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如那后世的朝鲜子孙如此狂妄自大,说出击败辽国这样的大话,毕竟高丽如今与辽国的战役中就没有胜利的战役。
金魏英反而十分的从容,抚须笑着说道:“文瑜先生不仅仅是大宋的中枢官员,而且还是一方大儒,我们对待名士需得保持敬重之心!”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当初从大宋回到高丽之时我在书中提及的“心即理”“知行合一”“致良知”等理论体系,便是来自大宋的这位大儒文瑜先生。
“既然我们如此之巧能够恰好在此处与文瑜先生毗邻,那便此行便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其他学子也纷纷露出了敬畏的神清,这在大宋被称之为“文瑜学说”在高丽此类学派被称为魏英学派,当初金魏英回到国内便以此着书立说。
而高丽本国此时也是处于一个文化交融的时机,为了抵抗辽国对附近遗民进行吸附,所以难以避免的也就带来的他国文化。
由于对于中原的仰慕,对于人才方面也是提出了很高的条件招纳。
所以有人借海洋交通和贸易往来之机,江浙闽越各地人才,尤其是福建的文士和商人,争相赴海,涌至高丽,成为数量庞大的“归化人”或“投化人”,深深融进高丽社会。
金魏英从宋带来的学说也是很快就在上层传播开来,为什么是上层那是因为只有上层人士方才掌握着知识垄断,就像当初中原的那些门阀世家。
不过这魏英学派在高丽也并没有风靡开来,当然这也与金魏英自身对于此学说只是将这些核心理念带有关,并没有完全具体的体系带到高丽。
而且高丽的儒学文化已嬗变,比之大宋更加的固守体统,也是胜在没有将大宋的如今流传最高的版本传过去,那不出意外将被视作禁书。
而一旁的王质也是涌现了兴致,不过如今的他们自然不能盲目的去问询,这朝廷重臣的所在处问一宋国百姓定然是问不出来的。
所以一众人放弃了游览大宋风光的打算,金魏英回到驿站向县令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身为泌阳县的县令章昙在听到此要求的时候,也是一脸为难之色道:“金大使,杨相公是否答应面见你,不是我这一地的小小县令可以决定的,我差人送去消息若是答应了我便命人带你前往!”
杨秉在这西南路的名声可是凶名赫赫,前些时日里那方城县上至县令,县丞还有至下面的一些小吏都被问罪,这世道为官谁敢说自己的身上就是干干净净,所以在得知这位来到了泌阳县,可以说提起了十二分心去配合。
唯恐步入了那方城县知县的后尘,但是若是能够少见还是少见为妙。
金魏英也是应答道:“理应如此!”
......
金田乡,一处凉棚之中显然这是临时搭建的,此时一个身着短褐穿着草鞋的打扮的农人,在此刻饮茶。
站在他对面的乃是一个身着公服的小吏,这凉棚低矮外界根本没有法子从外看到里面,所以也不会看见这个胥吏竟然在农人的身边表现的十分恭敬。
“相公,这泌阳县县令说了高丽使臣得知您在这附近,想要见您一面,可要单独召见!”
这农人打扮的正是这些日子里西南路官员四处找的杨秉,他们只知道这位安抚使来到了泌阳县却是不知具体行踪,谁也猜不到会在这泌阳县的一处乡田之中。
他本就不是五谷不分的士大夫也不是那种养尊处优的人,躬身于农田之中不仅仅是了解这些底层小民的诉求,还有教导他们耕种的方法。
这并非读书人在耕种就不如整日忙活在田地里的农人,如先汉时期的《氾胜之书》,《四民月令》还有如今流传甚广的《齐民要术》,都是教导农人耕种的知识。
但是这些书籍农人可以接触到吗?毫无疑问是没有办法看懂也接触不到的,贾思勰当初身为太守之时便与自己治下的县里百姓一起忙着农时,传授他们相关的农时的知识。
不过考虑到百姓没有与他建立起基本的信任,所以方才以一个普通农人身份融入其中。
这胥吏衣着打扮的正是孙集,这些时日里一旦有公务都是由他在其中传达,所以当泌阳县县令传达来高丽使者的消息之时就是通过孙集。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孙集就已经到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在这金田乡处却是驻扎着重兵,且在外也有自己的安排之人在外,所以说即使孙集有野心也无法做到隔绝内外。
虽然说杨秉看重他的才干可还未至如今地步,自然也是有些信任方才有如此差遣。
杨秉微微颔首:“那便在此处见面吧!我并非是这西南路的官员,不过是官员临时任命得了这差遣罢了!”
他自然知道高丽此次派来使臣的目的,大宋是想要联丽抗辽,而高丽则是想要借着大宋拜托辽国的压迫。
孙集面露犹豫之色,说道:“相公,此处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这辈子都未曾接见过使臣,如汴京虽然有各国使臣拜见但也不是他这个京中小吏能够得见的,可安排在这乡里是不是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不过这样的疑问他自然不敢直接提出来,而杨秉也不是有意的刁难那高丽使臣,而是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