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都不要了?大叔您能领咱去瞧瞧么?”我挺惊讶的,来神秘探险而已,要不是遇上了事儿,怎么可能连车都扔了。
胡思乱想之下,我又开始担心这群人会不会是遇到了麻烦,甚至会不会出人命。
如果说他们也不小心闯入了夜晚的河底墓,丢命的可能性挺高的。
“走,我领你们瞧瞧去。”
大叔很好客也很热情,我们离开商店后,兜绕着民房小巷走了不足三分钟,就瞧见了五辆黑色的汽车,一排溜的停在那。
车身堆的灰有点厚,车窗也破了,轮胎全都瘪了。
但里头挺干净的,不过里头很乱,我们一过来,本在车里钻来钻去玩耍的几个小孩,就自觉离开了。
我伸头进去扫了一眼,同时下意识的深呼吸嗅闻了一下。
大太阳底下的,车里应该会因被晒而很燥热才对,可里头竟挺凉快,阴凉阴凉的。
离开家到现在的经历,让我有了一定的经验,这阴凉的气息,是残留的执念。
只是普通人的执念无法化出形。
“你们这里很少有外地人过来是么?”胡小蛮观察了下车子后,又对大叔问道。
大叔稍微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并没有摇头:
“你这样问的话,我不好说,因为咱镇上的年轻人都去外头工作了,但离的不远,一个月定期回来个两三趟,每次回来,也会带朋友回来,一起吃宵夜啥的。”
似乎是感觉自己说太多了,大叔又反问:
“丫头,你问这做甚喃?”
胡小蛮并没有搭理大叔,大叔的脸上因此而有点不好看。
“在附近工作,能做什么工作?”过了一会儿,胡小蛮又问道。
“不知道,没具体关心过,不过都挺有钱的,一顿烧烤能吃出八百块钱,一个月吃好几回,要是收入低的话,哪架的住这样吃。”
或许大叔想表达的是,镇上青年都挺有前途的,但我莫名更关心,他们的钱怎么赚的这么容易,我以前在家的时候,爸妈都辛苦种地,哪怕以前我爸还外出打工时,那吃顿肉都得等过节。
“知道了,谢谢。”
胡小蛮不像道谢的道谢一声,便转身走了,我们只得跟过去。
“我对这里心存怀疑,可能有什么人,定期的会守在这里,至于守什么……有可能就是守河底墓。”
“嗯,”难得常子麒没有贫嘴,反而有点正经的说道:
“咱这边的经济情况也就那样,农村人一般不会大手大脚的,昨晚那个河底墓,那个黑棺材浮出水面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
常子麒顿住话音,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棺材嘛,总该藏在不能叫人瞧见的地方才对,哪能瞧见人就上赶子似的自己冒上来,就算打不过那穿百鬼衣的厉诡,我也想弄清楚那黑棺材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俩相互聊着他们所猜测的可能,我则关心那失踪的十几个人是什么情况,想弄清楚他们失踪的原因。
开了五辆车过来,这说明是有回程的打算的,定是出了意外。
“啊……”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对胡小蛮问道:
“差点给忽略了,刚才那大叔不是说,镇里有集体的坟地么?咱们去看看吧?”
“嗯,走。”
胡小蛮没有任何追问,就像这也是她要确认的事情似的。
大叔说村里集体墓地要越过三座山,走路的话得走大半天,骑摩托穿行能快一点儿。
我们租用了三辆摩托,我载着耿奶奶。
穿行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才来到大叔所指的那片荒凉山头。
倒是有一望无际的土包林立着,许多笔直又高大的杨树就在坟包之间生长,落叶的颜色与坟包很像,一眼望去,厚厚的落叶衬托下,坟包显得低矮,甚至可以被忽略,这片集体墓地估计很久没有人过来打理过了。
“没有生杂草,连点儿绿都瞧不见。”我环顾着四周,这一片都是黄黄的,连杨树的树叶都是黄的,一片绿叶都没有。
常子麒向下坡的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五六米就朝我们喊道:
“下面有条河。”
我们循声前去,小河十分不起眼,被略高一些的土堤一挡,就完全瞧不见了,除非走到旁边来看。
小河的宽也就不足两米的样子,但水看起来却很清澈,许多小蝌蚪在里面一窝窝的游动。
“水是相通的,我们在这等,估计能等来什么。”
嗅着阴嗖嗖的空气,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幸好采购了许多用品,还有许多吃的,我们也不会对墓地感到害怕。
我时不时扫一眼这些低矮的坟包,这些坟包甚至还没有昨夜我被坟打墙时的坟包高大、“宽敞”,也可能是因为落叶的埋没导致的吧。
一点祭品都没有,只有一个坟包的旁边,歪倒着一个白酒的纸盒子,盒子看起来已经经历过几场暴雨了,上面烫金印刷的字迹已然模糊。
天色渐暗,常子麒提前拿出大号手电筒,并用防水袋给装好,而我将黄符取了些出来,尝试将北斗星罡的符篆先落上。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