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亚力方神念中传出的一缕肃然。
陆乙心中微动，直视着对方露出一缕古怪。
“今天，咱们都要死在这里吧？”
“……”
“死在这里？”
呵呵一笑。
亚力方下面的话，却让陆乙心中生出些惊疑来。
“不过是没有胜算罢了……却不会败。”
“只是不老泉的泉眼，怕是保不住了。”
伴随着一声唏嘘落下。
亚力方身上的灰袍无风自动，开始缓缓飘荡。
整个人身上，逐渐有闪耀的光迸发而出。
“这力量？”
眉眼中古怪之意愈发浓郁。
此时的亚力方在陆乙眼中，甚至已经快要化成一个洁白璀璨的巨大灯泡。
至于他身上荡漾而出的力量……
若是陆乙没有认错，明明就是神圣联盟所谓的‘神赐之力’。
在地星，几乎只有神圣联盟境内的能力者，才有可能觉醒出这种属性的力量。
“他哪里来的圣力？”
随着陆乙目中透出无限惊疑。
手中权杖几乎化为一道光的亚力方，已经回头冲着他微微一笑。
几乎能令人失明的炽烈光芒中。
亚力方脸上的黄金面具仿佛被光芒融化一般，露出后面深邃至极的沧桑眸光。
接着，才是一声无法形容的唏嘘遗憾。
“可惜了！”
“今日之后，我的身份……恐怕要藏不住了。”
一句话落下。
陆乙眼中的亚力方，几乎整个人都开始出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变化。
随着他身上原本代表天秤结社身份的灰袍不断寸寸化为飞灰。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朴实无华，甚至还沾染着许多污渍灰尘的亚麻修士袍。
就仿佛美茵大片中常见的苦修士。
连手中那柄原本华贵至极的权杖，都在乳白色光芒凝聚中缓缓变化，变成了一根简陋至极的胡桃木手杖。
当神圣至极的光芒将所有的灰尘吹散。
远处神圣联盟的阵营中，最后一个仍能勉强站立的教皇厅主教。
目中放出了不可置信的光来。
在他目中，那身着简陋灰袍，正高举手杖迸发出无限光明的背影。
像极了教皇厅中秘藏的一副油画——【末日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