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讽笑:“原来钟夫子这般没有骨气呀,不过才两个耳光而已,这就马上承认错误了?我还当钟夫子多么的高风亮节一身傲骨呢。如此没有立场之人,竟然也配当夫子教学生?你也配?”
钟夫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却是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姜晚看他那怕死的样子,心里腻味得紧,但她还没想放过他。
“昨天,你打了我小哥的屁股,今天还想对他动用私刑,这事儿,夫子你打算如何解决?”
钟夫子不敢言语,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姜晚满意。
姜晚一脚将他踢得摔在三郎跟前,“给我道歉!不然,姑奶奶今天就送你去见你家列祖列宗,再拆了你这腌臜地儿!”
钟夫子当然不愿,他自持是个读书人,又当了这么些年的夫子,刚刚被打得承认自己误断,已经是极限了。再给学生道歉,以后他还如何见人?
“小姑娘,你不要乱来,你要是闹得过分了,你们一家都在这尧县活不下去的。”
姜晚冷笑了起来:“到了现在你还敢威胁我?”
姜晚一记窝心脚踢在了钟夫子胸前,踢得他当即就吐了血。
还不等他从地上爬起来,姜晚的小手就紧紧扣住了他的咽喉。
姜晚的手小归小,可是力气大,钟夫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要被掐穿了,疼得他嗷嗷惨叫。
“我道歉,我道歉……”
和生死比起来,那点傲骨又算得了什么呢?
钟夫子毫无尊严地跪在三郎面前,低声下气地道:“姜家成,为师错了,为师不该冤枉你,为师糊涂,请你原谅为师。”
“为师?”
姜晚冷笑一声,“你也配当我小哥的师?狗杂碎!你配吗?”
钟夫子吓得急忙道:“我不配,我不配,我不配!”
姜晚点点头,“还行,你的责任追究完了,滚一边待着去!”
钟夫子只觉得如闻仙音一般,连滚带爬地赶紧逃命,生怕慢一步,就会命丧当场。
姜晚转过头,看得了已经吓傻了的郑小山。
郑小山对上了姜晚的眼睛,吓得哆嗦一下,尿了一身。
姜晚上前拎起了他的领子:“狗吃了别人家的东西,还知道摇摇尾巴呢,你们郑家可真是猪狗不如!”
“之前没跟你们家计较,你们不但不识抬举,还非要搞事情。既然如此,那我姜晚就奉陪到底!我倒要看看,你那个老不要脸的姐夫到底有多厉害!”
说完,姜晚将郑小山扔破布口袋一样扔了出去。
郑小山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然后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摔的。
姜晚转头看向了其他学生,“你们,谁还欺负过我小哥,都给我自己站出来!”
那些学生吓得哭成一片,扑通扑通跪下求饶。
三郎生怕姜晚连这些孩子一起打,忙上前阻拦:“晚晩,他们没有动过手,算了,别再追究了。”
姜晚看见三郎眼里的乞求,只能停了手。
这会儿不追究,可不代表她过后就不追究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个小女子,有仇一般当场就报。当场没报,那就隔天再报!
于是姜晚收起了那满身的煞气,对着满院的学生说道:“你们,给我小心些,否则我杀你们全家!”
那些学生吓得号啕大哭起来。
他们丝毫不怀疑姜晚的话。
姜晚转头对着钟夫子躲进去的那个房间说道:“老杂碎,想报复我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姑奶奶随时奉陪!”
三郎生怕她再冲进去把钟夫子打一顿,赶紧拉着她走了。
兄妹二人出了私塾,三郎去把自己的书箱和散落一地的东西给捡了回来。
姜晚叫上小黑,招来小马仔,和三郎一起朝着城外走。
三郎忧心忡忡地道:“晚晩,钟夫子跟那万老爷是好友,这事儿又是因为郑小山而起,钟夫子肯定会找万老爷的。晚晩,咱们怕是惹了大祸了。”
姜晚眯了眯眼睛,“那就把祸端提前给灭了!”
三郎眼皮直跳,忙挡在她跟前,“晚晩,你……你想做什么?小祖宗,你别再胡来了,你真要把天给捅破吗?”
姜晚抬头看着他,“小哥,其实我一直对家里面的处世之道不是很理解,明明那些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为什么还要处处忍让呢?”
“之前姜家的那些事情,明明每一件都很要命,可家里总是一忍再忍。明明,我们有能力让他们不敢再对我们伸爪子的!”
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包括姜攀和陈月芝,他们秉承的观念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先前她也试着接受这个观念,但现在她认为,对于某些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就像这钟夫子,她今日要留了一线,明日,他们姜家保不齐就得被那万老爷给害死。
所以,为什么要把危险的根源留下来呢?
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
三郎觉得姜晚的思想很危险,把她拉到路边,耐心地解释道:“爹娘之所以忍让,是因为怕世俗的眼光和非议影响到我们。晚晩,大梁有律法,凡父母告子女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