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攀此时还没有把荒地分给大家,而是让大家一起垦荒。
这是考虑到村子里有些人家实在是人手太过单薄,开荒这事并不是人人都能干得了的,所以他和老村长商量了一番,决定等村里房子盖好后,先把荒地垦出来,然后再按人头分田。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下一季播种前,把所有的荒地都开垦出来,家家都能种上粮食。
至于姜家自己买的那五十亩地,姜攀则打算回头等村里人的地都垦完了,再花钱请村人帮忙。
毕竟那是他家的私产,而且面积不小,总不能厚着脸皮让村人帮忙白干。便是村里人愿意,他们家也干不出那事儿来。
老村长家也跟着买了十亩地,另外,也打算盖几间瓦房。
他家颇有些家底,不过这一番,也算把家底都掏空了。
老村长家的人口不算多,不过他家也多掏银子买了一亩宅基地,离着姜晚家不远,过了门口的小河就是。
同样花钱买了宅基地,也准备盖瓦房的人,还有刘氏。
她手里的银子也不少,连姜老三都摸不清她手里到底有多少银子。刘氏很聪明,一直将银子都把在自己手里,从来没给姜老三透过底,更没有让姜老太沾着边。
现在她摆脱了姜家跟着小山村到这里来扎根,自然是想着一次把宅子都弄好。
她暂时没有住在村子里,而是在县里客栈落了脚。
毕竟一个妇道人家,总得防着村里有些光棍汉子打坏主意,所以肯定不能和村里其他人一样弄个茅草棚子安身,那样不安全。
别看一路上小山村的人互相帮衬,力气都往一处使,那是因为逃命时必须那样。但一旦安顿下来,人就会生出各种利已的心思来。
刘氏在经过姜家的洗礼之后,看明白了很多事情,所以防备心很重。
姜晚觉得她很有脑子,是个知道为自己打算的。
小山村的建议进行得如火如荼,没几日,就有几座黄泥墙的茅草房立了起来。
姜晚家的宅子,也挖好了地基,开始垒起墙来。
这日,苏氏收集起自己一路上绣好的那些绣品,准备拿到县里去卖,大郎自是要陪着一起去,出发时,把姜晚也给抱上了马车。
苏氏的肚子已经六个月了,姜晚隔些时日,就会给苏氏输些异能,所以苏氏的身体特别好,整个怀孕过程,除了最开始发现怀孕时犯恶心吐过两回之外,再没有半点不适。
大郎和她都不知道这是“老神仙”的手笔,所以还暗中窃喜,以为是苏氏身体底子好,加上孩子懂事。
一对准父母,整天喜滋滋地期盼着能生个可爱乖巧的胖娃娃。
一路上,大郎赶着马车慢慢走,还时不时的回头问苏氏:“阿萝,有没有不舒服?要不我再赶慢点?”
苏氏则一脸甜蜜地道:“我没事,再慢些那还不如走路了。”
本来也没啥特别的话,但让这对小夫妻说出来,就感觉糖份超标。
姜晚板着小脸坐在车里,十分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跟来。
到了城里,大郎便直接把马车赶到了绣庄门前,先扶着苏氏下了马车,然后又扭头将姜晚抱了下来。
这家绣庄是之前程夫人介绍的,说是尧县最公道的一家绣庄,从不坑人,所以大郎直接来了这儿。
绣庄的伙计见他们三人上门,忙迎了上来:“几位客官里面请,看看需要些什么?小店这两日刚来了一批新货,可要拿出来给几位看一看?”
苏氏腼腆一笑:“小哥不必忙活了,我们是来卖绣品的,不知贵店可收?”
那伙计笑容不变:“只要绣品成色好,绣工没问题,自是收的。”
苏氏心里满意,要知道以往在建州时,她去绣庄卖绣品,那里面的伙计们个个都拿鼻孔看人,让人十分不舒服,好似她们这些卖绣品的人都低他们一头似的。
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各凭本事吃饭,绣庄不也靠着她们这些人,才能有那么多的货源吗?
苏氏把自己带来的绣品往桌子上一摆,“请过目。”
伙计道:“请娘子稍子,我去叫我们管事过来。”
没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被请了过来,这妇人长得很是亲和,不说话那眉眼也都带着笑。
“这位娘子贵姓?我是宋记绣庄的管事,专管绣工,我姓宋。”
苏氏忙道:“见过宋管事,小妇人夫家娃姜。这是我的绣品,还请宋管事过目。”
宋管事拿起苏氏的绣品仔细看了看,笑着夸赞了一声:“姜娘子生了一双巧手,这一手绣工,实属难得,配色也是极好,不知娘子想要个什么价?”
苏氏有些为难起来,她对江南这边的物价没有概念。
宋管事见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便道:“若是姜娘子信得过我,由我来开价可好?”
苏氏点点头:“那就劳烦了。”
宋管事让人拿了算盘过来,又将苏氏的绣品一字摆开,“我们绣庄的价格按绣工等级和绣品大小和材质来算,姜娘子的绣品属上等品,但娘子所用的布料一般,所以价格上会有些吃亏。”
只见宋管事一边报价,一边拨弄着算盘,很快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