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靖如看向司靖寒,使眼色让他也站出来替自己说两句,却没想到,司靖寒缩了缩脖子,躲开了她的目光。
这一下可把司靖如气得不行:
“窝囊废,找我帮忙的时候就亲姐姐,好姐姐,现在让他站出来都不敢。”
“也不知道公公那边是怎么会是,这死老头子,让他只是拿破衣服起羞辱一下青泠萦和司靖玄这对狗男女就行了,他怎么能让他们把这件事情捅到父皇面前来呢?”
司靖如心里烦闷不已。就在这时候,一道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就这么打破了婚典的喜悦:
“陛下,陛下,陛下救命啊,陛下......”
瘸着一条腿的骆元华,被一名太监搀扶着走到了祭坛前,他那条受伤的腿上,裤子的全部布料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哭喊的声音可谓是凄惨至极。
刘善见状,微微一惊,赶忙上前来附在司擎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将所有的事情快速地解释了一遍。
原来方才刘善带着人过去,就在从宫门口到天坛这边的路上找到了骆元华,和另外一个受伤的奴才。却发现,四周的守卫全都不在了,不过,倒是有闻讯赶来的禁卫军在那里。
他们也是听到动静之后过来的,所以也并不是清楚情况,但是,却告诉刘善,他们的人找了守卫问了,是骆元华将他们支开的。
刘善看着地上散落的崭新的婚服,又联想到方才司靖玄和青泠萦的话,立刻就猜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这样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带回去让他扰了婚典呢?所以,他将人交给手下的一个小太监处理,便离开了。
方才那小太监也回来说,自己已经给宫里的御医打了招呼了,都避开了这骆元华,绝对不会给他诊治,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不开眼的奴才,还该将人扶到天坛这里来。
司擎听完了刘善的描叙,再看向骆元华的目光一寒。
“哦?骆爱卿这是怎么呢?怎的伤得这般严重呢?”
在求医无门之后,骆元华只得铤而走险,想到直接来向皇上求救,然而,禁卫军不带他来,只带他找大夫,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个不清楚事情的太监,以银钱相诱惑,这才让对方带着满身是血的自己来到了天坛。
见皇上有回应了,他都来不及去分辨天子话中的情绪,就忙不迭地回答道:
“回禀皇上,老臣...老臣冤枉啊。”
骆元华抹了一把鼻涕又抹了一把泪之后,这才继续说道:
“关于太子殿下的大婚,由于皇上的旨意下得匆忙,老臣命人连夜赶制,这才在昨日清晨将一套还过得去的婚服赶制出来,也正是因为熬了一夜,头脑发昏,眼睛发花,这才错将旧婚服当成新婚服让礼部侍郎肖玉成给带了出去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试。”
“幸好今日接亲我安排了肖玉成亲自前去,这才发现婚服的问题,他连忙派人前来通知我,说婚服拿错了,我这才赶忙去到仓库将新的婚服拿上,在来天坛的路上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可没想到,老臣就因为一时的疏忽,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就记恨起了老臣,竟然出手伤我,并且将我这一把老骨头丢于原地,置我的伤痛于不顾啊,这是要杀人啊。”
在一旁得到忠不二听了他的话,哪里还记得这是在什么场合,瞬间就怒了:
“你撒谎!想杀人的是你,是你下令要将我乱棍打死。而你的伤,也根本就不是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动手伤的你,而是你惊扰了凤颜,引来了老天的惩罚才会受此重伤。”
“皇上,奴才说的话句句属实,可以找来方才接亲的其他人共同来作证。”
“你...你怎么还在这?”
这些接亲的下贱奴才,将人送到了,哪里还需要他们留在这里,但是,这忠不二因为被司靖玄要了去,却还在这里,这是骆元华没想到的。
他的疑问,换来的是忠不二的冷哼声,随即他反应过来,连忙指着忠不二怒斥道:
“皇上,这奴才混淆黑白,明明是我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衣服,他跑出来阻拦,所以老臣才命人将他拉走,再说,皇上您也看见了,他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反而是老臣,老臣的腿...陛下,您再不命人寻御医来给老臣治腿,老臣这腿只怕是保不住了啊。”
皇上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而看向忠不二,一脸疑惑道:
“忠不二,你方才说礼部尚书是惊扰了凤颜,一引来了老天的惩罚,那是什么意思?”
忠不二见皇上问话,又将方才的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司擎听完后,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候,丁蒙站了出来,一脸严肃道:
“皇上,如今这青泠萦还不是皇后,就竟敢以凤字代称,这完全就是大逆不道,还请皇上降罪。”
司靖玄知道,不光是他,这时候在场所有文武百官心里估计都有这个想法,只不过多数人在观望,而他站了出来罢了。
司靖玄的心中也有些紧张,他这时候,才有些后悔,后悔刚才让影九的话说得有些太过了。
然而,和他始终牵着手的青泠萦却像是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一般,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