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周哲低下了平时高傲的头颅,整个人变得无比恭顺,也许只有刘汴这样拥有深厚背景的皇室血脉才能让他这样乖巧,耷拉着脑袋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压根不敢抬头看旁边正襟危坐的刘汴,还有主位上威严充满压迫感的王正。
王正看向这个嚣张跋扈的二世祖,手里方寸牌中掏出早已收集好的证据,每往桌子上放一样,周哲的头就低一分,随着几十份状词证据摆放在桌子上,周哲的头早已经埋进了地上,活像一个鸵鸟。
“王侯将相就是有种,说的好啊说的好,可是王侯将相的种怎么没见几份功绩,反倒是罪恶累累”,王正轻声道。
“我知道你肯定不服,觉得自己就是倒霉,觉得错的是我们,大家都这样为什么要针对你”王正自顾自说道,顿了顿。
“你除了你爹,你伯父,你叔叔,三个大官,还有他们的一些人脉,还有娘家富甲一方外,你还有啥?你还是个啥?”刘汴在一旁呵斥道,自己贵为皇室,也没有这么放肆嚣张。
“咳咳”,王正示意现场肃静。
“其实你最后悔的并不是做错事,而是不应该炫耀是吧,现在一切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不服!谁让他们没有这样的背景和实力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而且我不怕你们查我账!我家祖辈三代,为人民服务,献完终生献子孙,凭什么他们这些小镇修仙者,以一代之力可以与我平起平坐?”周哲嘶吼道,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眼睛都变得血红。
王正轻笑一声,我可不是叫你来喝茶聊天的,“拖下去砍了”。
刘汴虽然有一丝震惊,却也没有出声,两侧侍卫立即将其带到堂下,堂下的铡刀上刻着的猛虎仿佛激发了嗜血的凶性,整个铡刀都变得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
“刀下留人”,只见厅外来了一大群人,为首者果然正是周哲的父亲,后边跟着的都是一些与之有交情的人,看来这老瘪犊子挺有能量,短短几刻钟,便能带来这么多有分量的大鱼。
“行刑!”王正大喝一声,侍卫见状将其压在法器白虎银头铡下面,随着“咔嚓”一声,周哲的人头如同西瓜一样滚落,好巧不巧正好滚在了周父脚下。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儿,你好狠的心!”周父头发炸起,眼睛血红,布满了仇恨的血丝,直冲堂内想要拼命,同行的人见状赶紧拉住,好家伙,要是城主倒还好,可以联合逼他退步,这个瘟神可是谁都敢灭的,他们还不想死。
“呵呵,罪有应得罢了,我狠心的话就不只是他了,你们既然来了我也跟你们谈谈”王正打断了周父,示意众人到堂上来,众人进来站在堂下,瞅了半天也没有人赐座,不禁不满,“大人,好歹我等都为朝廷效力,就让我们站着嘛?”
“哦,你们竟然还想坐着?”王正有点生气,这些人是不是以为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没有了修为?怎么这么硬气?王正微微摇头,这些人,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傲慢惯了。
“城内漕运司使,总共有五位,我不得不罢免四位,城内执法司使,不得不罢免三位,看看这七个人,哪个不是世家出身?哪个不是朝廷栋梁?”王正大声道,同时运用自身的势镇住全场,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王正很满意眼前的情况,继续开火。
“看看这些人吧,你们各个冠冕堂皇,站在干岸上,可你们就真的那么干净吗?,我知道,你们有的人比他们更腐败,我劝你们把自己的心肺肠子翻出来,晒一晒,拾到拾到”王正怒喝道。
“今日你们应该庆幸自己还有机会来这里,好了,散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我说的话”王正摆了摆手,也不管这些人,扭头就走,众人看向刘汴,刘汴眼睛一瞪,“看我干啥?该干啥干啥去”,也跟着溜了……
外城原先的泥鳅巷,不再是往常的垃圾堆,慢慢的有了木头做的屋子,一些精壮男子也不再无所事事,他们在不起眼的地方磨炼武艺,等待王正的召唤。
啸泉刀铺,已经封铺大半个月了,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没有间断过,时不时还会有大批的铁器进出。
王正看着窗外的天色,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知道下一步应该启动了。
七月廿三日,汴阳城一如既往的一个普通早晨,却迎来了许多普通修士及普通人的欢呼,因为他们早晨抬头看到,新的城市法令正投影在整个天空上,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上边写着凡汴阳城居民,皆可领元石十块,而两个负责发放的使司府已经人满为患。
七月廿五日,全城居民领到了元石个个喜笑颜开,然而,很快,这些元石又将很快流向各个世家,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八月十日,汴阳城许多人,在暗中拥有了组织,机构,以及兵器,他们制定了口号,暗语,正在不断凝聚力量,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八月廿一日,汴阳城发生了一场暴动,这是一场下克上的暴动,那些高高在上,盘更错节的世家和官僚,被那一双双粗糙的大手从高高的神坛拉下,原来所谓的王侯将相,强横血脉,也并非如同天人,砍掉肢体还是会流血……
“天街踏碎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王正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