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殷良勐然起身,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双眼通红的盯着闻仲:
“人王正值壮年,他凭什么退位?
他这个年纪,他退位,他睡得着吗他!”
闻仲安稳坐着,静静的品着桌子上的灵茶,对殷良的咆孝置若罔闻。
“太师,您是帝师,是三朝元老,是托孤大臣,您得管管他!”
殷良不满的说道:
“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人族平稳,得以休养生息,一切都步入了正轨。
凭什么他要卸下担子出去浪,将我困在这里?
我不干!洪荒这么大,我要去看看!”
“殿下初来朝歌,不就是抱着造反的心思吗?如今王位唾手可得,而且还名正言顺,殿下为何又要做这般姿态?
难道是想让大王三让,殿下才肯上位,这也不是不行。”
闻仲放下茶杯,幽幽说道。
这事若不是帝辛亲口给他说的,他还真是不敢相信。不过,殷良这反骨长的怕不是有亿点歪。
“太师少来拿这个取笑我,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殷良翻了个白眼,强忍着社死感据理力争:
“以前年少,不曾知道有仙神,不曾知人可飞天遁地,如此平凡一世,人间帝王便是最大的乐趣与成就!
王权霸业,千古传说,酒池肉林,三宫六院,大被同眠……
咳咳!我生来不凡,自然要以此为目标!
但如今我知晓了这世间的一切,能去看更高的风景,又岂会卷念眼前的这些?”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
“不干!绝对不干!二十年内,我绝对不会接手这个位置!”
殷良连连摇头。
大劫还未结束,他要留有足够的回转余地,去深入人间,追寻他的道。
人道,自人中诞生,也自然要去人中寻,若是接受人王之位,便会被气运锁在王宫之中,轻易不得乱动。
或许二三十年之后,他自人世间得到足够的积累与底蕴,能借人王之位一跃而上,但是现在这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妥妥的大坑。
他有病才往里面跳!
“太师不必再劝,人王之位必然是我的,可现在不该是我执掌他的时候。
等二十年后,我自然当仁不让,至于现在,免开尊口!
反正殷洪、殷郊不在朝歌,他就算现生一个,也得等二十年成长,我稳如泰山。”
说罢,殷良直接借小千世界挪移了出去,留下闻仲一个人风中凌乱。
“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唉!”
叹了口气,闻仲大袖一挥,连茶具都一同打包带走,回王宫复命去了。
另一边,殷良换了身锦衣华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了朝歌大街上。
“炊饼,炊饼,大郎炊饼!”
“客官里面请……”
“大爷来玩啊,白天也开门的幼……”
大街上人来人往,繁华至极,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三百六十行百花齐放。
脚下是青石铺就的道路,即便下雨也不会泥泞,昔日错乱哄臭的景象更是成为了绝唱。
他可是调了三千玄鸟营精锐,巡逻三个月,只抓随意大小便的家伙,才有了这般干净的景色。
正走着,殷良突然脸色一黑,一个纵身上前扼住了红袍、孔巧儿两个萝莉的后脖颈。
而在她俩前面,正是那白天也开门的翠柳阁。
“殿下?”
“爹?”
两个萝莉顿时一愣,怯生生的开口。
殷良再一动,掠过人群,将两女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黑着脸问道:
“红袍,你在做什么?怎么能带巧儿去那种地方!”
“爹爹,里面有女人哭。”
孔巧儿义气十足的站了出来。
“哭?”
殷良微微一怔,一想明白原委,面色更黑了:
“罚你们两个回小千世界禁闭,三个月不准出来!”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让刚出自家的殷良转身又回了去。
“时也命也,先将接下来的事安排妥当,接着我就跑。”
拿定主意后,殷良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
阳地,阳城。
一支古怪的队伍顺着大道缓慢走来,一白一金两只猴儿拉着牛车,拉车的牛也是稀奇,一身毛发五颜六色的。
“夫子,阳城到了。
袁洪话音未落,一魁梧大汉从牛车中露了头,看着面前这一方城池:
“变数之始,当定乱世之终。
猴儿,还不快进城。”
“是,夫子。”
袁洪应下,驱赶牛车进城。
六耳早早就置办好了房产,是个三进大小的院子,亭台楼阁,池莲竹花,应有尽有。
“夫子,咱直接去朝歌不好吗?”
安定下来后,六耳上前嬉皮笑脸的问道。
“上次的书可抄完了?”夫子答非所问。
六耳缩了缩脑袋,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您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现在一定饿了,弟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