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里头的住客,狗不能放客房里!”
“咚咚咚!”
锁在床上的我们仨,瑟瑟发抖的劲儿还没过去,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和喊话声,突兀的吓我们一跳。
胡小蛮草草平复瑟瑟,平静走下床去,正要开门配合店家,屋里的狗又突然“汪汪汪”的狂吠起来。
惊的我心跳都漏跳一拍,胡小蛮也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静谧间,外头也安静的像没人似的,狗突然又不叫了,就像狗真的通什么灵似的。
“臭狗!想吓死谁呢!”
常子麒匆匆拖上拖鞋,手里还抄着我的拖鞋,一副要去把狗扇一顿的架势。
“别、别打狗。”我阻拦一声。
而与此同时,我没注意的另一边,胡小蛮“啪嗒”一声,打开了门锁,将扣链也给打开了。
莫名奇怪,门口并没有人。
胡小蛮回过头来,眼神迷茫的跟我们对视一眼,仿佛在疑惑,什么情况。
我本不想多想,但至少为了安全考虑,我也凑到门边去,探头朝外头张望了一下。
走廊并不长,走廊的两侧各有几间客房,最主要的是,走廊上并没有人,光线一片昏暗。
“按理说不给带狗进客房,应该至少会盯着我们把狗安顿好才走……咋回事……”
我壮起胆子抬步走到门外,走廊前面十来米就是尽头,而尽头的一侧是上下楼的楼梯。
这建筑的格局,看着像极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不管建筑是建来做什么用的,都喜欢搞出长长的走廊来。
“嗒嗒。”
忽然间,我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神经敏感的我立刻转身。
原来是隔壁客房走出来了个瘦高个儿。
他迷茫着眼神跟我对视,而我还在寻思,这货是人是诡。
“看啥呢。”那瘦高个儿开腔疑惑一句。
“你、你是住这儿的?还是……”我问询道。
“刚不是叫你们把狗牵出去吗,客房不能进狗,狗身上那味儿太重了,洗的再干净也有一股狗味儿。”
“咱这旅社虽然简陋,但是胜在干净,要是下个住宿的进来住,闻到有狗味儿,你说人家膈应不?”
瘦高个原来是刚才敲门的人,之所以没瞧见他,是因为他进隔壁客房去了。
我浅浅松一口气,点点头却不知道怎么处理,狗也没地方放啊。
此时,三只又乖又安静的狗,时不时委屈似的“嘤”一声,仿佛在说,不想被牵出去。
“店家,我们加钱,就当给狗单独开一间客房,但还是跟我们住一间,后续的清洁费也给足,狗不愿意出去。”胡小蛮话音里有着不容拒绝的清冷。
常子麒是个行动派,他立刻拿着钱包走了过来,从里头摸出三张红票子:
“够不?”
“嘁,就跟咱没看过大钱似的,”瘦高个有点不满我们的态度理直气壮的,好像以为钱可以摆平一切:
“这样吧,我跟你们说实话吧。”
“咱这儿确实没规定不能带狗进客房,考虑的其实是别的。”
“这地儿偏僻,平时几乎没多少外来人住店,都是附近的年轻人,要么晚上回家晚了,才在这儿留住一晚,要么就是爱玩的年轻人,来咱这儿……”
“带狗的还真有过,只不过……”
说到这,瘦高个连番的犹豫起来,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直说的模样。
“你直说啊,只不过啥呀?”常子麒见他不收钱,便也利落的将钱放回了钱包。
“只不过……”瘦高个连番的犹豫,最终终于勉强似的开腔道:
“死啦,还死的极惨,血肉模糊的。”
“我能进去坐着说不?这事儿说来话长。”
瘦高个一边发出请求,一边就直接抬步迈进我们的客房来了。
我们仨都听出了些端倪,自然也不会拦着。
简陋的桌子旁,恰好有四把椅子,我们入座后,我还给他客气的拿了水来。
“是这,去年吧,有一对小情侣,开车出来旅游的,路过咱这儿时,就在这过了一夜。”
“本来那天挺寻常的,俩人拿了钥匙就进屋去了,咱也没多在意。”
“结果第二天早上,我在一楼住,我都还没睡醒呢,就被刺耳的尖叫给惊醒了,然后就听到那女孩儿哭天抢地的。”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我去看的时候,那个男孩儿刚把女孩儿给拽出客房下楼来,一脸的郑重,也来不及跟我说话,只顾着他的女朋友了。”
“结果我过去一看,哎哟我的天,那女孩儿带着的那只白色的小泰迪……就跟个白抹布似的,被撕的血肉模糊,满地都是血。”
“我都惊呆了,那场面光是回想都想吐,太血腥了。”
“等我再下去一楼要找他们了解情况时,结果他俩居然已经开车走了。”
“我当时没回过味儿,回过味儿之后第一反应是寻思,是不是他们有什么病啊,有这种爱好,留下一片狼藉让人给收拾。”
“当时我还很生气来着。”
“本来这事儿我都快忘了的,刚才你们来住店的时候,瞧见那仨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