认真说道，“我不相信左明秋会输。”
许木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默默解释说道：“师姐啊，那个许木，真的很强的。”
赵清冬没有说话。
许木哑然地笑了笑，接着开口问道：“师姐，我能不能问一下，您跟左……道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一次，少女没有沉默。
她望着山崖下的云雾，平静说道：
“在他之前，我才是天师山的道子。”
许木闻言微怔，开口问道：
“也就是说，你输给了他？”
赵清冬点了点头：
“输了一招。”
许木赞叹道：
“那也很厉害了。”
“就算那个许木，也只是赢了一点点而已。”
赵清冬闻言，转过头，认真地盯着许木问道：“你的意思，我比那个许木差？”
许木干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那个意思，但是他毕竟赢了左明秋，而师姐你输了。”
赵清冬再次陷入沉默。
云卷云舒，山间溪水长流。
“我要下山了。”少女忽然说道。
“好啊，一起？”许木说道。
“不了，你先下去。”赵清冬说道。
“哦。”许木点了点头，随后便沿着前面一处看似平缓的坡走了过去，但紧接着又被拦下。
“走另一边。”
许木一怔，转头望向少女问道：
“为什么？”
赵清冬眼中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开口平静说道：
“你走另一边就对了。”
许木闻言，默默走到另一边的山坡，发现这里十分陡峭，而且岩壁的石头上，似乎还隐隐铺设着一些阵道禁制，十分危险，一看就是为了防止犯人逃狱所设。
许木见状，不禁咋舌说道：
“师姐，我虽然误入此地，打扰了您的清修，但应该罪不至死吧。”
“这条路，真的能下山吗？”
赵清冬开口说道：
“你只需要沿着那棵小草的位置，分别在下降四百米，四百六十七米，五百一十四米，以及雪灵芝的位置分别进行左拐，就可以安全下山。”
许木闻言，沉默了良久后，而后哭笑不得地问道：“师姐，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能从那边下山呢？”
赵清冬闻言，宛然一笑，如同天山上的雪莲一般美丽，看着许木，眨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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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向下走三百米，有一个悬挂在崖边的温泉。”
“我要在那里面洗澡。”
“师弟，你要看看吗？”
赵清冬的眼里浮现出的笑意，让许木觉得有三千把刀在给他凌迟一般的疼痛。
想到赵清冬脱衣沐浴的场景，许木鼻腔中似乎有一种热流，于是他赶紧转过身，顺着那株小草就滑下了山崖。
“不用了师姐，我这就下山。”
“祝你……沐浴愉快！”
赵清冬闻言，面色一变，追上前想要给许木一刀，但转眼间许木就已经消失在了山崖的云雾间，好似是掉下去了一般。
“还挺快的。”
赵清冬微微点头，望着山下的云雾，表情不咸不淡地重复了一遍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