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旧人再次重逢,记忆却是席卷心头使得她若得若失以至于心神不宁。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这熙攘的人群之中,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在此刻得到了解决。
过往的行人感叹高门女子的容貌姿丽,却没有人去提及刚刚救人而负伤的杨秉,看着车驾的离开许多进京士子尚在感怀,若是能够与这样高门女子结成良缘该多好。
许多人做起了凤求凰的心思,可车驾却是距离人群越来越远了!
那妇人拉着孩子,一边打着一边训斥着:“怎么这样不听话,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孩子一不留神就离开了她身边,刚刚自己还在挑选着水粉胭脂,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孩子就命悬一线了!
不过望了望手里的一袋钱财心中的郁气也消了许多,可孩子却在原地一个劲的哭泣着。
有店铺的掌柜在一旁看不下去说道:“这位娘子,刚刚那位士子救了你家孩子,不仅仅没有收下这钱财,还全部拱手相让,你却一句道谢也无,心中可存有半点良心?”
这向来都是墙倒众人推的,若是书名有人是因此而抱不平的有之,也有人见到妇人怀里抱着的一袋钱财而眼红的。
纷纷指责着:“得了这袋钱财,不去感谢恩公倒是抱着钱财洋洋得意,莫要将这菩萨给予的功德都损耗殆尽了!”
这兴国寺就在这旁边,说起这话不仅仅应景也能够十分震慑人心。
妇人受不了这众人的指责,讪讪道:“我只是太过担心孩子而已,一时没有管顾上!”
而杨秉在医馆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伤口,仅仅只是一些擦伤而已,医馆的大夫为他开了一些外敷的药方。
“郎君,你这伤口如今包扎好了,这是止血生肌的成药,清理之时外敷即可!”
这样的伤势只是擦伤,用不上纱布包扎仅仅用一些外敷的药剂就能痊愈了。
这首饰银器没买成,倒是自己身上还落了伤,可真是哭笑不得。
杨秉回去的路上,看着手上的卷轴倒是没有一点的损坏。
他从未忘记过自己的初心,他看了一眼卷轴又复看向这瑰丽而又繁华的汴京城,他时时刻刻都在做着一个噩梦,繁华似锦的汴京马蹄踏破,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帝姬也是他人之玩物。
门外的吴六也已经久候,在见到了杨秉的那一刻方才彻底放下心来,如今每一次出行,都是杨秉独自外出未让他随行。
倒不是因为杨秉嫌弃吴六身份卑微,而是自从当初清涧城守城之战后,吴六的身体也是身受数创迟迟未能痊愈。
随着年纪的增大,身体的隐疾也都开始复发,所以他实在不忍心让他随侍左右。
他的目光敏锐的注意到了杨秉的胳膊,关切的问道:“阿郎,你的胳膊这是受伤了吗?”
如今杨秉也算是成家了自然不能一直呼唤郎君了,杨秉笑着说:“无碍,只是一些简单的擦伤而已!”
到了卧室里,赵盼儿有些心疼的为他敷药说:“你在延州时每一次外出都让我提心吊胆的,如今回了汴京依旧如此,你这样如何能够让我安心!”
明明他知道每一次杨秉都是迫不得已,可她依旧忍不住的想要怪罪。
虽然言语上有所怪罪可手上的动作却是十分的温柔,唯恐担心下手重了些弄疼了自己家官人。
杨秉一点也没有在意这伤口,而是看着她温和的笑着道:“让娘子为我担心了,真是我的过错!”
这伤口上的药刚刚敷好,杨秉将她揽入了怀中贴近到了她的面颊处,两人说话时的气息都能感知得到。
“娘子,为我生一个孩子吧!”
赵盼儿听到这话一下子红着脸,这房中密话如此说话却是让她有些羞怯。
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我生不生孩子,与你有什么干系!”
显然还在闹着脾气,杨秉明白她是有意这么说的。
他将赵盼儿拦腰抱起,他身子在延州之时常年锻炼加上骑马,所以身子还算健壮。
这胳膊之上一些皮外伤未伤及筋骨,所以这样使力倒是不会牵动伤口。
“若是与我没有干系,我在这里作甚?”
赵盼儿面露氤氲之色:“快放下我,你手里有伤!”
声音很轻可话还未说完,她便被杨秉放在了床榻上轻轻的吻了上去,而那帷幕也慢慢散了下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而这卧室之中烛火长明。
……
吴小娘子性子端庄贤淑,大家出身的女子的教养使得她不同于那些小门小户那些女子一样,即使心中难过也并不会过于哭闹。
颦着眉看起来有所心事,作为父亲的吴恕对于这个小女,乃是十分宠爱的。
小女吴沅的母亲也是出自书香门第,当初两人情投意合,那时的吴恕家中已有妻室,如此一来便只有两条路可走休妻另娶,第二条路便是将女子纳作妾室。
可家中原配与他相敬如宾且为他育有一女,他如何忍心做那负心薄幸郎,而且吴家乃是士族大户,自然是不会见这种丑事发生。
而那女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