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为何会被传成如此不堪的模样?
联想到阿珂口中时常说出的奇奇怪怪的话,他心中的疑虑又加深了几分。
“我父乃是南阳侯,我又怎会不知兵法?”江霁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却道这人好生敏锐,方才看过来的眼神让他都差点破了功。
他连忙转移了话题:“此事你心中已有章程,那我们就先不说此事,我倒有几个想法,想同你说上一说。”
“岳父大人请讲。”
江霁清了清喉咙:“方才听你说节度使,我心中便想起了一些朝事。”
“如今太阿倒持,礼乐崩殂,朝中早已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各地节度使拥兵自重,虎视眈眈,天下乱势,已成。”
“阿砚,我只问你一句,可有问鼎九霄之心?”
烛光猛然一颤,在江霁的眼中缓缓跃出了一卷辽阔的天下宏图。
“是。”
顾砚乍然抬眸直视江霁的眼,黑漆漆的眸中闪过一抹恨意与彷徨。
“岳父,小婿若是不杀了他们,便是九泉之下亦无颜去见父母。更何况,唯有那个位置,才能护住你们。”
江霁站起身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无需解释,我明白。可我们这座天玑谷,仅凭着这七千人,只怕留不了几日。”
顾砚也站起身,脑中细细思索开来,半晌,他缓缓揖下一礼:“还请岳父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