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在后山待了半天,看着天色不早了,这才结伴下山。
一路上,二郎都在不停的比划着,嘴里还哼哼哈哈个不停。
到家时,父母都已经回来了。
吃过晚饭后,一家子便挤在二郎和三郎的房间里学识字,三郎教得十分用心,一晚上能教好些个字。
为了教好家里人,三郎在学堂里也学得十分认真,还被先生夸了两次。
姜晚学得最快,不管什么字,三郎教一遍,她就能记住,虽然写得不好看,但绝对不会错。
二郎学得最慢,经常今晚学了,明天又忘得一干二净,每天复习头天功课的时候,都会被姜攀熊一顿,所以晚上的识字活动,是二郎最抗拒的。
好不容易挨到结束,姜攀把一家子叫到一起,“房子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让县里木匠打的家具,估摸着也快打好了,所以我决定,这个月十五,搬新家。顺带连你们娘的拜师酒也一并办了。”
姜晚眼睛一亮:“今天初十,还不就是还有五天咱们就可以住新房了?”
姜攀笑着点头,“是的,你马上就能自己睡一个屋了。”
这一天,姜晚盼好久了。
每天跟父母挤一张床上,真的各种不方便,有个自己的房间,她可以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陈月芝一见她这么欢喜,便佯装生气地点了点她的鼻子,“小没良心的,就这么急着跟爹娘分开啊?”
姜攀嘿嘿一笑,凑到陈月芝耳边小声说道:“娘,我不跟你们睡了,你们可得加把劲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啊。”
虽然陈月芝岁数是大了点,但她有异能啊!别说陈月芝如今才四十,便是五十了,她也能助她好孕。
陈月芝的脸轰一就红了,又羞又恼地在姜晚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浑说些什么呢!这些话可不许再说了,更不许出去说,知道吗?”
姜晚也不应,只坏笑个不停,闹得陈月芝更是羞得厉害,干脆一把夹住她,跑回房间,准备跟她来一番母女间的亲切交流。
姜晚大叫:“爹,救我,救我!”
姜攀赶紧站起来,笑着道:“晚晩别怕,爹来也!”
家中其中几人看着三人笑笑闹闹的出去,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日子一晃,就到了乔迁新居的前一天。
县里的木匠已经把家具都打好了,差人过来报了信。姜攀叫上大郎和二郎一起去木匠家抬家具。村里人听说姜家要抬家具,立刻便有人主动赶来帮忙。
姜家这次打的家具多,每个人的屋子里都有一张宽大的床,一个大衣柜,几个箱子,外加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除此外,家里的女眷还各打了一个妆台,苏氏的房里多了一个放在窗前的绣花桌,姜晚的房里多了一张书桌。再加上客厅里的那套桌椅和吃饭用的桌椅,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有好几十件家具。
小山村的汉子们来了近百人,每个搬一样,几人抬一件,一趟就把所有的东西给搬完了,长长的队伍,惹得路人们纷纷驻足观看。
“这是哪个富户家,打了这么多家具不说,还请了这么多人来帮忙搬东西?”
“看着像是刚落户的小山村,他们那一村的人团结着呢。”
“这么多家具,得不少银子呢,这一家底子不薄啊。”
前来搬家具的村人们也有这样的想法,这姜攀家啥时候这么有钱了?明明之前在村子里,他们一家子过得比大部分人都不如。怎么逃荒一场,大家都快没了半条命,他们一家子又是买马车,又是盖新房,现在还打了这么多的家具。
虽说这些家具都是普通木料,所有的家具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两银子,可对他们这些还没有站稳脚跟的村人来说,也是好大一笔银子了。
大家都是一起走过来的,他家的银子都是打哪儿来的?
难不成是程夫人给的?
几乎大部分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过,他们却有两种心态。一部分人觉得,程夫人母子的命是姜晚兄妹几个救下来的,程夫人给银子感谢姜家,那是天经地义。他们虽然羡慕,可也仅仅只是羡慕。
但有些人却觉得心里不平衡,明明大家都是一起逃荒的,还一路照拂着程夫人母子,凭啥姜家就给得到这么多好处,而他们却只能干看着?
这人啊,都是不患寡患不均。
之前大家一起逃荒的时候,因为大家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又指望着姜攀带着大家奔命,就算姜攀一家条件一直都比他们好,也没人有什么不满。
但现在生活安定了下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加上姜攀进了衙门,陈月芝拜了神医为师,而他们依旧还在地里刨食,甚至还不知道下一季的收成如何,所以这心里的想法,就慢慢发生了变化。
男人可能还好,至少还能假装一下,但一些妇人家可就把嫉妒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
姜家的新家具抬进新房时,不少村人都跑来围观。
一些妇人看完之后,到陈月芝跟前酸溜溜地道:“你们家可真是舍得啊,又是盖房又是打家具,得多少银子啊?”
“月芝啊,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们夫妻两人心眼这么多,大家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