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吕崇茂以后,王运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些人都愣愣的看着自己或地上躺着的吕崇茂,没有任何的反应与行动,这让他心里有些疑惑。
王运静静的等待着,既然你们都不行动也不说话,那我也不说。
又等了十来息,吕崇茂身后的一个将领咽了口唾沫颤声说道:
“将…将军……”
“嗯?愿降?”王运挑了挑眉毛。
“愿降,我愿降。”
王运又转头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看到王运看过来,连忙表态:
“愿降,愿降,我等愿降。”
大唐出了一个双锤将的消息他们也已经听到了,大唐所有勐将一起上,也没有一人能在此人手下撑过一个回合的消息他们也知道。
而他们以前就是大唐的人,这等武力有多大他们不敢想象。
而现在王运单人独骑来到他们这敌营,一言不合直接把他们的头头就干掉了,一点道理也不讲,这也太恐怖了。
而且他们本来就愿意降,吕崇茂也不是他们的主公,他们只是跟着吕崇茂混生活而已。
所以说,王运还真就一个人单人独骑下了夏县。
“那就去传令吧,开四门迎我大唐王师入城!”
“喏,喏,这就去。”
王运调转马头背对着众人静静等待着,但他依旧没有放松丝毫的警惕之心,一直防着背后可能出现的冷箭。
“将军,要不先请入县衙?”
“无碍,我等大军先入城。”王运摇摇头。
半刻钟不到,王运来的方向就响起了马蹄声,王运投去目光,发现是王君廓带着他的部曲,魏大勇带着亲卫先一步赶了过来。
王君廓奔过来扯动缰绳以后翻身下马,看了一眼依旧躺在地上的吕崇茂直接躬身大声喊道:
“将军单人入夏县,斩敌寇贼首,勇武震世,胆色常人所不及也,末将恭贺将军!”
“免礼吧!”
王运打量了王君廓一眼,这人要不是心术不正,还真是一个好将领,好属下,他想了想笑着说道:
“你这几日兢兢业业,事办的很不错,这颗脑袋就送你吧。”
王君廓脸上露出惊喜表情:
“末将谢将军照拂,日后末将必定为将军马首是瞻!”
王运仔细打量着他,王君廓也知道自己一时激动说错话了,这种话就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能说的,所以他连忙解释:
“末将,末将是说……”
“行了行了,领军入城吧。”王运翻了个白眼,只是摆摆手。
“喏!”王君廓兴高采烈的转身走了。
他这种表态与行动,就相当于已经原谅了王君廓,也不怪他激动,被王运给盯上的感觉可一点也不好受。
王君廓已经猜到若是王运不原谅他,日后该过什么样的日子了。
以王运这起势越来越高的势头,就算王运不针对他,收拾他这个没有靠山的将领也有的人愿意出手。
看着王君廓离去以后,王运想了想对着旁边的魏大勇吩咐道:
“传令秦叔宝,安排好全城防务的事,再传令全军,进城以后进驻军营、县衙,让大家挤一挤。
城中百姓是我大唐之百姓,务必要做到秋毫无犯,若是有人胆敢骚扰百姓,定斩不饶!”
“喏!”
历史上这个城是被屠了的,但现在到了王运的手里,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出现了。
在这乱世中,百姓真的就是人民如草芥。
兵匪兵匪,兵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匪,攻下一座城池,屠城或放纵几日的情况不常出现,但是兵马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的事根本就没人管,非常常见。
王运也不是一个圣人,但他看不过欺压百姓,别人他管不了,他自己麾下的兵马不可能做这种事。
窝里横不算是本事,有本事去砍突厥,你就算是把突厥杀个几十万,王运也不会说什么有伤天和的话。
他只会拍手叫好,并对你报以最大的尊敬!
现如今是乱世,北边防御做不好,突厥真的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抢粮最常见也最普通,抢人去当奴隶也常见,肆意滥杀,屠村屠城更是他们的常规操作。
华夏农耕与北方游牧世世皆敌,这是两套体系以及各个方面所决定的,不可改变,但你突厥做的太过了。
…………
傍晚时分,程咬金和房玄龄带着满身疲惫的一千将士终于抵达了夏县。
夏县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城池,等这些人全都进来以后直接人满为患了。
这还是俘虏交给大军那边过来的轻骑,没带到夏县,不然不可想象。
要不是为了避这一场大雪,城外扎营才是最正常的选择。
安排将士们用完饭歇息了以后,王运等人在县衙后宅正屋坐下,一人踩着一个洗脚盆开始商谈起了事物。
听到程咬金的问话,王运散漫斜靠在坐榻上,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房玄龄就说道:
“我军的目的是稳定河东,现如今已经基本差不多了,接下来南下逼降王行本吧?”
“不是还有个闻喜吗?”王君廓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