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字多少钱,我买了”
果然听着这名头,这人群中立刻就有人走了出来说道。
那摊主立刻喜笑颜开,说道:“还是这位公子有眼光,这杨文瑜未来定然是有大成就之人,未来未尝不会成为朝中的相公,你将字买回去,将来就是价值千金”
此言一出人群中又是引起一阵骚动,这收藏的代价也太高了。
而出声之人是一位年若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也是被杨秉的那四句煌煌之言所震惊到的,他想买回去不是因为作以投资而是仰慕。
可是六十贯对于他而言实在太过沉重,他从其他县里来临安府便是为了参加解诗,身上虽有余钱但也并不多。
听到价格还是悻悻然的退了下去,而摊主也并没有任何的失落,依旧是笑着张罗着觉得自己的字画一定能够卖出去。
“这幅字我要了,这里是六十贯”
只是一位青衫公子,身边还有一位书童随侍左右,两人的面相都十分清秀,引得周围的围观群众都感叹竟然有这样好看的郎君。
而一旁的杨秉却是觉得那青衫公子面相有些眼熟,他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一日在书楼遇见的女婢吗?
他的记忆力很好,所以虽然仅仅一面他便记住了她的面容。
他心中想着既然是周府的人,自然不能看着她白白受骗,而且还是因他被着摊主骗了钱。
一位婢女在府中条件再过优握,这六十贯想来也是积攒不少功夫。
摊主听到有人愿意买下这幅字,顿时喜笑颜开道:“好,好果然还是这位公子有眼光,这就为你…”
可话还没说完,他的生意便被一位不速之客所打断。
“字虽好可并非正品,我虽不知其大作背后者是谁,想来他也不愿借他人之名”
听到此人的话语,摊主一下子呼吸急促了起来,这幅字的确是他偷来的。
而且他的言辞有误,杨秉的字帖真正流传到临安府内的,不是雍翠阁的那首采桑子小诗,而是护国寺怀真法师的千字文字帖。
怀真好书法,许多人上护国寺不是为了上香礼佛而是为了拜访怀真。
而杨秉离去之时,怀真征得杨秉的同意将字帖挂于墙壁之上。
与他相交的一些好友,自然也是看见了那幅千字文,文人多好诗赋字画,一时技痒自然便临摹其墙壁上的字帖。
而有些废稿会被沙弥收拾出去,一些卖字画的摊主会从那些沙弥手上买下这些废稿。
而摊主也是识字画之人,显然从其中挑选到了不错的字帖,于是收来后便装表一番放在摊上售卖。
那青衫公子看着说话之人笑着道:“我不买了”
摊主的脸上露出焦急之色:“公子可不要被人骗了,这人想来是同行之间指派人来特意污蔑我的”
这可是断了自己上门的生意,前面那个穷书生是因为没钱买不起他自然不着急。
可这人不仅仅拆穿了自己底细,还断了生意这怎么不让人恼怒。
这自古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若不是自己心里有鬼就当场抓人见官了。
那青衫俊秀书生,轻柔的说道:“我相信他”
虽然女子的姿态尽显,可也没有多少人去怀疑,毕竟这如今有些服妖不仅仅衣着似妇人,且口涂胭脂,头上作妇人冠。
这与之相比都是大巫见小巫了,这青衫书生正是吴沅,身边的书童也是她的丫鬟。
至于为何如此巧合出现在这里,是何原因便不得而知的。
“你们既然不信便离远一些,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因为这位施主便是杨文瑜本尊,还有这些乃是庙内的沙弥自作主张将废稿流传在外!”
一道声音引得杨秉回头,他立刻辑礼说道:“怀真法师”
“原来他就是杨文瑜,果然是一表人材”
“难怪会如此笃定,别人自己的字能不认识吗?这摊主是班门弄斧了”
人群之中皆是如此议论着,却唯独没有怀疑怀真法师的话中真假。
这摊主着实有些羞愧,就要卷起自己所卖的字画就要走人。
怀真道:“慢着”
摊主回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怀真法师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还请放我一条生路”
他以为是要送自己进官府,所以辑手讨饶。
只见他从自己的麻衣袖口中掏出了几串铜钱,温和的说道:“这是你同沙弥买字画的钱,还请施主将那几幅字画留下,莫要流传在外坏了几位吾的几位老友名声”
摊主有些吃痛的将那几幅字画连同杨秉的那幅假冒字帖也一同留了下来,说道:“怀真大师,这些钱便算了”
说着就要离开,怀真道:“这些钱本就是你的”
见怀真的语气不似作伪,于是收下了铜钱收拾字画就离开了。
能够平安离去,没有惹上官司已经很难得了。
“阿弥陀佛,没有想到庙内的沙弥一时贪心,差点坏了文瑜的声名”
怀真双手合十眼神真诚,杨秉同样回礼道:“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只见那位青衫公子向自己走来,杨秉自然是认出了对方的女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