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寒意瑟瑟,从头顶蔓延而下的冷气,让空气也酷寒如刀。
一丁点儿的动静而带起的气流,都使酷寒的空气如冰刀一般剌脸,极寒之下,陈凡被冻的瑟瑟发抖,不多会儿就连叫唤的能耐都被冻住了。
我也被冻的不行,把陈凡撂在里头就离开了隔间。
还是白姨担心会冻出人命来,我可不能做这种大损阴德的事儿,她虚弱中还不停的说着软话,让我把陈凡给弄出来,免得真给冻死在里头。
然而不必我去拖拽,陈凡就在几乎被冻僵的状态之下,自己爬出来了。
我又快速出入了一趟隔间,把用来束缚白姨的带子拿出来,直接将陈凡来了个双手反捆。
他似乎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对待,条件反射似的就是激烈却因冻僵而不利索的挣扎,嘴里哆哆嗦嗦的叫喊着。
“明明都是我的,他凭什么分给别人!”
“都是我的!”
“把我的东西分给别人!能做出这种事!就活该被拔氧气管!”
“该死!该死的老东西!”
“就不该让他走的这么痛快!应该趁他还活着时就撬开他的嘴!”
叫骂间,已然有些措辞在承认,我的梦并不是假的,而真的是那老头用类似“托梦”的方式,告诉了我真相。
“幸好老人家已经死了,若叫老人家知道自己悉心养大的竟然是只畜生,他非得被气的拽你一起踏上黄泉路不可。”
常子麒让我和胡小蛮照顾白姨,他亲自拽着陈凡来到电梯口。
找到了白姨,我们该走了。
教人做人这种事,我们没这本事。
“畜生,你给老娘等着,老娘已经叫人过去了!”
就在我们刚进入电梯,门还没来及关上时,我隐蔽起来的手机里,忽然传出高宁的叫喊?
不光是我被吓了一跳,常子麒和胡小蛮都朝我投来惊讶的目光。
“哪来的小妮子?闭嘴!”常子麒生怕突然叫喊的高宁坏事儿,他赶忙训斥了一声。
电梯门轰隆隆关上之时,他竟突然开始挣扎,试图冲出去或用身体挡住电梯门关上。
常子麒险险拽回了他,并臭骂式训斥的话音命令他然电梯上一楼。
“原来你们是在套我的话!”
陈凡终于反应过来了,他胡七八咧咧着嘴一通胡乱叫喊挣扎。
直到常子麒耐心归零,直接“嘭”的一声,对着他的颧骨就是一拳,他才老实下来。
“套你话咋滴了?就算不套话,你丫也逃不了!”
“藏匿尸体罪!破坏尸体罪!都是要坐牢的,你以为你真能一直嚣张下去?做你的大头梦吧!”
“我有暂时不下葬的合理理由!谁敢抓我!”
陈凡歇斯底里的又要开始叫嚣,常子麒顿时直接火了,一顿拳打脚踢之下,还愤愤的臭骂着。
“你丫就是欠打,不打疼你你丫就不长记性!”
“赶紧让电梯上去!不然我打到你听话为止!”
果然还是威胁有用,陈凡呜呜哭着起身来,一边求饶一边挪动身子,在电梯的读卡区蹭了一下。
我还没看懂他在用什么高科技,电梯就轰隆隆的开始往上上行。
待电梯门再次打开时,我们刚踏出电梯,就顿时察觉了不对劲——
陈凡这不老实的货色,居然把我们又带回七楼了。
“呃啊啊!”
他发出一阵突兀的嚎叫,紧接着,诈尸的冰棍仿若在回应般,也紧接着发出低沉的野兽低吼声。
“啪嗒。”
“哗啦啦——”
奇怪的声响传入耳膜,敏感的我们即刻集体缄默。
静谧间,那关着诈尸冰棍的病房门,竟然自动打开了?
而与此同时,诈尸的尸体也拖着哗啦啦的铁链,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间仿佛也有融化尸体的能力,这才一会儿没瞧着诈尸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腐败程度就更刺眼了许多。
他每走一步,脚底下就留下一滩粘稠发黑的浆液,刺鼻的尸臭渐渐浓郁。
“既然敢跟我玩阴的!”
“我跑不了,你们也别想跑!”
“要死就一起死吧!”
面对突如其来的突发状况,我裤兜里的手机里,又传出高宁忍不住般的尖叫声,使得紧急气氛更加紧张!
陈凡趁机挣脱常子麒的扯拽,靠在长廊的墙上哈哈大笑:
“你那招对他没用!我看你还能使出什么招数应付!”
“哈哈哈!”
陈凡是指我的净魅咒无法消灭诈尸的尸体,但我也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是白姨的天生“能力”,“唤醒”了这具早就死亡了的尸体。
只知道白姨这能力,大体来说就是能“激活”亡魂的残存怨气,导致尸体诈尸。
一般来说只有没处理好风水方位、又触犯了某些禁忌的坟墓,才会出现诈尸的情况。
但那种情况下,只要好好处理坟墓,使亡灵得到真正的入土为安就能化解。
然而眼前却非同样的法子便能妥善处置的。
尽管陈凡在叫嚣着要让我们跟他一起死,而他还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