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谢斐然这家伙就没有有求于自己的一天?
......
与此同时,在京城外面的大街上,一辆外表装饰奢靡豪华马车正缓慢行驶着。
马车内坐着的三个人,赫然是谢斐然、周鹤轻,还有一个眯着眼半躺不躺的靠在窗边,周身气质阴郁又颇为懒散的少年。
三人先是安静了片刻后。
周鹤轻看了那懒散少年一眼,而后表情开始有些担忧的看着谢斐然。
谢斐然看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后才若无其事的看着拿躺着的少年问:“不知北堂少爷今日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
眼前这位自然就是北堂青,他之前刚从楚云楼出来刚打算和周鹤轻汇合时,就遇到了对方。
当时他已经注意到了周鹤轻的存在,所以不得已才只好邀他一起上了周鹤轻的马车。
北堂青听到动静,这才缓缓抬眸看着他轻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还是太久不见,谢兄你与我生分了?”
说着北堂青看向谢斐然的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冷意,并没有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热络。
谢斐然闻言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冷笑连连,这北堂青出现的时机还真是够巧。
难不成是他知道了什么?
不过即便心里觉得异样,面上谢斐然依旧淡然:“自然没有。”
北堂青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他伸手从腰间取下一块纯铁令牌,递给谢斐然道:“这是我爹给我的令牌,说是将玄铁、玄虎、玄鹰三营的控制权正式交到你手里,不过……”
“不过什么?”谢斐然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不过他还是接过令牌,而后看着他问。
与此同时他手里捏着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有些惊讶。
北堂青的爹只是北堂重宇的庶子,却也有这样的权力。
“不过,既然我们北堂家都给你这样大的好处了,你可千万不要有异心才好,我爹还让我告诫你,只要他一句话,这东西就会在你手上毫无用处。”
谢斐然闻言冷笑一声,不置可否,只是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好了,不打扰谢兄了,我就先回去,改日有空咱们再聚。”北堂青看着他淡笑道。
谢斐然笑着点头:“好,改日我们一醉方休。“”
“一定。”北堂青看了看窗外:“哎呀,这天儿恐怕是要变了,得赶紧回去才行。”
说着他干脆的翻下马车,慢悠悠的走了。
......
北堂青离开后,谢斐然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严肃。
他知道北堂青刚才的那些话是在暗示自己,这天下早晚属于北堂一族。
这还真是……够嚣张啊。
他将令牌收入怀里,而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周鹤轻。
周鹤轻的表情也有些复杂,他看着谢斐然问:“谢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谢斐然冷笑一声:“你不用担心北堂青,真正需要忌惮的还是他爹北堂矗。”
以前倒是他忽视了这家伙,没想到他在北堂家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整个晋元军总共也就八大营,他一开口就将三大营的管控权交给他。
“谢兄英明。”周鹤轻眼底满是崇拜,不过想了想他还是道:“其实也有可能只是北堂青在扯谎,毕竟他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
说着他又讽刺轻笑一声:“不过也没什么,反正北堂一族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日,陛下也都已经默认在除掉北堂一族后,将整个晋元军都交到你手里了。”
谢斐然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他的眉头皱起:“只是这北堂矗……我想改日还是要找机会试探一下,看看北堂家内部是不是有什么新动作。”
“那是自然的。”周鹤轻也点了点头,表情凝重的说。
谢斐然看着他,片刻后眼神微微闪烁:“周兄,关于楚云楼里的那位,还请你接下来插手调查刺杀案时,尽量不要牵扯到她。”
“你放心吧。”周鹤轻注意到谢斐然的认真,语气却揶揄打趣地说:“我是不会伤害你感兴趣的人的。”
“那就好。”谢斐然点了点头,也不甚在意他话里的调侃。
……
楚云楼上,江静芸一直站在窗户旁边,静静的望着外面的景色。
刚刚谢斐然和周鹤轻见面,又遇到北堂青的那一幕她都注意到了,她虽然不知道这北堂青找谢斐然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看谢斐然对北堂青的表现,显然谢斐然也多少有些意外。
而且谢斐然似乎也不太相信北堂青很防备他,看来这个北堂青确实就是纯粹的北堂势力中的一员,而不是被谢斐然策反的间谍。
果然自己之前第一眼就不喜欢这家伙,也是有原因的。
当然主要还是刚见面就见识到了这家伙的残暴。
不过刚才自己在看到他出现在楚云楼附近时,也多少有些惊讶,
一开始还以为他这么快就从褚还张轶他们那里,查到了他的底细。
却不想那家伙根本不是来找她的,因此她也松了口气。
而她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