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分抱歉后,那些人先行离去了,倒是那管家模样的人倒是说:“你这小子做主将剩下的都卖与我一家,就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或者不来买?”
林昼嘿嘿一笑,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这做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嘛,和您做生意也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若是拒绝您卖给他们,这叫违背信誉,若是拒绝他们卖与您,又是违背道义。这做生意和做人都一样,信誉与道义都不能违背,但是卖与您的话,我好歹还占了份先来后到的好。”
这番言论倒是杨管家没想到的,“你啊你啊。”
“我一个人出来采买的,这些豆芽能麻烦你帮我送一下成不?”
送货上门吗?“成啊。我叔和三堂叔给您送去家里。”
将这里的豆芽全解决了后,林昼和林阳两人去了闹市,找了个馄饨摊坐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将两人的胃热得暖呼呼的。
只是林昼搅了搅,这馄饨汤里怎么没有紫菜啊?
紫菜馄饨,又鲜又香,好吃得紧呢。
一般是馄饨做好后,一瓢滚烫的馄饨汤朝紫菜淋下来,将紫菜给冲开。
但海带都没拿来吃,更不用说紫菜了,看来这明年还能做紫菜生意。
在他不知道的上京,陈氏商行最近正如火如荼的卖着海带,生意可比远在千里之外的山水镇红火得多。
劳累了一上午的两位叔叔,也没想着立即回家,也是如同林昼林阳两人喊了一份儿大份的馄饨,连汤一起吃下肚后才稍微缓了点儿过来。
两兄弟对视一眼拍了拍那手边鼓鼓囊囊的布包,即便是累了一上午,也还是满意的笑了。那布包正是二婶担心两人拿不住这么多铜钱,专门裁了块做羽绒被没用完的布缝制的布包。
休息够了后回家,两家人聚到一起,开始数铜板,一百文为一串。今天上午卖的足足有一千多文。
别看这一千文少,换算成银子也才一两,但要知道这一斤豆子三文,可以发十斤豆芽,十斤豆芽能卖五十文!这可是暴利了!
一个普通农户,一年下来也不一定能攒到二两银子,他们一天就赚了一两,那这样下去十天百天呢?
林二叔将一千零五十文每家平均分了,又和三堂叔说好明日还是那个时辰。
能赚到钱的三堂叔三堂婶走路都带风。
“这下咱们干上这个冬天,就能给阳儿说一门好媳妇了。”
三堂叔点点头,是啊。说起这儿媳妇,三堂叔把他心里的想法说给了三堂婶听,“按照咱们这每日动作来看,村里过不久就知道咱们和二哥家有法子生钱了。二婶儿是和她娘家断交了的,你注意点儿,别你娘家人问你什么你都说,这法子可是能让咱们家富起来的。”
“以前你把家里捕的鱼虾拿去给娘家我也不说什么,你以前就说是给两个老人补身体,我也不说什么。现如今岳父岳母已经没了,你若是把这法子给你大哥二哥两家人说了,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咱家就没了知道吗?你不看着这个家的份儿上,你也得看着你儿子的未来啊。”
三堂婶儿皱了皱眉,还是答应道:“放心吧,我知道了。”毕竟两个哥哥虽好,但心中还是比不过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这块肉。
“你找儿媳妇的时候也找那种自己能立起来的,不用补贴娘家的那种。虽说咱们家现在还没到有钱的地步,但今年冬天还有好几个月呢。”
这话林昼倒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也得夸三堂叔一句有远见。
毕竟这什么时代都少不了扶弟魔。
三两句话把三堂婶敲打得明明白白的。
林昼这几日也跟着早早的起来,和叔叔他们一块儿去卖豆芽,等几日后,有了固定客源,二叔和三堂叔的脸皮也锻炼出来了,林昼就没再跟去了。
山水镇的冬月,到处都在传有一种能在冬日里生长的蔬菜,白生生脆嫩嫩的。
时光匆匆,冬月一晃而过,转眼便来到了腊月,此时还没有腊八一说,只是随着时间慢慢的年味儿越来越重。
林家的俩小孩不光里面穿上了羽绒马甲,就连裤子也穿上了羽绒裤,圆滚滚的三头身配上那圆鼓鼓的脸颊,可真是可爱极了。
不知是从腊月初几开始,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开始杀猪了,林家也不例外。
村儿里只有那么一个杀猪匠,每次过年的时候都忙得不得了,恨不得分十个身来杀。
上午去一家,下午去两家,最后那一家得杀到天黑才刚好弄完。
林家恰恰就是排在了腊月十五那日下午第二单,不但要给杀猪匠辛苦钱,还得包一顿饭。林家也没有吝啬,割了一块后腿肉肥一点儿的炒豆芽,瘦一点儿的混合着猪血、白菜一起做刨汤。
炒了两盘子肉尽管吃。
送走杀猪匠后,林昼也收拾收拾躺床了,今天这一天可真累,上午的时候去帮着三堂叔家杀猪,下午又是自己家杀猪,他也忙着跑进跑出的。
第二天一早,范二娘和林叶两人就在灶房里开始忙了起来,林昼还有些不解,“二婶儿,姐,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炒盐做腊肉啊,这肉若是现在不腌上,等开春儿了不得臭了啊?”
腊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