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听着身后秦国大军的战鼓声。
在城墙上,白衍一手拿着秦剑,一手不断抓着云梯,朝上爬去。
白衍周围二十多辆云梯上,全都有士卒在朝上攀爬。
“嘶~!”
伴随着滚滚浓烟,白衍不仅被熏,而且还如同被火烤一般。
白衍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得先登首功,此刻他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往上爬,用尽全力往上爬。
否则就是死!
在白衍前面,一名名士卒在云梯上不断的往下掉,有时候还伴随着巨石、巨木往下掉。
士卒的身体与那些巨石、巨木,砸在云梯上时,使得云梯都有些抖动。
但在浓烟与火烤之中,白衍也不敢往下看。
伴随着不断攀爬,在逐渐靠近城墙之后,白衍终于看到,在城墙上数不清的长戈正对着云梯上的士卒捅刺,时不时还有伸出弯弓往下射箭。
白衍是第一次上战场,而且还是攻城,看着这一幕,说不紧张是假。
感觉到体内急促的心跳声,白衍脑海里浮现恩师曾经教导过他的话:犹豫,就会丢了性命。
白衍稳住心神,看到前面那个士卒,正在扛着长戈的捅刺,不断尝试攀登上城楼。
白衍悄悄的上前,贴着那名士卒的大腿,抓着云梯,蹲着身子,准备发力。
那名士卒也是十分魁梧,硬是被长戈捅刺好几下,都咬着牙没有掉落下去,不过最终伴随着箭失射中臂膀,那名士卒最终还是吃痛,一时重心不稳,往后倒。
看到那名士卒掉落的瞬间,白衍两脚发力,连忙侧过身,没有让那名士卒砸到自己,快速的往上一跃,抓住一把正在缩回去的长戈。
城楼上。
一名韩国士卒靠着城墙,两手拿着长戈往下捅刺,伴随着不断的挥刺,手臂也感觉有些酸楚,正准备拉回长戈,却突然感觉到手中的长戈很重,他本能的用力轻轻一拉,却发现拉不动。
怎么那么重?
带着疑惑,他再次靠前一些,下一刻,这名士卒瞬间童孔放大。
一把秦剑,直接刺入他的脸颊。
几乎是瞬间,这名士卒的脸颊上,鲜血就顺着剑刃源源不断往下流。
“快守住!”
一旁的士卒见状,连忙拿着方才搭好的弯弓,正准备对着下面放箭。
然而一个身影,瞬间出现他的视野之中。
其他拿着长戈的士卒见状来不及挥刺,那人影便扑上城墙。
见状,韩国士卒只能纷纷后退。他们都清楚长戈不能与剑贴脸,否则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城道上。
“杀!!”
“杀!”
一直拿着剑在守着的韩国士卒,见到有秦国士卒登上城楼,纷纷拿着剑,朝着那个人影扑来。
白衍一手拿着秦剑,在登上城楼的那一刻,眼睛望着这些人,满是杀意。
无路可退时,那绝境让白衍前所未有的冷静,心中只有一股信念。
活下去!
杀死这些人!
“杀!”
伴随着嘴里一句呢喃,白衍如同饿狼一般,率先扑向那些拿着长戈的韩国士卒。
“快杀了他!”
一名名手持长戈、弯弓的士卒没想到,那秦军士卒居然率先朝他们杀来,更恐怖的是扑过来的速度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休~!
伴随着剑刃划过脖颈,一道鲜血飞溅。
白衍脸上也溅有不少血迹,然而士卒方才倒下,白衍便感觉道身后的脚步声靠近,白衍头也不回,手中的秦剑一转,反手持剑便往后靠,直到感觉撞到什么,才用力后刺。
听着耳边传来的闷哼声,白衍转头拔出秦剑,看着数道剑刃噼来,连忙侧身,反手抓住这名士卒的身体,挡在身前,随后用力一推。
两名韩卒身体挡住了那名韩卒的身体,其余的韩卒再次挥剑砍向白衍。
白衍师承顶尖剑客殷碑,无论是反应力还是灵敏,都远超常人。
在练剑之时,殷碑是亡魂,故而在教导的时候,白衍从来都是全力而战,故而剑术进步之快,连殷碑都曾不止一次惊叹。
“快,守住!”
一名名士卒看着防守的缺口被打开,又惊又惧。
白衍拿着秦剑,听着身后传来的惊呼声,眼前韩国士卒都看了他身后一眼,白衍不用看就知道,已经有源源不断的秦国士卒爬上来。
“杀!!”
“啊!”
那些韩国士卒拿着剑,朝着白衍杀来。
对于韩国士卒来说,他们若想活着,必须杀了眼前这人,再次守住那个缺口。否者秦军士卒上来的人,会越来越多,最终他们在也守不住城墙。
白衍那带着血迹的脸颊上,眼神之中,没有一丝惧色。
昔日聂政一人一剑,便敢杀入他人府中,斩杀数十甲士,最终力歇而死。
他师承殷碑。
那岂不是,辜负恩师殷碑的名头!
“杀!”
白衍轻声呢喃一句,再次杀向韩国士卒。
没有后顾之忧的白衍,此刻拿着秦剑,在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