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明被断肢了,还敢二次出现,是在威胁我们。”
“让我们看到后果。”
“想对牠下死手,就等于对整个古木村下死手。”
“呵呵,真够恶毒的。”
胡小蛮听懂了我的意思,她不禁苦笑或冷笑起来。
而常子麒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里头的恶毒隐含,顿时被气的连连拍响车喇叭。
回想古木精要逃时,我提醒常太爷赶紧出手,结果常太爷却犹豫了。
原来是在顾虑这一点?
这么一想,话不多的常太爷在我心里,又多了一层深不可测的感觉。
同时,深想也让我想清楚了一件事——
常太爷知道我的能耐灭杀不了古木精,哪怕我能凭着已醒的四星引下天罚之雷。
不然他不会放心让我大胆出手的。
导航显示距离古木村五十多公里的县城上有兽医站,常子麒开车很快,四十多分钟就来到了兽医站外面。
我们手忙脚乱的将重伤到奄奄一息的狗给抬了进去,兽医瞧见这惨状都惊了:
兽医站里一通忙活,什么X光、B超、验血等等之后,时间已然仓促过去了十几分钟。
五只狗居然都被抬进了手术室里。
“全都有肋骨骨折、后腿粉碎性骨折,内出血,不做手术不行,一只最起码也要两千,五只一万打不住。”
虽然狗进了手术室,但是兽医明摆着要先拿到钱才会去做。
胡小蛮不动声色的直接刷卡,一口气花这么多钱,眼都没眨一下。
“等回去的时候,狗都给我来养吧,我住在洞府里,有狗还挺好的。”
平时话很少的灰姑,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手术室里有什么动静,才开腔说道。
“灰姑,要不你在这等着吧,就别去古木村了。”
“猞猁精已经弄死了三个,也算报了些仇?我想灭杀古木精时,猞猁精作为古木精的‘狗腿子’,肯定也会出现,我们来对付就行了。”
说来说去,还是在担心灰家已经“没人”了,就剩灰姑是新一代后人,而孙辈儿早已蒙难。
胡小蛮把自己的卡暂时给了灰姑,叮嘱一声密码就在卡背面,又交代了一声之后,我们匆匆回到古木村。
毕竟大家都在那,不尽快回去不放心。
我在车里昏昏欲睡,再睁眼时,通往古木村的那条岔道已然出现在前面的远处。
我本随时准备着下车的,因为常太爷他们都把车停在了岔道行进去几百米的位置。
可是车一路开进去,却没见到他们的车停在村道上。
“不会是进村了吧?”
“常太爷不会答应了帮这个村子解除契约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
常子麒不敢苟同又有反对意味和担忧的叽喳几句,脚下的油门更踩大了些。
十来分钟后,我们才终于瞧见前方有车的影子,很多车停在那,常太爷他们的车也在。
我刚松下一口气,正要开腔说话,一股胸闷的感觉莫名扬起,犹如胸口上压了块儿巨石,又如喉咙里堵了什么,叫人喘不过气来。
“呼……”奇怪的是,胡小蛮竟也在深呼吸?
所以胸闷,不是我一个人出现的情况?
“小蛮……呃……”
我刚说出两个字,胸口就忽然闷疼起来,仿佛肋骨在无形中被锤了一拳似的那么疼。
“刺啦——”
“咣咣!”
突兀间,常子麒仿佛控不住车似的,车猛的被踩下急刹车,我和胡小蛮被甩的前后一顿撞击!
“呃……喘不过气……”
常子麒居然也这样?
看到他捂着胸口挣扎着打开车门,躬着后背的走下车,我赶忙也忍着不适,将胡小蛮也带下车。
“是不是村里出了什么状况,怎么回事……我……喘不过气……肋骨疼……”
常子麒区区几句话,都说的无比费劲儿。
眼瞅着前方五六十米处的村道旁边,好像是有人坐在那儿,我们挣扎着相互支撑,徒步往村口走去。
怪异的沉闷和疼痛并未能缓解哪怕一丝,反而有渐渐加重的感觉?
我身躯的痛感堪称是剧痛了,哪怕只是抬腿往前走一步,都能牵扯着全身上下被押拧般,疼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
“噗!”
忽然间,我们三人竟然同时喷血,血溅的面前地面先是满地鲜红血点,后浸染到水泥地里,渐渐暗沉。
“肯定是村里出状况了……快走……”
我们草草擦了下嘴,强忍着万般不适挣扎着往村里走。
殊料刚接近早前瞧见有人坐在路边的地方,我们就瞧见各家护法甚至常太爷和黑妈妈,也是嘴角溢着鲜血,蜷缩着身子在草丛里,满脸都是痛苦。
“救命……救命……”
没有弄清楚所以然的机会,村内忽然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我一抬眼,就瞧见有个男村民孤零零的挣扎着往外走,嘴边也有着血迹。
而他身后,以挣扎姿态走出村来的村民,少说几百,多堪称看不见队尾。
“救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