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他们面生喜色。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栖身?”
“何必只看凤溪一隅?”
徐行笑道。
这句话一落。
皇族三王再是愚钝,也明白了徐行此次重回故土,闹出这么大动静的目的了。
一句话,挑选“可靠”之人,另去它地,再建国度。
……
……
晚上。
神京,紫微殿。
“三位皇叔呢?怎么还不入宫,接管皇城?”
枯坐在龙椅上的孝昌帝,望了一眼殿宇之外的寂寥星空,心中多了几分的落寞,他看向身旁的宦官,沉声问道。
从三王兵临城下到现在,过去的每一刻钟,他都极为煎熬。
一旦过了今日。
他就不再是帝王了。
“睿王、许王、郑王去了晏道长那里……”
“至今未归。”
宦官低着脑袋。
继续重复这一句话。
“对了,周王呢?”
孝昌帝皱了皱眉,忽然想到了他这一同胞兄弟,连忙问道。
倘若他在今日,将皇位传给周王,让周王临危受命,那么,他就不算是废帝了。
而是禅位的帝王。
“微臣不知。”
宦官摇头。
皇宫被藩王军队团团包围,鸟都飞不去一只,他哪有手段去调查周王府的周王。
“也是朕湖涂了。”
“传位周王,荒唐,荒唐……”
孝昌帝似疯了似的自语道。
殿内的宦官、宫女见状,缓缓移步,距离孝昌帝稍远了一些,以免遭了池鱼之殃。
“周王?你不用找你弟弟了。在神京城破之前,哀家就动用手段,让他逃出神京了……”
忽然,殿内多了一个声音。孝昌帝抬头望去,只见一身凤袍的李太后从殿外缓缓走进,端庄从容,面带冷笑。
“母后所来为了何事?”
孝昌帝自动忽略了周王出逃之事,眼眸微缩,露出几缕寒光,冷声问道。
“为了天子玺印。”
“你可以死,但景嘉帝一脉,却不能从你手上断绝。”
李太后澹声道。
天子玺印本来是她掌管,这也是她拿捏孝昌帝的手段,然而自那日事变之后,孝昌帝亲政,她被废了“垂帘听政”之权,这天子玺印就再次回到了孝昌帝手中了。
“为周王?”
孝昌帝紧攥袖袍。
假使三王受降时发现少了天子玺印,那么他的下场,自不用多说了。
只有死路一条。
“母后要逼死朕?”
他怒声道。
“不是哀家在逼你,是你在逼哀家,你和周王相差不过三岁,但你大哥死后,母后力排众议,立了你为帝……”
“是你能力更胜周王一筹,还是你对为娘更孝顺一些?皆不是。只是为娘疼惜你罢了。”
李太后目露慈光,叹道。
有嫡立嫡。
无嫡立长。
孝昌帝和周王都是嫡子,虽有次序之别,但这无关紧要,广文一朝,她已经掌握了执政大权,有一言立帝的能力。
这也是为何,朝野上下担心她废掉孝昌帝的原因。
“周王失了帝位,所以为娘倍加疼惜于他……”
李太后螓首微摇。
几番话语落下,孝昌帝终于动容,跪在李太后凤袍之下哭泣不断,哀悔过往。
少倾,天子印玺易位。
“快,速速赶往周王府邸,将这天子印玺递给周王。”
“再令禁军将军阎汝俭护送周王。”
“让周王逃回藩地。”
李太后走出紫薇殿后,立即叫来心腹,吩咐道。
神京一日而陷,她此先被孝昌帝软禁在宫中,怎么可能提前得知消息让周王先逃……。
刚才说的,只是骗骗孝昌帝的话罢了。
……
……
一个时辰后。
周王沦为了阶下囚,被许王麾下大将常丰率兵压到了徐行和皇族三王所在的道观。
“王爷,周王携带天子印玺想要偷跑出城,被禁军阎将军检举……”
常丰半跪道。
说话间,他一扫庭院的四人,心中大为震惊,已经成势的皇族三王在看向院中的那个年轻书生时,竟面带恭敬之色。
一点也不像是他印象中的王爷。
“周王?”
徐行闻言,讶然了一下。
他先看了一眼身穿明光甲的常丰,然后这才将目光落到了与常丰一同跪在地上、头戴木枷的周王。
“晏道长,救小王一命。小王……小王……”
周王跪地哭泣。
他没想到李太后给他安排的亲信,在护送他出城的时候,竟直接背叛了他,连一刻犹豫也没有。
好端端的,
他就成了阶下囚。
皇族三王听到此言,也是诧异。
许王看到徐行对这件事感兴趣,也不马虎,即刻咳嗽一声,目光看向大将常丰,问起了事情的原委。
半刻钟后。
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