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忠那伙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有什么动静?”
算一算时日,自己出来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时间了,就连年节也没有赶回去。
小皇帝现在毕竟年岁还小,张进忠又是个阴险狡诈之辈,最擅长谄媚奉承拉帮结派,只怕他在小皇帝面前说上几句,整个朝堂就要落入他的手中了。
想到这里,宇文定不免心中有些烦躁,这该死的李斯究竟躲到哪里去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前任太医院院判,能够解其毒,救小皇帝的性命,不然就仗着他敢让自己找寻这么多时日还无果,在找到他的第一时间,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三爷放心吧,我们的人在朝中都位居要职,位高权重,有他们在朝中为皇上保驾护航,鞠躬尽瘁,想必那阉人一时半会儿的还不能完全掌控皇上。”昊天出声安慰着。
但是其实他自己的心里面也很着急,没有人比他更能明白,三爷一直待在外面,不在京城意味着什么,那死太监张进忠,一直是三爷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让他抓住机会,就如同毒蛇一般恨不得跳上来咬三爷两口。
可偏偏就是这样子的情况,他们还完全拿李院判的两个儿女束手无策。
宇文定点了点头,只盼着能早点找到李斯,毕竟小皇帝的身体不一定等的了那么久。
而此时,皇宫里面也是一阵暗潮涌动。
小皇帝宇文澜百无聊赖地坐在御台前,看着案桌上堆得快有他半个人那么高的奏折,心里面说不上的烦闷。
“若是现在皇叔在的话就好了,这些奏折也就不用朕一个人看了。”宇文澜有些气馁的,把笔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皇上这话儿可不是这样说的。”御前太监张进忠从徒弟的手中端了一杯茶,放在了小皇帝的左手边,低沉着声音说道。
“那摄政王虽然是摄政王,但是这皇帝却是皇上您,您才是一国之君,怎能过度的依赖摄政王,况且他这个摄政王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若不是他逼迫您封他为摄政王的话,就凭他一件莽夫,又怎能担任此重位。”
张进忠说着,双眼之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这宇文定一日不死,自己的心便一日都不能放下!
好在这皇帝年岁尚幼,只要自己有心规劝,日后成为自己的傀儡不过是早晚的事。
就算自己是宦官又如何!挟天子以令诸侯,到时候连皇帝都对他言听计从,又何必担心这天下不是他的?
小皇帝叹了口气,有些不认同的说到,“张公公,你这话说的也不对,这个皇位按理来说本就该是皇叔的,但是皇叔无意皇位这才给了我,况且皇叔文韬武略无一不通的,只是个摄政王都委屈他了。”
当年父皇突然驾崩,若不是皇叔临危不乱护他登基,只怕这江山便要易主了。
况且那个时候,如果皇叔有心皇位,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皇叔并没有这样做,反而专心实意的辅佐自己,就凭这一点,他都要敬重皇叔。
“皇上——您是这样想的但是难保摄政王不会有异心,您看他离京已经大半年了,可曾传过一点回信回来?皇上您又可知道他在外头做什么?”
不得不说,伺候人的人就是不一样,尤其是这种伺候了人几十年的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那真是一比一的好,这几句话直接说到了小皇帝的心里面。
“朕虽然不知皇叔在外面做什么,但是朕相信,皇叔自有皇叔做事的道理,你无需多言。”小皇帝被说的心烦,当下打开的另一份折子,不让张进忠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从小皇帝出生起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的人,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了自己说的话,是被小皇帝给听到心里面去了。
当下也不再急功近利,而是听命的闭嘴乖乖的守在了一旁,毕竟这种东西,就要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一点一点的深入,才能让小皇帝彻底的放下戒备之心。
和宇文定的隔阂也就会一点一点的加深,日后若是有一件事情作为爆发点,那么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小皇帝只会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摄政王给压着,会揣测摄政王是否真的起了夺权的心思,那样就会和摄政王越走越远。
……
天水村这几天可以见到一种很壮观的场景。
村里面的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要么就是去山上采艾草要么就是在煮艾草,毫不夸张的说,整个村子现在都沉浸在艾草的味道里。
“三爷,我们是否也要准备一些艾草,以备不时之需?”昊天自然是把这几天村里面的情况都看在了眼里。
这段时间为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宇文定又让昊天去把云锦和云翼两姐弟的所有都调查了一个遍,查出来的结果当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观察了这么多天,看来看去的都没有发现这姐弟俩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可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一个人在短时间内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听昊天这几天调查出来的说法,这云锦之前那可是个彻彻底底好吃懒做,一心就想着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的无脑花痴女,和弟弟云翼的关系也是到了冰点,对他更是非打即骂的。
但是这小半年的时间来,自己和她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