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岔了,这才狗胆包天冒犯了您,小人有银钱,有很多银钱,求您放小人一马!”
那肥颤的身子在地上不断磕着头,额上血红一片,狼狈万分:“小人愿将积攒多年的家底尽数孝敬给郡王!”
顾砚冷嗤了一声,似是有些满意,又似不太满意,他开口道:“于海,将他带进来。”
汪见山闻言,眼睛转了转,看来今日之事还有盘桓的余地。
于海应了是,便一把拎起汪见山的衣领,像拎一只小鸡崽似的,将人往厅中一丢,便关了屋门站在外头等候。
室内仅余二人。
破了洞的屋顶在往下漏着雨,恰好尽数淋在汪见山的头顶,将他浇得更凄惨了些。
“郡王爷,小人有二十万两银子,全都孝敬给您!日后定为您马首是瞻,绝无二话!求您放小的一马……”
顾砚却是不理会他这一茬,而是转话道:“本王向来忧国忧民,可不是那等剥削官员之辈。”
汪见山嘴唇颤动着,低垂的眸中却是极快地闪过几分鄙夷,在心中狠狠唾了一口。
虚伪至极的阴险之辈!
若非此时性命还被握在对方手里,他真想立刻上前将那张道貌岸然的面皮给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