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经一个又一个大棚的“门口”,不知是大棚必须这么严严实实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出入大棚的人,进去和出来时,都只闪开一点儿只够人侧身钻出来的缝隙。
也因此,我倒是想窥看一眼里头,但都没有办法做到。
“喵呜!”
忽然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般的猫叫,我当即转头望过去时,只瞧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身姿矫健的消失在了村道旁。
看那只白猫的离开方向判断,它本来是从村道这边的大棚处跑离的。
也没能瞧见是什么让猫吃痛惨叫成那样,又不见有人在那附近。
“瞧啥呢,咱去村口瞧瞧吧,最好是能出村一趟,再给太爷他们传个消息过去,让他们开车到附近,走大路总比穿山越岭方便。”
“没必要,不过就当散步了,走着!”
胡小蛮跟常子麒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
“这不是常化蛟也在碧云山,有他在,哪他都找的到。”
“他又不能驼人,肯定是开车啊。”胡小蛮白了他一眼。
我是不想他们吵起来,虽然胡小蛮懒得跟人吵架,于是搭嘴说道:
“那老头说这村里年轻人多,不知道跟外头的年轻人一不一样,比如喜欢养宠物啥的。”
“也没瞧见个狗,走出来这一路,就瞧见了只白猫。”
“猫狗都通灵,能瞧见普通人瞧不见的东西,要是那东西不招惹猫狗,猫狗也懒得搭理。”
“要是招惹呢?”我当听故事似的问道。
“招惹?”常子麒好笑道:
“没点儿道行的邪祟,看到猫狗都是绕着走的,我说个事儿给你听,你还别不信。”
“早前我爷爷接了个客人,那客人家有钱,是当地挺出名的人物,那家有个小主人,才几岁就得绝症病死了,小主人没生病的时候,就心心念念的想养个猫,家里不同意。”
“后来查出有绝症,怕万一治不好病,还活着人的为了这事儿而后悔一辈子,就给小主人弄了只小白猫来。”
“小白猫算是那小孩儿养大的,吃小孩儿的奶粉,大人再怎么不同意,那小孩儿晚上也非要搂着小猫睡。”
“猫嘛,晚上都是不睡觉的,结果那只猫就不一样,一到晚上就安安静静的趴在小孩儿床边,眼珠子也一动不动的却睁的圆溜溜。”
“后来也不知什么情况,本来病情都得到控制了,小孩儿有天晚上突然惊醒,醒了之后,那猫对着小孩儿的脸,就是一顿抓挠啃咬,整个脸都血糊糊的,贼吓人。”
“第二天那家的爸妈发现了之后,气的不行,直接把猫给扔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小孩儿哭闹了一天,大人也绝对不乐意把猫再给弄回来,结果当天夜里时,那小孩儿的呼吸忽然就停了。”
“人都说那猫晚上不睡觉,其实是一直在守着小孩儿,不允许牛头马面靠过来。”
“那天晚上猫抓挠小孩儿的脸,其实是误伤,猫抓的是想抓走小孩儿的魂的牛头马面。”
“好不容易把牛头马面给赶走了,结果自己也被赶走了。”
“小孩儿也就……总之就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大人以为小孩儿的病是治好了,其实是猫在拦着不给牛头马面收人。”
“那,猫又怎么伤害邪祟?还能伤害牛头马面?”这故事听的我半信半疑的。
“猫身上血腥味儿重,而且体温又比人还高,别看那小爪子萌萌的,抓挠的架势看着只想叫人觉得好笑,其实烫的很,邪祟都是阴冷的东西,很怕猫的温度的,也就是猫身上因为血腥厚重,所以有比较烈的纯阳。”
“没啥修为的,光是叫猫碰着都能被‘烫’伤。”
“要不我养只猫当术器,你有金剑,我还什么术器都没有。”我半开玩笑的这么说了一声,又忽然想起刚才惨叫着跑了的白猫:
“哎对了,那有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怕猫的,而且还能伤着猫的?”
“有啊,黄鼠狼就克猫。”常子麒说道。
“啊?”我有点意外,在我的认知里,猫跟黄鼠狼,怎么说也是猫厉害点儿吧。
“昂,你是不是上学时没好好学啊,不说别的,就是食物链上,黄鼠狼也是克猫的。”
“黄鼠狼跟猫一样,都是虐杀型动物,但猫只虐杀一个,而黄鼠狼是虐杀一群,残忍的很。”
“往年经济还没那么好的时候,很多农村人家都圈养小鸡,养的也不多,三十只四十只的。”
“要是鸡圈不牢固的话,圈里的小鸡一旦被黄鼠狼盯上,那必须是全军覆没,而且死相极惨。”
“黄鼠狼会趁着鸡睡觉时,先把小鸡的眼睛给吃了,挣扎反抗的才给个痛快、直接来个鸡脖消失术、身首分离,反正鸡也打不过黄鼠狼,再多也打不过。”
“进了鸡窝的黄鼠狼,比人进了窑子还快活,大开杀戒的,嘶,我倒是见过一两回,所以后来要是再遇到养鸡的农户,我都会提醒一声,养鸡必须养只大鹅,黄鼠狼怕大鹅。”
“你跑题了。”胡小蛮提醒一声,似乎她也在听故事。
“哦,反正就是这样,猫打不过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