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手冢和迹部都按时给在医院留守的人送饭。
迹部老太太有家里司机送过来的饭菜,谁也饿不着谁,看着手冢国光每日勤勤恳恳地去ICU里面守着的样子十分好奇。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向孙子打听道:“手冢国光这孩子跟莉柯是啥关系?”
“那是姑姑和手冢妈妈结下来的姻亲。”迹部跟她悄咪咪地说道。
“你姑姑生前亲自结下的?”亚美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可能是怕被爷爷和父亲拿去算计吧,具体我也不太懂。”迹部景吾一脸无辜。
“可不是?不然怎么会早早就定下来了。”亚美子想起家里的那两个会算计的人就头痛,对着眼前的景吾百般叮嘱:“你以后可不能跟他们这样啊,就算莉柯不能继承公司,你也得好好照顾你妹妹。”
“那是当然。”迹部瞧着奶奶将要想偏的样子:“我之前长时间没待在日本,去德国就是跟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的,手冢跟您孙子一样优秀,他以后可是当职业网球选手的人,妹妹在四年前离职业网球选手就差临门一脚了,她说总有一天要站在职业网球的赛场上的。他们两个志趣相投,挺般配的。”
“那就好,我还不会赖上咱家的孩子。”亚美子想到结奈的那两个闺蜜:“她们还真是好闺蜜,几十年都没变。”
“刚才你可对她们产生了戒心的。”迹部景吾调侃道:“你是怕她们近几年因为生活所迫而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吧。越前家是从小将妹妹养到大的,手冢家可是妹妹当亲闺女的。”
“嗯,虽然跟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太匹配,但是他爷爷可是警察厅退休的厅长,也还算可以。”迹部亚美子看着景吾欣慰道:“好歹没有迹部家这么多繁杂的事情。”
忽地,手冢脱掉防护服从里面出来,开心得像个孩子:“她醒了。”
“真的。”迹部开心地蹦了起来,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我进去看看。”
“现在还不行呢?”手冢恢复了一本正经:“先让医生进去看看。”
陆陆续续十几个医生进去了,全身检查完了后出来,通知家属:“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几个大人顿时激动了起来。
“改天我要去寺庙跟结奈上香,叫她不要再做这么吓人的举动了。”越前伦子说话语无伦次。
“谁说不是呢,你哪天去,我跟你一起。”手冢妈妈附和道。
“怎么回事?”亚美子好奇地疑惑他们的话。
“没事,我们说胡话呢。就是莉柯被撞车的那一天,说是看见了结奈,要带她回家。”手冢妈妈解释道:“情急之下,伦子骂了几句鬼神,所以等莉柯醒后,要去烧香。”
“我跟你们一道吧。”亚美子看着他们为莉柯即将醒来而高兴,真心想跟他们打好关系。
“可以啊,就是不知道迹部董事长答不答应。”伦子推脱道:“您这么大年纪了,独自一个人外出他们也不会放心的。”
“这事情,我会搞定的。”迹部亚美子不以为意。
下午,莉柯转到了普通病房,拔了氧气,腿脚上固定着石板,被人喂着喝粥。
她看着眼前的一切十分陌生:“你们两家怎么合起来在医院守着我了?”
“别那么多好奇,你先吃。”手冢在一旁十分无奈:“你现在喝的粥可是我妈妈按照结奈阿姨教给她熬制的,应该你会喜欢。”
“好。”莉柯满足地吃着手冢喂的食物。
“要不是那天我妈经过那里,你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手冢看着处处都绑上绷带的莉柯,忍不住破防。
“我反正是经常受伤的体质,这么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莉柯瘪嘴朝着窗户外面看去。
迹部没好气地怼了一句:“哪有人天生就是受伤体质的,这次要不是在日本,我又得要跟你当血库了。”
“当血库也好啊,反正是你家欠我的。”她心情很好地调侃。
“什么,在德国还受过其他伤?”亚美子坐不住了:“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她起身将搀扶她的人扔到一边,气呼呼地跑了。
“快去拦着点啊。”迹部着急地使唤从家里来的女佣。
他生无可恋地看着莉柯:“家里男人们的日子估计又不好过了。”
“谁叫你这会儿说漏嘴的?”莉柯忍不住讽刺:“得意忘形了吧,赶紧给那两个男人打电话,叫他们心里有个准备。”
“哦,对。”迹部立马拿出了手机,到了门外告知家里两个倒霉的男人。
“吃饱了。”莉柯看着手冢笑了笑:“你最近好像瘦了。”
“还不是某个小没良心的心安理得地躺在床上好几年,还没醒过来。”他幽幽地说着酸话。
“哎呀,酸得我牙疼。”手冢妈妈拿着饭盒站了起来:“既然莉柯没啥事了,我们从明天开始就上班去了。后面啊,我们两家,谁得空谁再过来。”
“好的,辛苦了。”莉柯礼貌地应酬着。
“咱们快点走吧,牙都要被酸掉了。”手冢国晴在一旁打趣。
两家人呼呼啦啦地离开了病房,跟迹部打声招呼后,就离开了医院。
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