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言璃月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经方才纳兰夫人那么一折腾,闹得她身心疲惫。这言家上上下下就没一个好对付的。言榷那人,**好色,他的夫人又如此狂妄好妒,这个女儿言清月,更是继承了两个人的精髓,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她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何时才能解决这些繁琐纠葛的事情。
脑海中忽而闪过温景烁的身影,他那温暖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她的脸颊,他仿佛揉进春风般的语气,好似还在周围的空气中飘荡着,如一根羽毛,挠着她心尖泛痒。她的脸便红了,羞赧之余,忽地想起了那魔烟的事情。
温和起来的心便蓦地又被着疑云给笼罩,这到处伤人的魔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忽然,房间内传来一声异响。言璃月警惕地看向周围,却发现那声音竟是从书桌上传来的,走近一看,原来始作俑者的天玄镜!
言璃月这才将将想起,说不定可以从天玄镜这里得到什么比较不错的建议!
一边想着,她一边便把天玄镜从桌上拿了起来,镜面浮现出如水一样的波纹,紧接着传来一道苍劲而有力的声音:
“言璃月姑娘可否是有事烦恼?”
站在书桌前的言璃月闻之,不由得道:“果然神通广大,晚辈确实是为一些事情烦恼。”
天玄镜道:“不妨说来听听。”
言璃月点点头,将发现伤人魔烟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总结道:“我怀疑这魔烟与那中毒客人的失踪有关,但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实在困惑难解。”
而天玄镜听完整个事件,却道:“你有没有从另一个角度考虑这个问题?”
言璃月不明白它话中的意味,不解道:“这是何意?难道我的猜测
不对?什么叫另一个角度?”
天玄镜沉了口气:“世间因果,必有轮回。要想调查清楚一件事情的真相,就要追本溯源,从事件的开端开始往下调查,而魔烟也是同样的道理。”
“您的意思是……让我调查魔烟的起始?”言璃月蹙起眉头:“这让我从何处着手?魔烟一定来自魔界,想要查其原本,这怎么可能?”
听到言璃月的话,天玄镜大笑了起来。这笑弄的一旁站着的言璃月更是意味不明,她皱起的眉头不由得加深了几分,看着波纹流动、斑驳陆离的天玄镜,问道:“笑什么?莫非我说的不对?”
天玄镜却道:“我没想到,你如此一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也会愚笨的时候!”
言璃月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她追问着天玄镜:“你倒是快说!人命关天!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天玄镜笑而不语,只是在那波纹流动的镜面上显现出两行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看到这句话,言璃月心中恍然:“你是说,这魔烟事件的源头,或者说是导火索,就藏在我的身边?而且很有可能是我的亲近之人?”
“果然一点就通,我没看错人。”天玄镜骄傲道。
可另一边言璃月却不买账了,面容瞬间变得冷漠起来:“不知你此言所指之人,可是璃歌?”
“没错,便是她了。”天玄镜缓缓道:“从入梦开始说起,仿佛整件事情都是可以串联起来的,看似只零散片,但是其中却隐藏着一条线,而这条线就是璃歌!”
“胡说!”言璃月立刻反驳:“不可能!璃歌没有理由去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愿相信?”天玄镜反问。
言璃月皱眉,大力将天玄镜反扣到书
桌上:“不要再说这些莫须有的事情了!璃歌的为人我十分清楚不过,我相信她不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
天玄镜在书桌上发出碰撞铿锵地声音:“我说的仅仅只是猜测,你又为何如此护着她?”
“你根本不明白!我敢发誓,璃歌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言璃月冷冷甩袖,离开了房间。
随着门大力合上,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良久,书桌上的天玄镜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走出屋子的言璃月无处可去,便只好在院子里随处逛逛。
她和璃歌虽之间相隔了很久没有见面,但彼此的情谊早已超脱了时间。她不相信璃歌会做出那种事情。可是仔细想一想天玄镜所言之词……
当初告诉她入梦之法的人是璃歌,而且她对此事也尤为上心,时不时便来问一下关于这件事的进展。左思右想,也不愿去相信,倒不如去找璃歌本人去试探一下,如果是真的话……
她甩了甩头,一阵风吹过,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院子里是悄然寂静的,她抬头,却猛地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漫步到了璃歌的屋子前。
也许这便是天命使然吧。她扯了扯嘴角,敲了敲房门。可惜无人回应。
“姑娘可是要找璃歌?”一位路过的小丫鬟问到言璃月。
言璃月点点头:“不知她可否在?”
丫鬟回答:“璃歌姑娘并不在房间内。”
闻之,言璃月不由得疑惑:“时间这么晚了,璃歌去哪里了?在府中散步?”
“不,好像是出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