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这张卡能往地下走,结果刷卡后却只能按亮七楼键。
可见陈凡的心思还挺缜密,防备心也很强。
不过危险已经是昨天的事了,我猜陈凡可能早就离开了这里。
现在再上去,着实是一种自投罗网的行为。
“不管了,先上去看看再说。”
因着担忧白姨的安危,且我看到的至少两天后的白姨,虚弱到连路都走不了,脸色惨白的就像浑身的血都被抽干了似的。
电梯轰隆隆的上行至七楼,就在电梯门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异响打开之时,野兽般低沉咆哮式的怒吼,也时不时间断却隐隐传来。
这声音让阳光明媚的走廊,一瞬间就变得阴冷诡异。
警惕间,我没听到这怪异吼叫以外的声音,这意味着整个七楼都没有人。
“诶!”
一圈警惕观察再回头时,电梯已然轰隆隆关上门,我赶忙要把电梯门给按开,仓惶中忘记刷卡,导致电梯已然处于下行的状态。
“赶紧找找白姨在不在这儿,不在的话赶紧走,刚才都忘了把电梯门给挡上。”
眼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下降,来不及耽搁,我们仨本想分头探寻,却默契般先循着低沉的野兽吼叫的方向走去。
声音正是从昨天之前关我的那间病房里传出来的。
此番一接近,不仅吼叫声更明显了很多,我还听到了铁链在地上拖行的哗哗声响。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们惊然看到,那被冰冻保存的尸体,已然处于化冻状态。
化冻后的尸首,即便是关着房门,门缝也隐隐飘出来一股略显冰冷刺鼻的臭味,虽然气味并不那么浓。
湿漉漉的老头尸体不断在里面激烈挣扎,而双手双脚却被粗沉的铁链锁着,根本挣脱不了。
“这……”我很惊讶。
“别看陈凡昨天被吓的哭爹喊娘,看这样子,他对诈尸的事早有预料。”
“不然,给正常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是避险,第二反应应该是赶紧把诈尸的尸体毁了才是。”
“结果你们看,居然是把诈尸的尸体用锁链锁起来,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除非一开始就是这样盘算的。”
胡小蛮十分冷静的说出她的判断,以提醒我们不要像之前似的轻视了陈凡的恶毒。
甚至还妄想能跟这种魔怔人说通道理。
“陈凡说让我想办法撬开牠的嘴,我还以为……没想到是真的物理撬开。”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有时候邪祟还没魔怔了的人的心更恶毒。
人说虎毒不食子,虎不食子却被毒子如此恶毒蚕食,简直旷古奇观。
静静观察病房里还在诈尸的尸体间,不远处的电梯又传来轰隆隆的开门声。
回头一看,陈凡已然一身西装革履,一步踏出了电梯。
紧接着,一群狗腿子犹如鱼贯而出,纷纷走出电梯,站在陈凡身旁两侧。
就像黑涩会似的。
“哎哟,果然留一手没错,你们又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
陈凡一步一步的朝我们走来,奚落式的话音,仿佛在嘲讽我们的愚蠢。
而所谓的留一手,不就是白姨,他是故意把白姨单独“藏”起来的,用来牵制我们。
“你把白姨藏哪去了?”
面对气势汹汹走过来的陈凡,这份气势汹汹形成了逼迫的气势,我们仨不由自主的连连往后退。
却见陈凡在走到离我们还有五米左右的位置时,便戛然停住了脚步,仿佛还有话要跟我们说。
“我还以为你们行走江湖的,心思没那么幼稚呢,呵呵,看来还是我高看了你们。”陈凡微笑着慢条斯理道:
“我都说了,关于你的直播我都看了,结果你根本不在意似的。”
“我看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总是带着一个没什么用的中年老妇女,明明没什么用,却一直带着。”
说到这,陈凡顿了顿,脸上露出很得意的笑容:
“我果然没猜错,这个老妇女,比你更有用。”
“你撬不开老头的嘴,那我就自己撬,瞧瞧,我这不是撬开了?”
“哈哈哈!”
陈凡发出怪异又刺耳的大笑,就像疯魔的精神病一样,这声音比我听过的所有邪祟发出来的声音,都更令人不寒而栗。
“你丫消停点儿吧你,好好的人不当,像个不人不鬼的疯子一样,”常子麒叱骂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丫都拥有那么多,居然还不知足。”
“有意思吗?”
陈凡朝常子麒冷冷哼笑了一下,当即一副懒得在跟我们废话的架势,抬手随意般做了个招呼的动作:
“小白鼠都跑回来了,你们还愣着?”
他的话音一落,那十几个狗腿子立刻齐刷刷的“是”了一声,下一秒就要朝我们扑过来。
“站住!”
常子麒一声大喝,紧接着便快步冲向前几步,直奔到诈尸所在的病房门口:
“敢过来试试!我这门儿一开,不仅我们跑不了,你们也跑不了!”
面对常子麒的大吼式威慑,狗腿子们果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