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沉万三诧异。
“陆家村周围,布满了锦衣卫的暗哨,没有皇帝的旨意谁也不能进去,否则杀无赦。”管家道,“而且皇帝还颁布了一道圣旨,但凡能见到一面红色旗帜的地方都属禁地,任何宵小贼盗越过雷池半步都要诛九族。而站在陆家村的山梁上就能看到那面奇特的红色旗帜。”
“师父他老人家被皇帝请去的?”沉万三诧异,“不会呀,从世祖开始好几位元朝皇帝包括现在的朱皇帝,一直都在寻觅师父仙踪,师父是理都懒得理他们。”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仆人道,“老爷,总之那个地方是万万去不得的。”
沉万三听了一下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师父明明就在身边,却不能去拜见,人生之痛莫过于此!
……
陆家村。
深夜。
一轮明月当空,照着这个偏远,贫穷,却犹如世外桃源的小山村。
“呱呱!”
远处的深山,不时地传出一两声老鸹叫,让整个山村更加静谧。
陆家村小学门口。
一道高大的人影矗立,身背一把宝刀。月光的照射下,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黑影。大汉前方,站着一位肮脏邋遢的老道人,正是白天那位。
“晚辈徐达拜见真人!”高大人影恭恭敬敬,向老人深深行了一礼。
“你贵为国公,何须向老道行此大礼?””老人澹澹的道,有些兴致索然,玩世不恭,“老道乃世外之人,本不想见你这种朝廷中人。不过你驱除鞑虏北伐扫灭元庭,恢复我中华河山。辅左皇帝建立新朝,百姓得以安居,也算是为民请命了,老朽也敬佩你的为人。”
“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晚辈的家师以前就经常在晚辈面前提起真人。”徐达道,“说真人乃神仙中人,今日能得一见,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也没什么幸与不幸的,老道只是个邋遢道人而已。”
“请问真人,以后在秦先生面前,晚辈该怎么称呼你?”
“你就叫老道老张吧。”
“老张?”
“名字只是人在世上的代号而已,你不是也改名叫徐大吗?”道人道,“老道我平生有二十几个名字、道号,随便叫哪个都一样。”
“敢问真人到此有何贵干?”徐达问道,“皇帝让晚辈在此保护秦先生,因此对先生的个人安全,晚辈不敢有丝毫懈怠。”
“皇帝让你隐姓埋名来保护他?”道人脸上露出惊讶,“看来,那年轻人的确有他的不凡之处。”
“他本来就是学究天人,也属……神仙中人。”徐达道。
“徐达,你也算是个习武之人。”老人说道,“白天听了他对‘国术’也就是武功的讲解,有何想法?”
“秦先生对六个武道境界的讲述,似是而非,却又亦真亦假,着实让晚辈有些摸不着头脑。”徐达道。“他说第一个境界明劲,拳打一声响,是对的却又不完全准确。”
徐达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他说第二个境界暗劲,是打通任督二脉就明显错了。因此晚辈猜测,后面的几个境界都是他自己瞎编乱造的。”
“不错,所以我才说他是在吹。”老道道,“不过他说的化劲,要做到虎交臀,龙摆尾,身体犹如一条大龙,完成龙蛇变化,好像又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还有后面的丹道,抱丹,精神内敛如同金丹,也都颇有一些可以借鉴之处,是前人没有提到过的。”
“至于说后面的罡劲可以透体而出,凌空外击,撕扯空气,气流化为罡气……还有打破虚空见神不坏境界,是到西方极乐世界,十万亿佛国,明显就是凭空想象。还说什么神不是虚无缥缈的太上老君之类,而是身体之中的许许多多敏感细微的穴位,带有明显偏见。”
“真人目光如炬,非晚辈所能及。”徐达道。老道说的后面两段,他也听不大懂。
“你此前发现他会不会武功?”老道问道。
“他完全不会。”徐达道。
“这点我也看出来了。”道人道,“虽然他白天讲的那些都是全凭想象,但也并非全是瞎想,好像都有那么一点点有迹可循。所以老道想在这里暂时隐居,天天听他吹牛,或许能从中悟出什么来。俗话说三人行必有吾师,习武之人要博采众长才能进步。”
“秦先生在学问上的造诣是实打实的学究天人,在武道上面嘛,那就一言难尽了。不会武功就妄论境界,明显是盲人骑瞎马。”徐达道,“武功一途,出不得半点差错,稍微不小心就会经脉尽毁。真人居然敢尝试先生的凭空想象,徐达敬佩。”
心中暗想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做了吧。
“不过这位先生的想象力的确挺丰富,编的还挺圆。”老人说道。
“在晚辈看来,秦先生在讲国术的时候,就有点像外面的说书先生。”徐达道。
“说书先生能划分出武道的具体境界来?而且还能把每一个境界说的那么圆润?”老人道,很显然是觉得把秦宇说成是说书先生,有点贬低他了。
语气一转:“你我今日能在陆家村相见,也算是有缘,你的武功怎么样了?”
“晚辈自从加入行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