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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释静庵震惊无比的眼神之中,丁春秋竟像是情侣间嬉戏打闹一般,神态轻松地就将她的双手拉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起来。
“哇,你这功夫莫不是九阴白骨爪,凡人血肉之躯,是如何练成这般钢筋铁骨的?难得你的手还如此细嫩光滑,比那些大家闺秀保养的还好。”
释静庵一脸呆滞,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一双手掌却像是被玄铁镣铐锁死一般,每一次发力都像泥牛入海,怎样都无法挣脱丁春秋炽热地狼爪。
她虽为出家之人,但自从加入明教之后,诸般佛门清规戒律早已经丢到了脑后,只是秉承着“心中有佛,手中有刀,心存大爱,百无禁忌”的宗旨,平日里与教内之人称兄道弟,搂肩搭背,非但是不将自己当成是出家人,甚至都不将自己当成是女人。
即便如此,被丁春秋如此对待,双手被其紧握,整个身体几乎都被他拉入怀中,二人吐息相闻,亲昵无间。
白骨观音以往哪里经历过这些,顿时觉得脸上越来越热,平日里的洒脱出尘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心里别扭非常,偏偏打又打不过,挣又挣不脱,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听到丁春秋的询问,于是嘴里喃喃回道:“丁公子,我这乃是师门传承的【观自在莲花法印】,并非,并非公子口中的【九阴白骨爪】。”
“观自在莲花法印?”
丁春秋一愣,不过随即恍然。
日后旷世奇才黄裳以一人之力单挑整个明教,也从对手身上偷学了不少武功。
这观自在莲花法印想必就是其中之一,只是黄裳虽然习得招式,却未必知晓这门武功的真名,再加上外表招式虽然相同,但内在推动之力已换成了九阴神功,加上武功原主人乃是白骨观音,于是便起名为九阴白骨爪,录入九阴真经之中。
这么一想,眼前这俏尼姑,日后却是注定要死在那黄裳手中,丁春秋不禁暗叹可惜。
“贫尼这门爪法,公子若是想学,贫尼可以教你啊~~~!”
忽然,释静庵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媚婉转,就彷佛怀春少女羞赧撒娇一般。
丁春秋顿时愕然,注意力终于从俏尼姑的一双“白骨爪”上移开,就看到白骨观音释静庵正含羞带媚地看着自己,傻瓜都知道她在动用美人计了。
只是这傻尼姑平时想来是大大咧咧惯了,此时强装出不知从哪里学到的“妩媚之姿”,一副搔首弄姿,扭臀提胯的架势,整个人就如极道大老穿上女装,冒充模特猫步走秀,别扭的一塌湖涂。
丁春秋背后寒毛直竖,差一点想要将这尼姑直接丢出营地去喂僵尸,但是心底一股恶趣味油然升起,想要继续看看这傻尼姑最后会把自己糟践成啥样子,于是强忍住笑意和心底的不适感,硬装出一副颇为受用,色授魂与,甚至是“意乱情迷”的样子。
“阿弥陀佛,那浑人教我的这招竟然真的有用!”
原来释静庵察觉到丁春秋有心护着那阉人,自己硬来已无可能。
可这人对自己屡次毛手毛脚,显然并非正人君子,怕是个贪花好色之徒。
那阉人虽然令人恶心,但平心而论,那张脸确实长得祸国殃民,这位丁公子怕是被他美色所迷,难以自拔......
明教中人多数性格古怪,目无礼法,脾性爱好迥异世人,所以白骨观音并不以此而鄙夷丁春秋,反而因他屡次出手相救,以一人之力力抗尸潮,认为他乃是不拘小节的英雄豪杰。正是明教最喜接纳的那一类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丁春秋此番随心所欲,反而更加坚定了白骨观音要将其拉入明教之心,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
一番思索之下,也不知道这位武艺高强的佛门比丘,怎么就脑筋抽搐,得出一个,既然这位丁公子喜好美色,自己何不利用自身这幅臭皮囊,以美色引诱之的计划。
虽然自己平时并不在意,但释静庵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实属上乘,不输教中圣女及清净法王,仅差教主夫人一筹。
只要舍得牺牲色相,怎么也不该输给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以才有了这番另类“色诱”。
于是丁春秋与释静庵二人双手紧紧相握,目光直视对方,眼中深情款款,然而二人的后背均已是寒毛直竖,强忍着转身欲呕的冲动。
忽然,丁春秋手臂一紧一沉,竟是阿风此时也靠了过来,双手轻轻环抱住他的手臂,只是脑袋低垂,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这孩子知道丁春秋并无龙阳之好,也生怕自己的身体会令对方产生恶感,所以平时非常注意,虽然身着女装,但和丁春秋从无刻意亲近之举。
此时想来是被那傻尼姑刺激到了,脑子不知怎么就抽抽了,竟是做出此种失常之举。
旁边驯养大群凶狗的猎户走过,见到丁春秋“左拥右抱”的一幕,而且其中之一竟是个出家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禽兽!恶心!”
丁春秋的忍耐终于到达极限,他已经万分后悔自己为何要去配合那傻尼姑的犯二。结果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忽然听到旁边传来骚动,似乎又有大事发生,于是立刻松开释静庵的双手,与二人拉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