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儿脸色煞白,在心里恨死了方嬷嬷,也恨那个不懂事的自己,真是太不矜持了,竟然和在下人眼皮子底下做那种事。
但她不能认,当时方嬷嬷又没有抓到她和郑文郎做那种事。
谢听儿也深深朝顾大老爷和顾大夫人磕头,“爹娘,我没有,那些都是方嬷嬷的猜测,我当时看完戏就睡了,没有等着谁。”
“呵呵,我已经让人去查郑家的情况了,明日就会有结果,你不必着急。”顾大夫人淡淡道,最初知道时,她恨不得把谢听儿的皮都扒了,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做的那些事,但顾念文延的面子,她不得不忍下。
那股生气劲儿过去后,她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气了,只等着揭开谢听儿的真面目,从谢家撕下一块肉来,到时候休了谢听儿,谢家人也得忍着!不然他们家名声就别想要了。
谢听儿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郑家的情况根本就经不起调查,他们家之前那么穷,现在郑文郎突然有了绫罗绸缎,还住进了秀才胡同,并且还有人伺候……
想到郑文郎很快就要暴毙了,谢听儿心里才好受了些。
没事,没事,等郑文郎死了后,就死无对证了。
郑文郎被带上来后,顾大夫人问他:“你是否去过谢听儿的庄子上为她唱过戏?”
郑文郎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就栽倒了下去,他的脸色陡然发青,呼吸急促,手脚并用地挣扎,仿佛人马上就不行了一般。
谢听儿露出欣喜的神色,但不敢暴露出来,忙低下头,手死死握紧,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中,有疼痛传来,提醒着她郑文郎马上就要死了是真的。
顾大夫人的脸色黑了,她以为在那么严密的看管之下,竟然有人对郑文郎动手成功了,气得连连拍桌子,“大胆,真是太大胆了,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顾大老爷脸色也很臭,忙让人去请府医。
谢听儿抬眼偷偷向上瞄去,觉得她婆婆这发怒的脸色很好看,就在她以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就听到一个让她极为讨厌的声音响起:“让我看看,他这样子很像是中了毒。”
谢大夫人焦急道:“追月,你小孩子家家的,添什么乱啊,待一边看着就行。”
谢大老爷也不想节外生枝,道:“是啊,追月,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啊!”
乔逐风道:“大舅,大舅母,你们不知道月月经常跟着出镖,对毒术很有研究,你们怀疑她什么都行,这方面不必怀疑。”
谢大夫人和谢大老爷:“……”那就更不能让她看了。
还没等两人说什么,顾大夫人就道:“那你赶紧给他看看。”
追月点点头,蹲下身去给郑文郎查看。
把脉后,她叹气道:“他所中之毒非常霸道,今晚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谢听儿松了一口气,她就说嘛,乔追月在上辈子嫁给了顾文延,就是个后宅妇人,哪里研究过毒术?
就算这辈子她没有嫁进顾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解开她好不容易弄来的毒药?
只是她这个口气松的太早了。
顾大夫人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知道这种毒,配出解药不难,难就难在需要的药材太多,凑不齐解药,根本就没办法配出解药。”
“顾家库房的药材不少,你写下来,我让人看看有没有。”
追月道:“紫罗花可有?”
顾大夫人连紫罗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听说过,还真不知道库房里有没有。
正好府医过来了,诊脉之后,摇头表示没有办法救郑文郎,听闻追月所言解药中需要紫罗花,他摇头道:“府中并没有紫罗花,这种花生长在西域,想要拿到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到的,他根本就撑不到天明。”
顾大夫人再次把希冀的目光看向追月,“真的没办法了吗?”
谢听儿和谢大夫人的唇角悄悄勾起笑意,不过两人一个跪在那里低着头,一个用手帕捂住嘴角,还真没人看出来。
只是两人高兴的太早了,追月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我花了大心力配的万能解毒丹,能化解大部分毒性,让其再活十年。”
顾大夫人只要郑文郎能活着,哪怕多活十天都行,忙道:“给他服下,你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来,到时候顾家会双倍奉上。”
追月点点头,在谢听儿和谢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把丹药喂给了郑文郎。
其实她早就知道郑文郎中的是什么毒了,但药材不凑不齐,一时半会儿配不出解药,但又不能看着郑文郎就这么死了,就从系统商场里用二十积分兑换了一颗低级解毒丹,据说可以解低武位面中的百毒。
但因为积分便宜,解毒后遗症是存在的,只能让被解毒之人多活十年,而且身体骨还不好,很容易生病,天冷了,衣服没及时穿厚,生病,流感来了,他会是第一个被传染的。
不过,能留下条命。
郑文郎悠悠醒来,嘴里吐出了不少黑血,这是身体在往外排毒血,接着他就又想上茅房,又有人搀扶着他上了茅房。
等郑文郎收拾干净,一行人又换了个屋子问话,之前那屋子被郑文郎吐了不少秽物,他们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