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王运看着兴高采烈的跑过来的程咬金随口回了一句。
“独孤怀恩,工部尚书独孤怀恩,这算不算大功一件啊?”
“谁?”王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被尉迟俘虏的独孤怀恩,工部尚书,圣人的表弟啊!”
王运站起身,连忙问道:
“你怎么找到他的?”
“他待在俘虏当中,将士们有人见过他,故而认了出来。”
右武卫有人见过独孤怀恩一点也不奇怪。
“那他为何不出来呢?”
“我也询问了他,他说是担心我们是他在大唐的对手,怕出事就没敢出来。”
王运脸一黑,这什么破理由啊!
“老程,你这次真的是立了一个大功啊,光凭借你抓到了独孤怀恩,我估摸着你都能封个公。”
程咬金也是笑的合不拢嘴:
“啊哈哈哈,俺老程也觉得他有问题,其他人都被送走了,就他被尉迟留了下来,而且见到了我们不站出来,明显就是心虚。”
王运打了一个响指,连连招手:
“把他给我带过来,再把叔宝兄和玄龄兄找过来,我们试着诈一诈他。”
“好嘞!”
没一会秦叔宝和房玄龄就走了过来,房玄龄拱手问道:
“将军有何事要吩咐?”
“没事,为我大唐找一找叛徒。”王运挑了挑眉毛。
秦叔宝两人对视一眼,王运继续说道:
“待会你们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只需用敌视、憎恶的眼神看着带过来的人就是。”
两人点点头,然后站到了王运下首左右两侧,王运叉着腰静静的等待着。
没一会程咬金就带着独孤怀恩走了过来。
独孤怀恩扫了一眼众人,房玄龄他认识,其余的他一个也不认识,不认识就说明不是大人物,可以镇一镇,故而独孤怀恩摆起架子喝道:
“前方小将,汝乃何人,见到本公为何不行礼?”
王运心里升起一股荒谬感,他不清楚这货哪来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脑子有问题?还是作威作福惯了?
你他娘的就算出身代北独孤氏,大唐圣人之表弟,但你对一个刚取得大胜的武将心中一点敬意都没有吗?
这货是怎么活到三十五的?
王运面无表情,口中吐出两个毫无感情的字眼:
“跪下!”
“啊?”独孤怀恩一愣。
“本将让你跪下!”
独孤怀恩被气笑了,其他人他还虚一点,但你一个大唐将领,这么年轻,他还从未见过,你哪来的胆子啊!
“本公名叫独孤怀恩,你敢让我下跪,你乃何人?”
王运心里有些好笑,你这是要跟我比比家世,比比关系吗?
要是隋朝年间,太原王还虚你代北独孤,但是这都大唐了啊!
至于关系,你一个众多表弟之一,跟我这个亲外甥比?
王运不想和他多说,不耐烦的冲着程咬金偏偏头,程咬金立马上前冲着独孤怀恩腿窝出一脚,让他跪在了地上。
王运不理横眉瞪目看着程咬金的独孤怀恩,开口问道:
“本将问你,为何要叛我大唐,我大唐待你不薄,你刚过而立之年没几载,就已是一部尚书,当朝国公,圣人对你也很是亲厚,为何?”
独孤怀恩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但转瞬即逝,不过在场的四人眼睛多尖,心里已经确定了这货就是叛徒。
独孤怀恩冷笑一声:
“呵,不知我是何处惹到了你,要以这莫须有的罪名致我于死地,你若此刻收手,本公还可以当做未曾发生。
否则这等诬陷可是砍头的大罪,我孤独氏也不会让你的家卷好过!”
王运嘴角露出露出一抹轻笑,转头对着旁边的房玄龄说道:
“这货竟然想以家世压我?”
房玄龄听到这话嗤笑一声,程咬金更是忍不住开始哈哈大笑。
“本将出身太原王氏嫡子,家父太原公王裕,家母同安长公主,想找麻烦尽管来,我劝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
你也不想想如果本将没有证据,会直接动手拿你?
你说的确实没错,你独孤氏好大的家族呢,横霸代北,在关陇势力盘根错节,还有过万的义子部曲,我太原王临近代北,也要给你们面子吧?”
独孤怀恩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运,但是此刻心里其实慌得一批!
“你以为本将喊你过来是让你认罪的?
不,认罪砍头那是圣人的事,本将只是通知于你,再者本将也好奇你为何要叛我大唐,与刘武周沆瀣一气。
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永丰仓的太仓令早已招了。
你胆子是真的大,竟想联合永丰太仓令,麾下元君实,解县县令荣静,里通河东蒲州王行本绝大军饷道。
但可惜,你被调走攻打吕崇茂,圣人亲临潼关,太仓令一动就被圣人发现,虽然大军断了几日粮,但秦王殿下就地征粮正好避过去。
若不是这阴差阳错的,说不定还真让你干成了,那大军就得缺粮哗变,你的目的就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