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阿萝,把剪刀拿来!”
陈月芝语气十分急促。
苏氏急忙在针线篓里翻出剪刀递了过去。
陈月芝接过剪刀,紧抿着唇迅速将张巧秀后背上已经被血沁透了的衣服剪开。
“唔——”
苏氏被那血肉翻飞的伤口给刺激得一阵反胃,实在忍不住,赶紧退出了房间。
陈月芝看了一眼张巧秀身上的伤口,头皮不禁麻了一下,赶紧抓起张巧秀的手腕号起脉来。
姜晚上前看过之后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张巧秀的整个背都让熊给挠破了,整个背上血淋淋的,伤可见骨。
陈月芝替张巧秀号过脉之后,赶紧地程夫人说道:“程妹子,我需要热水,麻烦你去准备一下。”
程夫人赶紧出去准备。
待人走了之后,陈月芝才十分焦急地看向了姜晚:“晚晩,巧秀这伤我治不了,你赶紧老神仙可有法子?快,再晚一点,巧秀就没命了!”
姜晚二话不说地点了点头。
只是她的异能用在人身上的时候,效果会打折扣。张巧秀这伤实在太重了,她现在还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保住张巧秀的命。
事态紧急,她也不多废话,赶紧伸手按在张巧秀的背上,把异能源源不断地输进她的身体里。
张巧秀失血太多了,异能输进去,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晚不说话,不停地调动着异能输给张巧秀。
陈月芝看不懂姜晚在做什么,但她看得见姜晚的脸色正在迅速地变白。
她很想让姜晚停下,可看着奄奄一息的张巧秀,她又说不出让姜晚停下的话。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而且还是张贵夫妻二人唯一的女儿。
姜晚只觉得自己的异能在迅速消耗,然后透支。
终于,她再也挤不出半丝异能来,疲惫地靠在了床边。
陈月芝赶紧上前扶住她:“晚晩,你怎么样?”
陈月芝看着屋里的两个姑娘,急得直跺脚。
但她还是咬牙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记得姜晚说过,老神仙施了大神通之后,她就会虚弱一段时间,但是对身体没有影响,甚至还有好处。
所以她强逼着自己暂时不去管姜晚,而是先顾着情况更危急的张巧秀。
再次号脉之后,陈月芝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张巧秀的脉博有力多了,血也止住了,看样子性命暂时无碍。
程夫人端着热水冲进来的时候,看见姜晚歪倒在床边便问道:“晚晩这是怎么了?脸咋这么白?”
陈月芝咬牙说道:“她晕血了。”
之前消灭狼群的时候,那血腥场面,都没见这小丫头皱一下眉头呀。
陈月芝强行说道:“晕人血。”
程夫人一脸恍然:“原来是这样,那我先把她抱我那屋去,然后再过来给你搭把手。”
“不用了,这儿我自己就成,你以前也没弄过这些,别再吓着你了。”
她可是一直注意着程夫人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都是强咬牙在硬撑。
程夫人见她一个人确实能弄得过来,这才道:“那我先带着晚晩过去,你要我帮忙的话就喊一声。”
等程夫人抱着姜晚出去了之后,陈月芝找出药粉和干净的纱布,开始替张巧秀包扎伤口。
忙活到一半,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张贵夫妻二人的哭声,“巧秀,巧秀,我的儿啊……”
陈月芝忙隔着门道:“张嫂子你来得正好,快进来搭把手。”
张巧秀她娘张王氏赶紧进了屋,一看张巧秀背上的伤,就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嫂子你可快别哭了,一会儿眼泪滴巧秀身上,会疼的。”
张王氏赶紧去擦泪,但那泪怎么也擦不完。
陈月芝道:“嫂子,巧秀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你别着急上火。”
张王氏一听这话,急忙要给陈月芝下跪。
她本就是个懦弱又没主见的女人,听说陈月芝能救自己闺女,下意识就是这么个动作。
陈月芝直跺脚:“嫂子,你快过来搭把手吧,别的话等巧秀好了再说!”
张王氏这才急忙上前去帮忙。
说是帮忙,其实也就只是抖着手站在一旁抹眼泪,最好还是陈月芝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包扎。
张巧秀伤得很重,暂时是不能移动的,所以陈月芝就让张王氏留在房间里守着,自己出去找二郎问情况
二郎身上的衣服也让血沁湿了不少,但他似乎被吓着了,一直坐在也没换衣服,整个人好像掉了魂儿一般。
她刚想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听村口那边传来了惊呼声:“快,又有人被熊瞎子伤着了!”
陈月芝吓了一跳,也顾不上二郎了,赶紧朝村口奔去。
她这才想起来,自家男人和大儿子都还没回来!
一想到受伤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陈月芝腿都要软了。
等到村口一看,只见姜攀和大郎肩上各种扛着一个人时,陈月芝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他娘,快,过来给大牛他们看看!”
陈月芝急匆匆地跑上前去,粗略一看,大牛几人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