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纷纷跑开不理。
迎面而来的,是几辆大卡车,有骡马运着,看样子好像是密封箱。一个面色低沉的男人赶着车,两边各有人全副武装,周围人看见了之后慌忙躲到两边,匍匐在地,暗暗祷告,看起来十分虔诚。
少年不敢耽搁,希望能找到一个略微和蔼的人去。等车队离开,众人散去,他继续往前走。
“太奇怪了,这里是哪里?”少年默默着想着,他走到一处看似铁匠铺的地方。外面正有一名铁匠在那里打铁。
“师傅,您看看这把剑!您肯定认识吧,一定知道我的身份吧!”他对着打铁师傅说到。
他想,断罪剑是斓沧国的神器,精通武器的打铁师傅肯定能通过这把剑认出他的身份,从而能向他提供帮助。
“哦?什么。”打铁师傅放下手中的活,眉头微微一皱,“上面雕着的是什么花纹?看不懂。我掂掂,嚯,那么轻,什么劣质产品,城里的公子哥的玩具罢了。你从哪里偷来的?”
他把宝剑随地一扔,“这剑还不如废铁呢!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报官了!”
亦濯委屈地捧起宝剑,一步一步向村外走去,天已经渐渐黑了。
“怎么办,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冷淡。没想到啊。”少年伤心的走回花海。
那个老人已经离开,很大一片花已经被割下。少年很奇怪,他发觉这些花的长势异常迅猛。
因为太饿了,他之前也尝过,花朵的的口感非常干涩,很难吃,没有什么水分。相比之下,鲜嫩的青草可美味多了,所以这路上他吃的更多的是草。
带着失落,他往回走了很远很远,离开了这座村庄。有无数的委屈,他想要发泄,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又是一个夜晚,他已经饥渴难耐,快要晕倒了,忽然一个想法闯入他的大脑。
“对了,我是斓沧国命定之人。斓沧国素来以水为信仰以及能力基础。虽然我记不清很多东西了,但我应该会什么呼风唤雨的法术吧。就算已经不会了……”亦濯突然心生一计,拔出断罪剑,暗暗把自己的能量注入,将剑身朝向天空。
“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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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如今时空乱流里的阡岚正全神贯注,对掌控决之剑的琉蓝等人进行支援。
琉蓝、时风和候秋在回行时再次遭受到了伏击,这次是黯延国守护者之下第一战力——黯延教皇亲自出手,琉蓝三人只得勉强抵挡。
阡岚想要通过裁决双剑的沟通进行支援,却意外发现只有极少的能量穿过了时空乱流。
毕竟决之剑的那一端如今是候秋在持剑护身,他刚刚身负重伤,能力大失,无法进行能量投入。如果时空两端有一方能力暂缓投入,能力交流通道就会关闭,从而无法进行赋能。得不到阡岚支援的琉蓝三人节节败退,给他们支援不了的阡岚也急得不行。
可就在此时亦濯为了求雨,对断罪剑开始沟通能量,微小地打开了这边的能力交流通道。阡岚正使用至愿之泪全身心施法,没有察觉亦濯方向能量的异动。能量跨过时空进行注入,仿佛一个盛满水的大缸在底部开了一个小孔,水流瞬间从小口高压射出,大量至愿之泪的神力化为雨水涌入亦濯所在的时空。毕竟即使亦濯能力没有完全恢复,但他蕴藏的永恒之念也非同小可,暂时打开能力交通通道根本不成问题。
好在时空乱流中阡岚及时发现了问题,在确定亦濯这边没有什么大困难后,暂停了这不合时宜的过量能量输送。
同时由于在亦濯这边打开了能量缺口,产生了某种极其复杂的时空场强效应,阡岚的力量也部分注入到了候秋手里的决之剑。
在那边的战场之上,决之剑瞬间附能,以阡岚的意识,对着敌人展开了一套“涛怒万浪竞雄”。敌人被决之剑的攻势压制。本处于劣势的琉蓝三人瞬间掌握主动权。黯延教皇看着这来势凶猛,如惊涛骇浪的剑法也大吃一惊,未等琉蓝等人展开反击便慌忙撤离。即使是远强于黯延四尊的黯延国顶尖战力,在经过很大削弱的守护者级别的阡岚面前,也只有逃跑的选择。
再看那求雨的亦濯,他看向天空,起初只是几滴雨点,他刚要咧开嘴开始乐,突然发现一个直径至少一公里的水柱从天而降。撞到地上后掀起了至少百米的巨浪,向周围奔涌。他也被巨浪卷起,被急流冲撞。
好在阡岚及时截止能量对他这边的投入,不然亦濯可能成为以水为信仰的斓沧国里首位被水淹死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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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濯发现眼前渐渐模糊,他沉入水中,顺水漂泊。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又是一个白色的大门,和他最初梦醒时所看见的一样。但那个看门的少年却不在那里。
“难道说……一切都结束了吗?”亦濯眼睛微微发热。他慢慢走向白色的大门,却未等到走进门去,他便感觉听到了一阵苍老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