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上来热血，她这位置的确是好久没有挪一挪。
这个筹码给的足够大，许的承诺也是，叫人无法不心动。
萧程苦笑：“……你这是激将法和许利双管齐下啊。”
“得了，说回到最重要的问题吧。”萧程很快调整状态继续开口，“研究院最开始找我时候，整个项目预期需要批下来资金就要两百万，这数字不小，那你的机械祈年殿呢？”
“三百万。”裴椋脸色半点不带变。
“……三百万？”
萧程深深抬起眼来，哑然半响，唇角笑容险些维持不住，这是还在上面翻了个倍？
“不是半额出资吗？”
“是啊，所以拨款那半额，三百万。”
“要是这个数目，那项目的审批流程恐怕只能以不太顺利收尾——”
“我还没说完，这是最初的估值，如果尽力压缩后应该能够压到两百万。”
“两百万也不低了。”萧程拧眉脸色郑重，剥开烟咬紧牙齿里，说她嘴里就跟那打水漂的石头一样。
“有了巨额投入才能有巨额回报。有时候高风险还是高收益的区别只在于一个魄力问题。”
裴椋挑了挑眉，但是话中语气却足够笃定。
一阵沉默。
半响萧程终于动了动，她声音像是慢步从喉咙里挪出来，微微动摇，“能少吗？”
裴椋提醒道：“这已经是最少的价码了，再少撑死搭个机械架子。”
“如果我答应下了——”
“您既然已经答应下了，关于半数出资，我还有一个条件。”看着萧程已经松口，裴椋才不疾不徐的提出第二个条件，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条件，“我要中南，燕雀角两块地旁边的那一块地皮。”
萧程已经狠狠拧眉：“开什么玩笑？”
“我可以再追加五十万。”现在资金回笼，裴椋手头上的活动资金确实不差这么一点，拿机械塔作为条件来换一块重要地皮，很值。
萧程心下已经想要骂起小狐狸，她此刻一边为了这不合理的要求困扰，一边却又舍不得松开已经到了嘴边的诱饵，只能够不断在心下衡量分量。
裴椋只看着她笑。
萧程心头念头微微一动，已经站起身来理平衣袖，做好了送客的姿态。
“机械塔整个项目要占D区的几百平，不管你说的再多再天花乱坠，这些审批资金和场地都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压沉声音，送着裴椋走到门口，像是遗憾的拧眉告落的时候却又突然话锋一转，抬起眼来目光灼灼锐利，扯出一个笑容，“不过你所描绘的前景叫我感兴趣不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你有把握给我足够分量的回报吗？”
显然说到这里已经有了态度，萧程已经被她所说的这些规划给吸引，只差最后一关。
“当然。怎么也不能辜负了萧区的信任。”
裴椋与她对上视线，剧烈碰撞一瞬又双双收回。
她站起身来伸手，一身黑短袖套在身上几乎平平无奇，与锋芒毕露时候截然不同，衬得她神态更是自若。
萧程：“那就合作愉快。”
两人一握手，萧程还挺遗憾，笑声道，“感情合作一达成不用谈判了我就不能成为你嘴里的最有魄力对象了，我还指望再来个什么最佳合作者说说呢。”
“怎么会，萧区当然是我的最佳合作者，如果能够有下次合作机会就更好了。”
下次合作愉快的机会……想让她再出个一百多万？
能赌这一把就不错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想了想去掉最佳合作者也挺好的。”萧程收回口风，变心如同变脸速度，一秒改口否决，站起身挪步带着人往外走去。
裴椋遗憾了，难得碰上这么省心的领导，她还想跟萧程再来个二次合作呢。
那头接咖啡的青年走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刚刚狮子大张口的人此时居然跟萧区长聊得正欢，言笑晏晏，他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只能退后一步，“区长，我把咖啡放到您办公室？”
萧程应了一声：“辛苦了，直接送去会议室吧。”
等送走人后萧程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旁边的秘书走上前来小声开口，“萧区，这人说的真的能够作数？”
她看着怎么这么想画饼呢。
萧程按灭手里的烟摇了摇头，“如果这项目还是原先老院长操手的话我还有点怀疑的心，但如果操手对象是她就不同了。”
至少在裴椋身上，她看到了百分百的信心。
“可这项目审批进去的资金至少要一百五十万，到时候都是要过您的手承担责任……”
萧程只反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跟你说起机械祈年殿的概念，告诉我，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秘书顿了顿。
机械祈年殿。
她眼底罕见的起了几分兴趣，对未知的好奇，心动，如果是这种概念的话，哪怕这是个噱头她至少也想去看个究竟——
秘书在看见萧程兴味的目光的一瞬间反应过来了，萧程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个没关联的事，“这概念，难不成是……”
“她提出来的。那些老