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转头,当下不管不顾的直接一个闪身!
却听“嘭”的一声,身后偷袭而来的人,直接撞上了那四个狗腿子。
我心悸的心脏一顿乱跳,这才看见试图从背后偷袭我的,居然是常子麒?
“你……”
常子麒竟然被上身了?
我都忘了他曾连着两次被邪祟于他疏忽时夺魄!
“自相残杀,有意思,呵呵。”常子麒蠕动着嘴唇,发出的却是女人的声音。
诡异的场景让我头皮酥麻。
“八阳阵!拔阴斗!”
“起!”
所谓拔阴斗,就用纯阳摆出八方“阴斗”,将地下蕴藏之阴气吸上来并逐渐聚集!
即使上身的邪祟再厉害,于地下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阴气不断高涨,迟早将超过这邪祟的高度!
邪祟再如何嗜阴,也如不可缺水的人一样害怕被水淹没!
待阴气漫起,能耐再高深的邪祟,也要识相退避!
我与“常子麒”面对面相互阴冷对视间,“常子麒”的眼神终于黯淡下来,身子也瞬间绵软。
我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却未料常子麒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对着我下巴就是狠狠一肘子。
我登时整个脸都在冷颤。
“屮,大意了,不小心进了封魂阵里。”
常子麒竟然知道自己被侵魄了,他的怒火比刚才更甚,提着剑就要去捉拿那陈春兰。
殊料封魂阵内,陈春兰就莫名不见了。
再回头,那四个没来及捆上的狗腿子,竟然拔腿就跑离了树林。
看来拔阴斗之下,为释散阴气以免“淹”着自己,这只狡猾的猞猁精自觉解除了结界。
能感知阴气聚集的那四个狗腿子也知道想跑。
眼看着追不上了,只得作罢并警惕四周之时,我才恍然瞧见被捆起来的张斌和冯浩,就像溺水似的在原地激烈挣扎。
我走过去将他们俩扶站起来,俩人惊恐的神情,简直没有词语可以形容。
又怂又贪。
“呜哇哇哇!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张斌突然哭嚎起来:
“她带我们来过这里!这树林里很诡异的!一到晚上!站在树林里看月亮的话!都能看到月亮是血的颜色!”
“什么?血月?”
“对对对!血月!这里每天晚上都是血月!我亲自连着看了半个月确定的!真的!!”
“我屮,特么通阴婆在这儿?”常子麒一把揪住张斌的衣领子,怒吼着问话道:
“有没有看到别人在这?比如女的,比如总是一身黑衣服,一个老太婆,头发灰灰的。”
张斌疯狂点头:
“看到了!看到了!那老太婆被埋在这了!我亲眼看到的!”
!
我的心跳像漏了一拍似的,我完全不能接受通阴婆出事。
虽然我跟她其实并没有过多交集。
但只凭她是白家后人这一点,我就断然不希望她会出事。
“走!带路!”我破天荒的扯起嗓子大吼起来,连胡小蛮都被我吓了一跳。
“这人嘴里没实话,你还敢信他?”胡小蛮拍了拍我的肩表示安慰。
意外的是,这安慰居然很有用,我抱起了更大的期待,期待张斌是在骗我。
“我这次真没骗你们!我这次真说实话了!”
“我们不用吃药!唯一的‘吃药’……就是像刚才那样失去知觉,我看到了……原来他们是被夺魄了,原来我们也是……”
“我还以为那个药会让我们失忆,原来是这样……”
“别特么给我说废话!”我又吼了他一嗓子,现在他们如何,我是一点都不关心,只担心通阴婆。
想来,灰家已经出事了一个同辈,很难说真仙会的针对,是否会在五大仙堂轮流着来:
“那个阿婆!在哪!”
“真……真被埋了……呜呜……没骗你……我带你们……”
“闭嘴吧你,”胡小蛮冷漠表示不会再信他,同时将他们俩全都又死死捆了一圈:
“想活命,就自己想办法逃离吧,我最讨厌背叛。”
说罢,胡小蛮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到一边,冷酷如真不打算管他们死活似的,便在转身朝小树林的深处走。
“我们自己找,这两个人,我不喜欢。”
“我特么也讨厌这两个瘪犊子,特么居然骗我!特么我还真信了。”
“常子麒,你没穿御诡衣么?”我对常子麒问道:
“要是刚才那猞猁精知道你有七……趁你疏忽夺你魄之后,来这一手……总之你太危险了……”
常子麒似乎很不适应别人对他说关切的话,一时间像个尴尬的小孩似的,抬手挠自己的后脑勺:
“差点因为御诡衣挨家法,被扒皮拆鳞的,穿是不可能穿的,哼,赶紧找通阴婆吧,希望她……希望她没事……”
“希望那瘪犊子这回也是在骗咱们!”
我从脖子上解下已故的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拿东西很丑,黑不溜秋的,还会生锈,但很有用——
那是个伞尖儿穿个孔,穿上红绳做成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